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走了过来,"庄主把金印交给夫人,难道还要右管事同意吗?"
右管事语塞:"这?"
望月托腮说道:"丫头,不必害怕,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没人会怪你。"然后转向右管事,"不过,右管事可不同,明明是个大人却连个小孩子都不如,竟然随便冤枉好人。这可不对哦,对小孩子的影响很不好。这样吧,你就学几声狗叫给本夫人解解闷,只要哄得本夫人高兴,惩罚就免了,如何?"
右管事脸色发青,"你?"
望月唇角微扬,"犯错就要接受处罚,你爹娘没教过你吗?乖了,快点,只是学几声狗叫嘛,有什么难的。乖啦,快点,快点,你们的小庄主可是等着要听哦!"她心里很不爽,她需要发泄,她今天要整人,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们连日来的找茬行为!
冷月大惊失色地道:"什么?小庄主?"
望月指指自己的小腹,"他就在这里,正任性地要求冤枉他的人学狗叫呢,很淘气对不对?"
冷月慌了,在原地直打转,"为什么不早说,路上那么颠簸,如果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向公子交待?"
右管事的脸色才叫精彩,红黄青蓝紫都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反抗,还怀了庄主的骨肉。
聂夷不自在地描了眼望月的肚子,摸摸鼻子提醒冷月,"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个大夫给夫人开些补药。"
望月摆摆手,"不,不,你们小庄主说了,当务之急是让右管事学狗叫,快点啦!否则小家伙会心情不好,连带的我这个当娘的也会心情不好。你们快点让右管事学狗叫,快点,快点啦!"那表情,那语气,整个一无理取闹的孩子。
冷月定定神,一跺脚,手指右管事,"姓木的,听见没有,快学狗叫。"
右管事彻底火了,"冷月,你找死。"
冷月眼中寒光一闪,身影一晃拔剑刺向右管事,右管事手握短刀应战。院中人影翻飞,刀剑声铿铿作响。家丁与丫鬟吓得躲到一边不敢出来,望月啪手助阵,"冷姐姐,加油,小庄主说了,他是大坏蛋,随便打没关系,有事他顶着。加油,加油,一定要打扁他,让他坏,哼!"
闻言,聂夷摸摸鼻子先是往后退一步,然后再退一步,然后再退。
望月眼睛紧盯着院中的打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叫住想要落跑的聂某人,"聂队长,去哪儿。没听到吗?小庄主要听狗叫。如果右管事不答应,那就由你代劳,行吗?"
聂夷浑身一颤,被逼着加入战局。他决定了,从今往后,只要看见夫人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由两大武林高手夹攻,右管事明显不是对手,眼看就要分出胜负之时望月一脸激动地发言了,"哎呀!小庄主看得正高兴,不要太早结束好不好?挂点小彩没关系啦,只要不死人就行。加油冷姐姐,加油聂队长,小庄主说最喜欢你们了。"
其实冷月已经恢复冷静了,但都变成这样了,她还能怎样,只能继续娱乐突然玩心大起的女人。
拉着马逸才趴在屋顶上看热闹的恭逐月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顺便挥着拳头助阵,但不是替打斗的三人,而是替大玩儿母凭子贵这招儿的望月,"哈哈...夫人,加油,哈哈...好玩儿,太好玩儿了,支持夫人到底,哈哈..."
因着恭逐月的胡闹,补觉之事破产的马逸才被迫趴在恭逐月旁边,眼睛似睁非睁地嘀咕,"学狗叫?为什么要学狗叫?学猫儿叫不好吗?"
恭逐月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你懂什么?学猫叫多没意思,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他学狗叫才能应景。"
无故被人踢了一脚,马逸才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祖训闭嘴装死。
冷月越打越觉得自己无聊,心里很不爽,于是一个扫堂腿便让右管事来了个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后一脚踩在右管事的后背上,没什么耐性地道:"快点,夫人和小公子等着听你学狗叫呢?"
活了大半辈子,自己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右管事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地大声吼道:"冷月,聂夷,你们等着。"然后用手指着望月,"还有你,你们不得好死。"
冷月脚下一个用力,右管事疼得呲牙咧嘴,"姓冷的,今日之仇,本管事记下了。"
望月似是受到了惊吓般,忙抱住肚子弯下腰,"哎哟,宝贝乖,别生气,他不给我们学狗叫没关系,我们直接罚他好了。乖了,不要闹哦,你闹娘会肚子痛。宝贝乖,娘会替你报仇,千万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聂夷满头黑线地往后退,他一定要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保不准会被这位夫人玩儿死。他就说嘛,像他们庄主那样的狐狸男一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眼,眼前这位比庄主还能装,估计是个与庄主不相上下的狐狸女。
这时望月抬头,"聂队长,小庄主说了,要你把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关进柴房里去。记住,要饿他个三天三夜,这期间谁敢给他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那就等着一起被关吧!"
聂夷硬在脸上挤出笑容,"夫人,在下过去只服从于庄主一人。不过,如果夫人有庄主的金印在,在下一定领命。"他这是实话,没有宫湛海的命令,他不敢私自与木管事撕破脸。如今宫湛海在前方对付强大的敌人,没有余力清除大后方的毒瘤。这是个非常时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打草惊蛇啊!
望月也不恼,自言自语式地道:"宝贝儿,还是你爹比较有先见之明。好吧!我们把你爹的金印拿出来给他们看看。然后把这些个不听话的娃子都高高挂起来挨个打屁股,让他们瞎闹。"
聂夷暗想:还高高挂起来,她当人是灯笼啊!
冷月实在适应不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望月,以为眼前的夫人实在太过想念公子而受了刺激,于是一脸担忧地问,"夫人,你没事吧!"其实她很想问:夫人,你没发烧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