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嫔没有料到司徒嘉熙竟然是这个反应,眼睛里面的笃定转成了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嘉熙,身形晃了一下,颤声说道:"皇上,大皇子很想念皇上,请皇上去看看吧。"
她的声音哀哀凄凄,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娇柔得让男人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皇上,臣妾求您去看看吧,德妃姐姐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天天以泪洗面,恐怕大皇子,大皇子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用一双迷蒙的大眼睛期盼的盯着司徒嘉熙,明眸秋水,梨花带雨般的可怜。
司徒嘉熙嘴角升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不轻不重的说道:"兰贵嫔,看来你是越发的放肆了,朕都说了不去,你没听到吗?"
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带着一种冰凉的寒意,像冷飕飕的风,直直的吹进人的心底,吓得兰贵嫔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落了下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心里却悔恨得不得了,早知道她就不揽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了,还以为用大皇子为借口,可以能够更接近皇上一些,以后能够得到皇上多一些的关注,然后更好的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可是,没想到司徒嘉熙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转变那么大,大得她再也莫不清楚他的内心。
"皇上,臣妾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兰贵嫔的脸色苍白,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颤抖着说道。
"滚!"司徒嘉熙好看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清晰的发出一个字,却带着森森的寒意,像一盆冰冷的水,将兰贵嫔从头淋到脚,让她遍体生凉。
"是,皇上。"兰贵嫔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只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司徒嘉熙就会将自己杀死。
然而,司徒嘉熙却连多看她一眼也觉得厌恶,柔软的目光落在云若的身上,轻声的说道:"若儿,我们走。"
后宫的这些女人,他一刻也不想见到。
云若的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兰贵嫔一眼,眼底冰凉成一片,握住司徒嘉熙的手,柔声说道:"好,我们走。"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也不管旁边脸色分外难看的兰贵嫔,视若无睹的走过兰贵嫔的身边,向着凤鸾宫的方向而去。
身后,一大群太监和宫女,安静的跟着,很快就走远了,只剩下兰贵嫔和她的丫鬟跟在后面,孤单而萧索。
兰贵嫔的脸色变幻着,胸腔里面的肺都快气炸了,眼底闪烁着疯狂的恨意,手指紧握成拳,泛着微微的白,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回去!"
她不会忘记今天自己所受的耻辱的,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皇后所赐!
那些伺候她的人大气也不敢哼,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气冲冲的往宫殿里跑。
凤鸾宫里,司徒嘉熙柔和的看着云若,有些为难的解释道:"若儿,后宫的那些妃嫔都是摆设,你别不开心好吗?她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在意好吗?"
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闪过深沉的光芒,带着一丝小心,一些讨好,字句斟酌的说道。
云若平静的望着司徒嘉熙稍微带着紧张的脸,柔和的笑一笑,"我相信你,没关系。"
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看起来更不是善类,她不相信司徒嘉熙的眼光会那么差,连那样的女人都会喜欢,那些女人,应该只是太后放在宫里的棋子一样,就像,当初对傅雨鸢的初衷。
司徒嘉熙直直的看着她,又是高兴又难过。
开心的是云若终究不像那些肤浅的女人一样对着他兴师问罪,难过的是,云若如此大方,是不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若儿。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唯一,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等到障碍和危险全部扫除,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司徒嘉熙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低低的唤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对你不在乎,而是相信你,相信你不会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来。那些女人也不是你想要的吧?"云若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流光溢彩的眼睛望着司徒嘉熙,说出让司徒嘉熙震撼的话来。
再也不需要说什么,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充满了全部的信任,司徒嘉熙的心里暖暖的,万分珍惜的将云若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扶摸着她乌黑如墨的长发。
"皇上!"寝殿的门外响起了福公公苍老而略带焦急的声音。
云若轻轻的笑着,松开了司徒嘉熙。
司徒嘉熙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跳,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威严的声音,"什么事,进来说。"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暗卫,匆匆的走进来,在司徒嘉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司徒嘉熙的脸色凝重了起来,狭长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冰冷的杀意,摄人心魂。
他回过头来对着云若说道:"若儿,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好好休息好吗?"
云若的唇边一直挂着笑容,温柔而乖巧的说道:"好,你去忙吧,我一会累了就休息。"
司徒嘉熙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步履匆匆的走了。
云若目送着司徒嘉熙走远了,回到宫殿里写了一封信,叫住了追月:"将这封信送到将军府,越快越好。"
"是,娘娘。"追月拿了信,拿了云若的腰牌立刻出宫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