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如凤来都架不住望月的单刀直入,面皮一红,"妹子,你,你?"
风少这时候整理了一下心情,插话了,"给凤辣子找男人?算了吧,就她,哪个男人敢娶!"
只这一句,凤来脸上的笑容僵住,而后讪讪地道:"妹子,风少说的对,像我这样的女人,男人不会喜欢的,别白费力气了。"
看凤来一下变得消沉,自知说错话的风少当时心里那个后悔。只是伤人的话已出口,无法挽回。
望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风少一眼,面对凤来,"凤姐,你别听风少胡说八道。这世上喜欢你的人不少,只是有个财大气粗却又没胆的男人暗地里偷偷喜欢你,却又不敢对你表白,只能用尽各种手段把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地赶跑了。所以说凤姐,不是没人喜欢你,而是那没用的男人误了你的姻缘。"
凤来的表情有点不自在,"哪,哪有喜欢我的男人在,别乱说。"
望月:"怎么没有,就他。"说话的同时,一手指向风少的鼻子。
凤来随着望月手指的方向看向风少。
风少的脸青白交错,略显慌张地反驳望月,"女人,少在那里无中生有,本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男人婆,你别白日做梦了。"
望月摇头心想:这男人没救了,顺势承认多好,唉!大好的机会让他给浪费了。于是一下改了口,"臭美,谁说是你了,你根本配不上凤姐。我是说暗地里喜欢凤姐的那个男人是谁你也心里有数。"
凤来眼中闪过喜悦的光,"喂,风少,真,真有这么一个人?"
风少张口就想反驳,但望月适时瞪了他一眼,于是顿了一下改了说词,"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憋屈过,竟然中计被迫承认自己是个没胆的男人,这个仇,他记下了。
凤来心中一热,即使这是他们随口编造的谎话,她也很感动。于是喜上眉梢的她利落地给自己满上酒,举起酒碗,"妹子,姐知道你心疼姐,今日高兴,我干了。"说罢一口气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望月很无语,虽说古人喝的都是低度的米酒,但这也太豪气了吧!等等,记忆中好像也有一个女人很能喝酒,是谁来着呢!对了,是木子清,她最喜欢喝陈年女儿红。想到木子清,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某个男人的脸。望月下意识地蹙眉,这个男人,自己到底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忘掉呢?
吴县陈大人府上,宫湛海面色苍白地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陈夫人从门外偷偷观察了一阵儿坐在客厅里的男人,无奈地摇着头到陈大人的书房里。
陈大人听到脚步声抬头,"夫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夫人忍不住碎碎念,"老爷,你说月儿这孩子到底跑哪里去了?真让人担心。再生气也不能一声不响地躲起来不见人啊!"
陈大人无奈地道:"行了,行了,这话你一天要说多少次才够!前些日子月儿不是捎信过来报过平安了吗?你还穷担心什么?那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放心。"
陈夫人不悦地抢下陈大人手里的公文,"别看了,你怎么还看得下去?我看这宫公子人不错,他不是说了嘛,他是为了保护月儿的安全才冷落了月儿的。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月儿,让他们把误会说开,尽快给他们张罗婚事才是。"
陈大人的公文没法儿看,只能叹气劝着,"唉!夫人,我的夫人,年轻人的事情不要乱掺和。月儿是个明理的姑娘,等她气消了会回来的。再说她收留的萌儿、轩儿都在这里,她不回来这里能去哪儿?宫公子人是不错,在冲儿的案子上也帮了大忙,但让月儿伤心难过就是他的不对,成亲前让他吃点苦头是应该的。好了,好了,别再心疼宫公子了,快去看看萌儿丫头和轩儿小子有没有好好读书。"
被劝出书房的陈夫人还是忍不住来到客厅,"宫公子,你这身子还没完全好起来,快回房间躺着去,快去。要是月儿回来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宫湛海虚弱一笑,"婶娘,晚辈没有大碍。望月因晚辈而在外受苦,晚辈怎么躺得住,这点病痛晚辈还挨得住。"
陈夫人心疼个半死,这男人可是月儿的夫君,要是月儿消气回来前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银端着药碗进来,"公子,该吃药了。"
宫湛海虚弱地道:"先放着吧!"
银不答应,"公子,药一定要按时吃,否则身体无法恢复,哪有体力再找夫人的下落!"
宫湛海闻言苦笑,"是啊,我现在还不能死,即使要死,也要先找到望月,将事情解释清楚。"说罢,拿起药碗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一口气喝掉它。
陈夫人叹口气出了客厅。
银将药碗收走,冷月就进来了,"公子,永州那边还是没有消息,这边也没什么进展。夫人捎给陈大人的信是从无忧山庄十里外的小镇上发出来的,查到这里线索又断了。莫晴月所在的无极镇已经派人过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宫湛海:"还有吗?"
冷月:"如今除了正常的守卫之外,以按公子的吩咐全部派往各地打探消息了。据木回报,瑞国三公主已经出了国境,泽少的人已经接手。木决定回程时从边境线开始四处打探消息。"
宫湛海忍不住咳了起来,冷月皱眉,"公子,请回房休息。"
宫湛海等咳够了摆摆手,"泽少那边也没有消息吗?"
提起那人,冷月只想叹气,"还没有。只是圣旨一下,全国上下正闹腾腾地议论着湛王爷和湛王妃,各种猜测都有。因着那千两黄金的赏钱,各地捕快、赏金猎人、武林游侠,到处都在找湛王妃的下落。还好圣旨上称湛王妃名为蓝衣,否则定会天下大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