云若揉着太阳穴,平静的说道:"今天没有心情,明天再去吧。"
流云想说什么,还是将话给咽进了肚子里。
云若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流云,轻声说道:"流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请你相信我好吗?"她现在不想算,心情乱糟糟的。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吵得她原本就闹哄哄的脑袋此刻更疼了,"流云,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若的语气变得很不好,赌气般的说道。
流云跑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急切的说道:"娘娘,追月在凤鸾宫外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正要求见娘娘呢。"
云若的太阳穴更疼了,眼底闪过一阵阵的怒气,"带路。"
来到正殿的时候,追月正一脸阴沉的扭着太监的手臂,狠狠的将他踹倒在地上,厉声喝道:"老实点!"
云若坐在高座上,一双森寒的眸子瞪着下面,眼底绿幽幽的,像狼的眼睛一样,阴森吓人,吓得小太监浑身发抖,冷汗都冒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若正心烦,声音也是冷冰冰的,瞪着眼前的人,语气严厉而威慑人心。
"娘娘,属下看见这个小太监在凤鸾宫门口东张西望,神情鬼祟,似乎不安好心,于是就将他给带过来了。"
追月冷沉的看着哆嗦成一团的小太监,如实的说道。
"你是哪个宫的,到这里来做什么?"云若的目光落在小太监的身上,声音清冷,寒意逼人,一双锐利的眼睛,几乎要在他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为止。
"小的是春祥,是兰贵嫔宫里打杂的小太监。"
云若冷冷的弯了弯唇角,嘲讽的说道:"真是稀客啊,兰贵嫔宫里的人竟然跑到本宫的凤鸾宫里来了。"
她的声音轻飘飘,却宛若冬日里最凛冽的杀气,刮在人的心上,一阵一阵的疼,冰冷得小太监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说,你跑到本宫的凤鸾殿里做什么?"云若的脸色陡的变得阴沉,厉声喝道。
小太监吓得魂差点都丢了,脸色变得苍白,忙不迭的摇头说道:"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做什么,请娘娘明察。"
因为害怕,小太监说话有些紧张,吓得都快哭了,吓得瑟瑟发抖。
云若微微一笑,施施然的从位子上走下来,唇角微微勾起,冷笑的看着小太监,声音越加的冰冷,"你以为,本宫是傻子,会相信你的话吗?"
小太监对上云若那双带上了嗜血杀意的眸子,抖得更厉害了,"娘娘,小的真的没有做什么,小的是给别人盯梢的。"
"谁?"云若脑子里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冷硬的说道。
"跟奴才一个宫里的,叫王余,他说要来凤鸾宫里给一个朋友送点东西,又怕一个人来,所以叫奴才给他站岗盯梢。"
春祥害怕的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冰凉,恐惧像潮水一样涌来,冲得他的四肢百骸都散了。
"他是来找谁的?"云若冷声问道,脸色阴沉,揪住春祥的脖子,冷声问道。
"不知道,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春祥吓得面如土色,哭泣着哀求道。
"来人,追月,去查一查今天宫里有谁和外面的人接触过,立刻来告诉本宫。"云若冷沉着脸吩咐道。
"是,娘娘。"追月立刻转身出去了。
"你们将他押下去,关起来,事情要是查不清楚,决不能放他走。"云若指了指两个太监,冷声命令道,眸子森寒,脸色铁青。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春祥被两个太监押下去,害怕得大吼大叫。
"流云!"
云若还想吩咐什么,一个宫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叫道:"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云若沉着脸问道。
"太后和兰贵嫔,还有德妃娘娘,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过来了。"小宫女急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云若的心里咯噔一跳,联想到刚才春祥的话,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流云,你立刻带宫女在凤鸾宫里搜一搜,要快!"
她的脸色异常阴沉,比往常还要冷,还要吓人,流云知道事情真的很严重了,飞快的出去,带着宫女手忙脚乱的在宫殿的各个角落里找着。
云若敛着呼吸,手脚冰凉,在宫殿里找着,哪个地方都不肯放过。
那么多人一起来,看来太后这回一定在凤鸾宫了藏了很让人害怕的东西,否则也不会那么兴师动众。
云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飞快的从正殿到偏殿,一刻不停的寻找着,指尖冰凉。
然而,就算是这样,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太后娘娘,德妃娘娘,兰贵嫔到!"太监尖细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云若的身子几乎僵住,她能够感觉到血液里的血,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住了,再也流不动,阵阵的冷意袭来,传到她的心底,渗入她的骨髓。
她挺直脊梁站着,眼底泛着清凌凌的光芒,指甲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掌心,抠得掌心鲜血淋漓,唇角却泛起一丝清冷的光芒。
来得好快!
她的面色阴沉,面对着宫殿门口的方向,心,反而一点点的沉淀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这一回太后又要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一件又一件,太后是铁了心不让她安心的算账,顺便找一个机会将她至于死地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