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阮向南厉声一句,因为太过大声,牵扯了脏腑,疼的他一阵猛烈咳嗽,"咳咳咳咳咳!"
阮母见状,心疼凌驾生气,赶紧俯下身轻揉阮向南的胸口:"阿南,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不说了,妈知道你也恨她,妈妈不说了。"
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腹部的疼痛让阮向南面色苍白一片,额头上都是汗水,他喘着大气,眼角撇了阮母一眼,嘶哑着声音道:"妈,你回丽都去吧!"
这是在赶她走?
阮母有些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她骂柔善美,他这么激动做什么?而且现在还要赶她走,显然他在生她的气。
她也来气了,恼道:"我就骂她几句,你动什么怒?"
阮向南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气的不是阮母的咒骂,而是这些咒骂根本就不该加诸在柔善美身上,因为当年柔善美压根也是个受害者,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他在气自己,气自己让柔善美成为了那个被咒骂的人。
"我没生气,只是我不喜欢妈妈这个样子。"
阮母一怔,她开始自我检讨了:"妈也是太激动了。"
"好了妈,哥我会继续找的,柔善美不可能知道哥的下落,你别去找她麻烦,不然给媒体拍到,又觉得我们阮家和她纠缠不清,会影响公司运作。"
"知道了!妈就算要找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往往大人就是这样,小时候孩子听你的,长大后你就开始听孩子,而且阮母自知气到了阮向南,更是不敢再违拗他,让他生气。
"妈,你回去吧,爸见不到你会不高兴。"
"可是你..."
"我会让墨雅来照顾我,这下你放心了?"
"墨雅过来,那我放心了,那我一会给她电话。"
"嗯!"
让宣墨雅过来,他也只是想坚定自己的信心,他想他对柔善美这份不该有的感情,该是收起来的时候了,从此阳关道独木桥,他再也不会去招惹她,也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的牵扯和瓜葛,宣墨雅将会成为一张保证书,一旦他动摇的时候,看着这个女人就可以不断告诉自己,要和他走一辈子的,是宣墨雅,而不是柔善美。
阮母当天晚上的飞机回去,宣墨雅当天晚上的飞机到,风尘仆仆的她来不及休息,就直奔医院守候在阮向南的窗前,悉心照顾,无微不至。
夜深人静,看着宣墨雅疲倦睡在自己床边的容颜,阮向南眉心紧结,眼底里是无边的冷漠,他不爱她,对她,顶多是需要,但是他却要娶她,无关爱情,只想让自己背负上责任的枷锁,捆住自己的心和身。
柔善美原本以为指示一群黑社会欺负自己的人,多半会是宣墨雅,或者是柚子,因为这两个人都和她有仇。
可是当阿彪把指示这些地痞流氓的人的照片拿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些傻眼了:"怎么会是她。"
"那几个罗罗,我已经让兄弟处理了,这个女人柔小姐打算怎么处置?"
"她父亲是喜乐饮料食品公司的老总,是有背景的。"
阿彪闻言,把另一份资料送到她面前:"这是这位花小姐的资料,我用了点方法,从她家里一个老佣人那里拿到的,柔小姐看看。"
打开资料,柔善美看了几眼,当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时,满目震惊,目瞪口呆。
"她..."
"他被她父亲强达两年之久,直到他父亲再娶了一个小老婆,才把她送去国外。"
"亲生父亲吗?"
"是,亲生父亲。"
"禽受!"就算知道花嫣对自己干过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看到资料上的这些信息时,她却并不觉幸灾乐祸,反倒觉得那个花总裁惨无人道,禽受不如。
记得当年在西雅图妇产医院第一次遇见花嫣,她脾气暴躁,嚣张跋扈,穿着病号服,脸上稚气未脱,肚子却隆的老高,按着资料上的时间推算显示,这孩子尽然是她父亲的。
只看电视新闻看到过这样的报道,没想到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个人。
难怪花嫣的性格那么扭曲,看人总是带着一份敌意。
不过一码归一码,同情她是一回事,她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是另一回事:"阿彪,你先别动她,和那些小流氓说,不许告诉花嫣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花嫣指使的,总之千万别打草惊蛇,我有预感,她不会这么轻易收手,而且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查了,她现在和一个叫做阮向东的男人开了一个心理诊所,如果我查的没错,这个阮向东应该就是阮氏集团的大少,前任总裁阮向东。"
"嗯,这个我知道。"柔善美就是担心花嫣的所作所为,其实是阮向东在背地里策划,难道阮向东真的要开始报复了,而报复的第一步,就要从她身上开始?
可是那天他在西餐厅,明明说他已经放下了啊。
只是...
她目光一冷,阮家兄弟的亏她吃的还少吗?那两人最擅长的是谁很忙她难道没领教过吗?
伪装,对,他们最得意的手法就是伪装,事不过三,被欺骗一次两次是她傻她单纯,但是被欺骗第三次,那就说不过去了。
无论如何,她对阮向东起了十分的警惕,不管阮向东有没有歹心,她都不会就此放松。
"阿彪,帮我暗中盯着那两个人和那家诊所,还有,那些小流氓,你告诉她们,他们如果愿意给我办事,钱少不了他们,如果不愿意,你就把他们处理的更彻底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