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的目光森冷的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傅雨鸢身上,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们被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置于死地,你们就会有这样的恨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霸占了属于她的尊贵地位之后,心里的那股怨气不是轻飘飘的说忘记就忘记了的。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以怨报德。
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流云和追月不敢再问下去,沉默的站在云若的身后,看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
"娘娘,辣椒水拿来了。"狱卒提着一桶辣椒水进来,惊恐的低下头去,颤抖着说道。
"泼在她的身上!"云若指着血肉模糊的傅雨鸢,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是,娘娘!"狱卒虽然觉得不忍,可是皇后的命令在这里,他也不能违背。
呼啦...
冒着热气的辣椒水全部倒在了傅雨鸢的身上,傅雨鸢被火辣辣的感觉折磨醒了,狼狈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哭着求饶道:"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雨鸢哭得很小声,却透着满满的凄凉和悲哀,还有丝丝的哀求,狱卒都不忍心了。
云若皱了皱眉,对狱卒吩咐道:"好了,别再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狱卒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傅雨鸢,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欺负谁不好,谁让你欺负皇后娘娘,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傅雨鸢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阵阵啜泣声在这间牢房里面低低的回响着。
云若冷眼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微微笑着,补上一句话:"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本宫已经决定将你交给兄长傅流烟了,他要怎么处置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傅雨鸢吓得连哭都忘了哭了,像看见了魔鬼一样看着云若,脸上一片死灰。
云若轻轻的笑了,笑得柔和,走近雨鸢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那张美丽的脸颊,"你好像是盛京第一美人呢,的确长得很美。你说,如果大哥在你这张脸上划下一刀,你还会是盛京的第一美人吗?"
毫不意外,傅雨鸢的脸上更是惊恐一片,下一刻,直接昏了过去,这一回是被吓晕的。
云若厌恶的回过头去,冲着流云和追月冷冷的说道:"走。"
傅雨鸢这个女人,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
流云和追月跟在云若的身后,走出了牢房,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仍旧驱不去身上的那种寒意。
云若没有回头,冷着声音说道:"怕了吗?是不是觉得本宫太过心狠手辣了?"
流云和追月摇摇头,忙不迭的说道:"娘娘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理由么?
云若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嘲讽,轻轻的笑了。
十几年来受的受的那些苦,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疤,一次又一次险些丢了性命,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能不恨吗?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反正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现在去哪里?"流云和追月小声的问道。
云若的脸上一片郁结,眼底有一丝怅然,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御花园里走走吧,本宫现在不想回去。"云若的声音充满了迷惘,轻飘飘的说道。
"是,娘娘。"流云和追月跟在云若的身后,向御花园里走去。
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为首的正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徒嘉熙,他的身边,则是一身白衣翩跹的傅流烟,正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若儿。"司徒嘉熙看见了云若,眼睛忽然亮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苍白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轻轻的唤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旁边的傅流烟眼睛里也泛着宠溺的光芒,轻轻的冲她笑了笑,如沐春风。
"若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昨夜睡得好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司徒嘉熙的声音清朗而柔和,像和煦的春风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挺好的,谢皇上关心。"云若轻轻的抿了唇角,笑得温婉美丽。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吉祥。"傅流烟在她的面前站定,中规中矩的行礼道。
"平身。"云若的脸有些红,有些扭捏的看着傅流烟。
"谢娘娘。"傅流烟站直身子,温润的眸子里闪过祥和的光芒,看着云若。
云若冲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地牢的方向,露出一个拜托的眼神,傅流烟立即了然的点了点头。
"下早朝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云若将目光转向司徒嘉熙,轻声的问道。
"恩,朕带傅大人来地牢里转转。"司徒嘉熙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整个人染上了一层飘逸的色彩。
云若知道他是为了傅雨鸢来的,便不再多说,笑着说道:"我去御花园里走走,你们去忙吧,先告辞了。"
说完冲着司徒嘉熙行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施施然的带着流云和追月向着御花园去了。
司徒嘉熙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越来越远的倩影,眼底一片柔和。
傅流烟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司徒嘉熙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司徒嘉熙对若儿是真的好,既然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走吧。"司徒嘉熙收回目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地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