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的心底的怒火腾的冒了起来,恨不得将这个老妖婆的脸给撕裂了,面上却笑得甜甜的,丝毫不畏惧的迎上太后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用最清甜的声音说道:"母后,本宫觉得你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对。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妻子和丈夫牵着手就是不顾礼义廉耻么?这只恰恰说明了本宫和皇上情深意重,相敬如宾。相信母后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甜蜜的时光吧,发自内心的情感怎么就是不知礼义廉耻呢?再说了,皇宫是本宫的家,本宫在自己的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牵着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做出亲密举动呢?母后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若一番话说出来,太后气得脸都歪了,脸涨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抽过去。
"大胆!竟然污蔑哀家!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云若,眼睛里冒出了怒火,厉声喝道。
云若的嘴角微微翘起,唇边挂着清浅的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母后,本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必动气呢?动气老得快,变丑了可就不好了。"
"你!你!气死哀家了!来人啊,将皇后拉下去!"太后气得肺都快气炸了,高声的喝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冒着森寒的杀气。
"谁敢!"云若的眼底同样充满杀气,瞪视着想要冲上来的众人,怒喝道,"想死的就上来!"
她是皇后,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宫女!岂能让这个老妖婆给欺负了去?
她的眼底猩红的冒着杀气,周身笼罩着一层森森的死亡之气,冷得空气里的气流都降低了好几度。
司徒嘉熙缓缓的笑了,平静的说道:"母后这是做什么?何必跟一个小辈动怒呢?"
言下之意,如果太后硬要和云若动怒,便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太后气得一口气哽在喉间,也只能作罢。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打破了僵持着的气氛。
太后冷哼一声,瞪着云若,冷冷的说道:"皇上,傅氏的千金行为举止轻浮,实在担当不起母仪天下的重任,依哀家看来,还是将她给废了吧,另立贤能吧。"
司徒嘉熙微微一笑,明亮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可是,朕记得,皇后可是母后钦点的啊。"
太后的脸色瞬间难看,被司徒嘉熙的话堵得胸中一股子气压在心间,压得她都快要疯了:"哀家这不是听别人说傅家千金知书达礼,德工容貌无一不出众嘛,可是传言也只是传言啊。"
云若冷冷的笑了,直视着太后那张气得扭曲的脸,平静的说道:"母后,按照东盛的律法,要废后必须是皇后犯下了滔天大罪,触犯律法,还要经过数十位大臣的联名上书,最后征得皇上的同意,才可以废后的。不知本宫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让母后您如此恨本宫,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想要将本宫废黜?"
她的眼神清凌凌的,泛着森森的冷光,像饿极了的困兽,直勾勾的看着太后,目光阴沉凛冽,像最尖锐的毒刺,几乎要刺瞎了太后的眼睛。
太后的心底竟然冒出了一丝害怕,尴尬的转开头去,硬生硬气的说道:"你忤逆本宫算不算?"
云若轻轻的笑了,毫不犹豫的瞪着她,平静的说道:"是母后您在挑本宫的刺!您看本宫不顺眼,如此而已。"
这种人,不需要委婉,也不需要兜圈子,她硬气,你要比她更硬气才行!
太后没有料到云若会这么不给她面子,直接拆穿了她心底的想法,面上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大胆!哀家的心思也是你能猜的吗?"
云若的唇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轻轻的笑了,眼底闪过不屑的光芒,当着太后的面,翻了翻白眼。
太后被她的动作气得浑身发抖,腾的从位子上站起来,想要抓过旁边的杯子砸在地上。
"母后,您今日来凤鸾宫就是来跟本宫吵架的么?"云若唇角勾了勾,好整以暇的说道。
司徒嘉熙的脸上一直挂着温润的笑容,平静的看着他的妻子和太后争锋相对,心底畅快淋漓,"母后,朕和皇后是两情相悦的,母后就不要再纠结于礼法了。皇后说得对,皇宫就是朕的家,朕如果连在自己家里都不能稍微放松,那还要家来做什么?"
云若的唇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看在太后的眼里,又称了一种挑战,气得她差点吐血。
司徒嘉熙的话,摆明了是在偏袒那个贱人,她也没有办法了,再争执下去,别人只会觉得她一个长辈的在为难小辈,冷哼了一声:"皇上说的是。"
"对了,母后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司徒嘉熙的脸上保持着温润的笑容,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
"皇上,你身为一个父亲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大皇子都病了两天了,你也不去看看他,你看德妃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太后终于记起了正事,严厉的看着司徒嘉熙,"你的魂是被狐狸精勾走了吗?"严厉的声音,幽幽的在大殿上响起来。她意有所指,轻轻的瞟了云若一眼。
云若似笑非笑,瞪着太后,唇角勾了勾。
司徒嘉熙心里冷笑了一声,孩子的父亲?呵呵。
"母后,有您这个奶奶关心,大皇子的病一定会好得很快的,您是天底下最慈祥最有爱的奶奶。"
他的话,让太后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心底浮起一丝得意,却没有看到司徒嘉熙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握得紧紧的,指节泛白,手上的青筋都涨了起来。"可是孩子需要他的父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