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能减轻一点点的恨,即便这种恨的消弭需要一个亘古的过程,他也愿意。
"我不介意你喜欢喜欢我,只是我会继续的爱你。"
终于说出口了,心情一片轻松。
柔善美怔忡了一瞬,旋即冷笑一声:"阮向南,谢谢你的爱,不过这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说完,她惦着脚尖,摔门而去。
静默的房间里,阮向南英俊的容颜上,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唇畔轻启,对着空气温柔道:"柔善美,你爱或者不爱,我都爱你。"
这次,不会再也欺骗,不会再有强取豪夺,他想要拥有她的心,单纯炙热,他会用同样单纯炙热的方式,让她知道,她可以不爱他,但是不可能阻止了他的爱。
在玛格丽特阮宅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来的却不是阮向南,而是阮向南助理小刘的一通电话。
"宣总,阮总让我告诉您,他给您一天的时间考虑您想要什么,您和他的婚事,下周一他会在股东大会上提取取笑,媒体方面,他希望能和您一同出席,由您告诉大家,您要求取消这场婚礼。"
这通电话,彻底的击碎了宣墨雅所以的幸福和自尊,从接到电话的那刻起,她就以雕像的姿态站在落地大玻璃窗面前,等待着阮向南的回来。
她曾经多少次想象过这样的景象,她们结婚后,她每天站在窗口等待他回家,给他做饭,洗衣服,生儿育女,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做什么女强人,她只想做所有家庭主妇都在做的事情就可以。
可是,如今这个梦却被打的粉身碎骨,所有曾经幻想的幸福,以为唾手可得的美好生活,都像是肥皂泡泡一样,一个个在她面前破裂,她等着他,等着他一个解释,她想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狠心,明明给了她希望,却又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绝望境地。
可是等了一天一夜,等到雪飘,等到雪停,他依旧没有回来。
她打了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如果说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可以改,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突然提出解除婚约。
在窗口等了整整一天后,她似乎明白她是等不到那个答案了。
不过她怎能甘心。
拨通了阮母的电话,她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阮向东想来听阮母的话,阮母对她们的婚事也是欺骗已久的了,阮向南即便要退婚,至少还要过阮母那一关吧。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都不考虑下这已经是后半夜了。
阮母迷迷澄澄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喂,谁啊。"
"伯母,是我,您已经睡了!"
她是当真等待的忘记了时间。
阮母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声音稍微清醒了下:"墨雅,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伯母,我想问一下,阿南他有回家吗?"
"没有啊,怎么了?"
"伯母,我和阿南..."
她有几分哽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道,"他要和我取消婚约。"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阮母吃惊的声音,看来阮向南还没告诉家里。
宣墨雅心底燃起了一份希望,听着阮母吃惊的语气,想来是很不赞同阮向南的决定。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们去试婚纱,可能是我试的那几套他不太喜欢,我试婚纱有耽误了点时间,他不太高兴了,回来就和我说要取消婚礼。"
电话那头,短时间的沉默:"那孩子不是这种脾气的人,可能是最近我们家出了些事情,他心情不是很好的缘故。"
"出事?伯母,家里出什么事了?"
柔善美的事情已经在外头炒的沸沸扬扬了,宣墨雅却到现在都不知道。
阮母电话那头沉沉叹息一口:"还不是那个小明星的事。"
宣墨雅一惊:"柔善美?"
心脏猛然收缩,如果给她一百个取消婚约的理由,这便是她最没有办法接受的理由。
"是,你也看电视了吧,那个女人,居然生了我们向东的小孩,哎,一言难尽,你放心,我会劝那孩子的,可能是他最近处理这个女人的事情太烦了,才会和你说那样的话,他不是拿婚姻当儿戏的人。"
下面的,宣墨雅已经听不下去了,她的脑袋哄然炸开,只不停的重复播放着一句话:"那个女人,居然生了我们向东的小孩。"
"那个女人,居然生了我们向东的小孩!"
那个小孩...难道,是当年的那个!
阮向南要取消婚约,也是因为那个小孩吗?
她跌跌撞撞的往后倒去,身子不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心底的震惊,无法言语。
电话那头,阮母挂了电话,就再无睡意了,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一旦晚上醒来过,再要睡着就困难。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凌晨点,离天亮尚早。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起身开了灯下楼,打开酒柜,倒了一杯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轻轻摇晃一番,送到唇瓣抿了一小口。
这些年,她老的很快,原本同那些名流贵妇聚会,大家还经常夸她保养得意,50来岁的人看上去像个0来岁,可这两年的她,对着镜子自照,50来岁的她,能看个60岁。
这几年她真是操碎了心,为了阮父,为了两个儿子,为了这个家。
阮父瘫痪在床,活一天就是少一天,她很爱这个男人,虽然年轻时候做过一些疯狂的事情,但是也是因为太爱这个男人的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