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柔彩君的情绪失控,阮向南则显得太过于平静,一如之前,浑身流露着一股贵族气息。
"这是不可能的,我哥不喜欢她。"阮向南的拒绝,完全在柔彩君的预料之中。
柔彩君的情绪,更为激动了:"你们阮家,出尔反尔,一家的败类,败类。"
听到柔彩君对阮家的谩骂,阮向南俊逸的脸庞上,才有了一丝微微的反感:"伯母,请注意你的措辞。"
"措辞,我需要注意什么措辞,我说错了吗?明明定下的婚约,是阮向东自己拿着5克拉的钻戒像善美求婚的,是阮向东当着我的面发誓说要照顾我们善美一辈子的。到头来,都是放狗屁,他早就在外面保养了小三,你们阮家,从老到小,都是玩弄感情的骗子,败类。"
越说到后面,柔彩君眼底的恨意,越浓烈。
这种恨好像酝酿了数十年的老酒,如今一开坛,一次爆发出来,那恨意甚至有些生动深刻的让人毛骨悚然。
阮向南好看的眉头紧了一下:"伯母要是持续诋毁我父亲和大哥,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阮向南说罢,起身就走。
柔彩君恨恨的看着他的背影,像是看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把阮向南吃了。
眼看着阮向南扭动门把锁要离开,柔彩君猛然大喝一声:"站住,不是要弥补吗?好,我给你们给机会。"
"说!"阮向南转了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柔彩君。
柔彩君走到了床边,不顾柔善美正在输液,一把拉起了柔善美纤弱苍白的素手,一字一顿,清晰道:"这孩子,其实不是我生的,现在,我不要了,她的下半生,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既然是你们阮家把她弄成这样,以后她的生活,全权由你们阮家负责。"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如此的决绝,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向来平淡不惊的阮向南,陡然听到她这番话,眼底都是失控的震惊。
柔彩君憎恨的烟波,在阮向南和柔善美身上流转了一番,终狠狠的丢开了柔善美的手,不顾昏厥中她痛苦的呻吟,提了自己的包,大步离开。
临行前,她面色显的有些扭曲狰狞,暗暗的对阮向南道:"这些年,我养着这孩子无非是为了钱,现在她嫁不进豪门,拍戏也赚不了几个子,老娘算是白费了心思。真是晦气,知道这样当年就不把她捡回来养了,到头来老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说完,看都不看柔善美一眼,开门就走。
安静的病房内,昏迷中的柔善美,远远看去好像一只折翼的天使,面色苍白而羸弱,嘴唇只泛着淡淡的粉色,看着了无生气,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如同羽翼般,在下眼睑投影下一片黑影,如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了一床,一根发丝,沾染在了鬓角,清晰可见那边晕开了一摊水渍。
她尽然是流泪了,那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如同断线了的珍珠一样从眼眶中落下,阮向南几乎以为她早已醒来,而且听到了方才柔彩君的话。
只是看她毫无生气的眼球,就知道她还在昏睡。
是因为太痛了,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才会哭吗?
阮向南心口没来由的一痛,想到把柔善美送来医院钱,她口中一直惊恐的喃喃着"妈妈不要打我,不要逼我拍***",他好看的眉心皱成了一团,再也不怀疑柔彩君说的话。
试问天地之下,有哪个亲身母亲,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殴打,谩骂,抛弃。
除非...
不是亲生的!
丽都金华,二十七层总统套房。
豪华的客厅,采用了传统的胡桃木、皮草为主基调的异域风情设计概念。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精美的法式编织艺术品和来自泰国的奢华丝制靠垫装饰。
客厅左侧衣衫金碧辉煌的大门内,八十平米巨大卧室,以暖色调为主,选用色调高雅柔和的意大利丝织床单,将整张帝王床烘托的尤为贵气。
房间内,亮着黄色的壁灯,暗金色的灯光,打在手工缝制的波斯地毯上,荡出一层柔软的温暖。
独立的浴室中,传来哗啦啦阵阵水声,配合着这样柔和暖光,恰给人一种夕阳黄昏下漫步溪边的感觉。
柔善美朦朦胧胧的醒来,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寓意,有些迷茫的扇动着,似乎在奇怪自己到底在哪里。
直到目光望向落地窗外,看到一副熟悉的七彩流光的夜景之后,她才猛然坐起身。
"向东!"
下意识的开口,她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房间。
这是结婚前一天,阮向东定下的总统套房。
当时他说,他公司事务太忙,没有时间陪她"蜜月旅居",却也不想委屈她,所以就包下了这个房间一个月,作为她们的蜜月居所。
而蜜月旅行,等他工作宽松一点,一定给她补上。
当时她还感动的流了眼泪,抱住阮向东的腰肢,幸福的吻上他的唇。
如今,她居然身在这个房内,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
被当众弃婚,深夜狼狈的去找他,听到自己被他利用时的心碎,被一个保安羞辱的难堪,都是梦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
其实她和向东已经顺利完婚,现在也在按照计划进行着"小蜜月"?
只是如果真的是梦,怎么会那么真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