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是我的种,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怎么就做梦了。"
"哼!阮向南,你恐怕忘记了,你的孩子,早让你下令让医院打掉了,现在这个,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说的含恨,提起旧事,阮向南面色一郁,心头闪过一抹悔意:"当年是我错了。"
他这道歉,道的范围很广...当年,他是想告诉他,那些事情,那些过往,那些她所承受的痛楚,都是他错了。
但是她听的却极窄...当年,他自己下令杀了他们的孩子,现在一句当年是我错了就能够弥补他作为一个侩子手的凶残了吗?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把柔炅让给你的,你在我身上下功夫,只有四个字:白费功夫。"
闻言,他并不意味,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中,身下这个女人才是主角,或许他现在就该告诉她自己的目的,可是看着她憎恶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会当做笑话来听,根本不会相信。
他隐着这份爱,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真心变成了一个笑话。
"柔善美,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恨,必定的,他想知道,有多恨。
"恨之入骨。"
她的回答有几分的咬牙切齿,他一笑:"所以死活不会把儿子给我?"
这其中的儿子,其实替代的就是一份原谅。
柔善美斩钉截铁回道:"我说了,你做梦。"
"要怎样,你才肯把阮炅给我?"
听到他把孩子的姓氏都给了,她大为恼火:"他叫柔炅,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请你搞清楚。"
"我只问,要怎样你才肯把他给我?"
等到她心甘情愿把孩子给他的那一刻,也便是她决定原谅他的时候,所以他想要知道,这个原谅的代价是什么?
不想她却冷笑一声,恶狠狠道:"除非你去死。"
心瞬间冰冷了,她的话针扎一样的戳刺的心口疼痛,扣着她肩膀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他疲软的倒在她边上的座位上,宽敞的双人沙发上,两人一左一右静静的坐着,屋子里静谧的能够清晰的听到厨房水龙头没有拧紧的漏水声,甚至能够听到彼此脉搏的声音。
她的脉搏如同她的愤怒一样燃烧着,剧烈的跳动着,而他的脉搏却死一般寂静,了无生气。
"所以说,你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把孩子交给我?"
"不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把孩子交给你,是即便你用尽手段,我也不会把孩子给你。"
"放心,我不会对你用任何手段,柔善美..."
他称呼她一句,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半晌他才轻轻吸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她,"孩子我势在必得。"
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孩子他势在必得,又不会用任何手段得到,言下之意就是他会让柔善美心甘情愿的把孩子给他,再言外之意就是他会让柔善美原谅他犯下过的错误,再言外之意,他不光要孩子,对柔善美也是势在必得。
柔善美看着他的目光,身子猛然一颤,那眼神,太执着,眼底里的坚决似蕴藏着摧毁世界的力量一般,让人不敢不信,而更可怕的是他那黑眸望着她的时候,眼底里那一抹不可忽略的占有欲。
不要告诉她,阮向南纠缠着她要儿子,目的不仅仅是儿子这么单纯!
1月的丽都真是冷,天空洋洋洒洒飘落了这个冬天第一场雪,一晚上的时间,整个世界就银装素裹,披上了一层雪白的外衣,一切都纯净洁白的迷人,站在落地窗前的柔善美,心情却是一片沉重。
再过一个小时公司的车就来接她去开记者招待会了,有些东西,终究瞒不住,她做好了承担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被扼杀在风口浪尖上的准备,无论如何,她就像是被盯在十字架上的母亲一样,受尽了苦难,可最终,她相信拨开乌云总会见阳光。
抱着臂看着外头景象,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知道是谁的,昨天晚上阮向南那个无赖真的赖在了这里没走,不过他倒是乖,除了自己找了个房间安安静静睡觉,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这会儿天亮了,他也该滚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她没有转身,事实上她都懒得理会他,直接把他忽略做了空气。
他的脚步声越靠越近,最后停驻在她的身手,健硕的臂膀,忽然亲昵的环上了她的腰肢,脑袋埋在她的发间,轻吻她的发香。
这个动作让柔善美浑身一怔,汗毛掉了一地。
她挣扎了一下,他却抱的极紧,身影慵懒:"别动,就这样待会儿,就一会儿。"
那高大的身子贴的更紧,动作越发的亲密,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双恩爱的夫妻呢,他这样的举动,带着几分贪恋和撒娇,柔善美那拧着的眉心,几乎要纠结在一起,难道昨天晚上她猜的没错,阮向南赖着她缠着她,目的其实不仅仅是儿子这么简单?
只是他疯了吗?他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更重要的是,他难道觉得她就这么好摆布,任由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要的时候狠狠的利用,不要的时候弃之如敝屣,再想要的时候,就可以用这样无赖的方式纠缠着她,让她再度沦陷在他的温柔圈套中。
他别傻了,就算现在他告诉她"我爱你",柔善美也只会当他说笑话,而且是一个恶毒的笑话。
"阮向南,你到底要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