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看到婵娟竟然冲上前去,死死的掐住太后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死老婆子,我要杀了你。"
她豁出去了,早知道就不要贪图那些钱财,现在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婵娟眼底的泪慢慢的流了下来,死死的掐着,一刻也不松手。
太后保养得宜的脖子被掐得生疼,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窒息的感觉涌上来,绝望,如影随形。
"太后,快救太后啊。"有人尖叫了起来,哭泣声,惊恐声,乱成一团。
云若没有动,司徒嘉熙也没有动,夜宁宫的宫女一脸的惊恐,抓过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了婵娟的头上,婵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倒了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太后的脖子被人松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里还有一丝的后怕,这两个刁奴,一个竟然敢诅咒她,另一个还妄图掐死她,好,很好。
眼底的阴狠迅速的堆了起来,脚厌恶的将婵娟踢开,心里恨得想把这个胆大的宫女给碎尸万段,竟然敢这样算计她。
司徒嘉熙和云若对视了一眼,一同站起来关切的说道:"母后没事吧?"
太后的心底堆了一团火,想发作也发作不得,只得闷着声音说道:"没事。"
"那就好,要不然朕真是于心不安了。"司徒嘉熙的眼底升起了一丝沉痛,后怕的说道。
太后的心里气得都快爆炸了,这个人,才是巴不得让自己去死的吧?
现在又来做出这副样子,假不假?
"皇上言重了,你身体不好,哀家又怎么会不理解呢。"太后深深的看了司徒嘉熙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司徒嘉熙毫不在意,保持着孝顺的语气,"母后不怪朕就好。"
太后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阴狠的目光落在婵娟和画眉的尸体上,冷哼了一声,阴冷无情的说道:"来人啊,将这两个贱人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她决不让伤害她的人好过,哪怕是死了。
"是,太后。"有宫女走上来,拖着两具尸体走了下去。
云若眼神冰冷,目光落在染着鲜血的铜柱上,坏心的一笑,轻柔的声音响起来:"母后,本宫在一本古医术上看过,如果人血在一个地方停留得久了,晚上会化成厉鬼回到死的地方,成为地缚灵哦。"
果然,太后的脸色变得惨白,眼底闪过慌乱,嘴上却狠厉的说道:"哀家倒是不信,这两个刁奴会化成厉鬼!"
她是东盛国最尊贵的太后,还会怕那些鬼不成?
云若也不跟她争执,笑嘻嘻的说道:"也是,这两个刁奴是自作虐不可活,死了也活该,谁让她们竟然污蔑母后的。"
她的唇边挂着一丝清浅的笑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俏皮的说道:"真是吓死本宫了,本宫差点冤枉了母后呢。幸好母后明察秋毫,否则本宫岂不是相信了这两个刁奴的话了,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啊。"
太后恨得想将云若的小脸撕裂了,却也没有办法,咬着牙蹦出几个字:"皇后不必道歉,都是小人惹的祸。"
这个女人够狠的,竟然将自己的眼线放到自己的面前来,还让她吃了一个哑巴亏,气死她了。
傅雨鸢,傅雨鸢,今日的耻辱,她一定要成千倍的讨回来!
太后的眼底闪过惊涛骇浪,却也不得不咽下了这口恶气。
自此,她和云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皇后还有什么事没?哀家累了,要去休息了,皇后请便。"太后的胸口一抖一抖的,脸色分外的难看,语气里面也多了一丝隐忍的怒气,她真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的脸给狠狠的撕碎了,贱女人!
云若的嘴角含着温婉的笑容,乖巧的看着太后,柔声说道:"没有了。"
太后的眼底闪过一层轻蔑的光芒,冷哼道:"德公公,扶哀家进去休息。"
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更加不想看到那个病歪歪的皇帝,这两个人的出现只会提醒着她自己有多失败。
"是,太后。"德公公战战兢兢的扶着太后,转过身就要往内殿而去,太后宽大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阵阵的阴风,半开的窗棂里透过些许的光芒,没有让整个宫殿变得更加明亮而是衬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了。
长长的影子投射下来,落在明亮可清晰的映出人影子的地板上,微风晃动,人影婆娑,带来阵阵的阴凉。
司徒嘉熙不由得握紧了云若的手,皱着眉头看着金黄色铜柱上面被鲜血染红的颜色,眸底闪过深深的担忧。
他刚想叫云若一起离开,云若忽然嫣然一笑,清脆如同山涧清澈的水声响起:"哦,对了,母后,本宫还有一件事情。"
背对着她的太后眼底闪过强烈的恨意,脸上布满了寒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假假的微笑,咬着牙说道:"皇后还有什么事情?"
云若无辜的笑了,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柔顺的说道:"听皇上说母后的生辰就要到了,本宫想为母后办一个寿辰,祝母后长命百岁!"
她特意将长命百岁四个字咬得很重,眼底闪着无辜的光芒。
太后冷哼了一声,硬邦邦的说道:"不用了,哀家的寿辰哀家自己做主!"她才不要这个女人给自己祝寿呢。
对着这样的女人,她怕自己不仅没有长命百岁,反而死得更快,被气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