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相?"贺翼骞不禁冷笑,"这年头谁会信啊?"
贺翼雯叹了口气,"别看那些有钱人外表都那么风光,其实私下里也都很普通,结婚生子,呵呵,反正都是逃不过这些。"
"那...那孩子呢?"
"可能被福利院收养了,要么就是他自己带着,想想一个大男人,竟然只身养着孩子,想要再婚都难,不过看他这两年的趋势,似乎连生意都无心去经营了,可见他对他妻子挚爱的程度。"贺翼雯叹了口气,"挺悲剧的爱情!"
贺翼骞闻声,心口处竟是莫名地隐隐泛疼,如同针扎一般,令她难以承受,"咳——"她连声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贺翼雯意识到不对劲,赶忙走过去,轻捶着贺翼骞的脊背,"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贺翼骞摆了摆手,慢慢地平复,"好多了。"
"对了,如果明天记者要是采访问及我的性格,你就说比较倔强一点,凡事比较认真。还有啊,如果谈到我最喜欢的食物,呃,你就告诉她们是草莓冰激凌;如果还说我以前干过什么,你就回答曾经自己开过店,还有啊..."
贺翼骞眉宇越来越皱,"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不要问了,反正你这样说就对了。"贺翼雯哀求道,"千万要记住,咱们俩人的话一定要对上,不能让他们看出有假!"
贺翼骞眉宇越发紧皱,心中好似有个疙瘩一般,说不出来地怪异。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正如贺翼雯所料,媒体记者早已等在了她们所在酒店的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偶尔还有经过的游人,凑热闹地将身子挤入。
"贺小姐,请问下,是否真如传闻,您已答应拍摄这部《XX》电视剧?"
不等那记者问完,从旁边窜入一个人,递过一张卡片,"贺小姐,希望您下午能接受我们栏目的专访,我们会特地为您作一次期刊重磅推荐版面,有关您个人的所有问题都会暴露给公众,让她们也都更了解您!"
"康娱?"贺翼雯怔了下,即刻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好,我会考虑。"将名片小心收下。
一转身,站在前面的记者又开始源源不断地提出问题。
"贺小姐,听说您在日本订婚时,未婚夫被自己的亲妹妹给抢走了,这些是否属实呢?您又是如何面对的这些问题呢?"
"贺小姐..."
贺翼雯的脚步越走越快,直到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对不起。"贺翼骞扭头对身侧的贺翼雯说道。
贺翼雯叹了口气,"来这里之前,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反正我是当事人,要不然我去和媒体澄清。"贺翼骞不假思索道,"就说...根本没有'未婚夫';那个人,这些都是媒体杜撰的。"
贺翼雯摇头,"不行,没听说过越狡辩越心虚吗?与其再被那些狗仔揪住小辫子,还不如顺其自然,或许过不久,她们就会淡忘,被另外一件事情而取代。"
贺翼骞看了一眼贺翼雯,"什么事情?"
贺翼雯深吸了下,身子向后躺去,"那我也不知道了...世事难料,谁知道下一个碰到人是谁,谁又会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她闭上了眼睛,好似真的很累。
贺翼骞不再言语,仔细回味着刚刚她所说的话,竟是觉得非常在理。
下一个转角,或许会有奇迹,也或许会面临着无尽地黑暗,甚至或许会什么都没有...人生享受的就是这种过程,一种未知的刺激感。
下午贺翼雯接受了康娱传媒的专访,临上镜头前,她特意将脸上的妆容淡去,第一次素面面对公众,也是第一个明星肯抛去那层看似华丽的遮掩而裸—露自己的真实。
正是因为她的大胆尝试,所以这期的收视率暴增,第二天的期刊售卖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超过了三十万册。
一时间,'贺翼雯';这三个字贯穿了大街小巷,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人口中的话题,是男人们心仪的对象,女人们艳羡的楷模。
尤其是在听到了她曾经的过往,那些'辛酸';的经历,竟是忍不住对着镜头前落泪。
贺翼骞从始至终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平淡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她承认,她不喜欢现在的贺翼雯,因为太过虚假。可现在她是贺翼雯的经纪人,必须要用'经济';的眼光看问题,那则代表...她的市场来了!
自从接受了这期专访后,各种预约像是潮水一般地源源不断,甚至包括拍电影、MV,还有甚者请她走一场秀。
但,显然,贺翼雯等待的不是这些。
"随表挑一个,都能让你赚上百万。"贺翼骞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淡定,她一面喝着咖啡,一面说道,"真的不想尝试下吗?"
贺翼雯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沮丧,"都不适合。"
"那你想拍什么?"贺翼骞现出疑惑,"这么辛苦地为那期专访努力背稿,不就是为了想要有良好的效果吗?效果来了,为什么又说'不适合';?"
贺翼雯不由得苦笑,"我要的是大鱼,不是这些闲散的小鱼。"
贺翼骞闻言,眉头蹙起,那一刻,心底竟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眼前人变了一般,那么势力而不再单纯。但转瞬一扭头,又看到贺翼雯像是天真的孩子一样,对着电视傻笑,手边捧着一杯酸奶。
贺翼骞启唇,"姐?"
"嗯?"贺翼雯喝了一大口酸奶,笑着转向她,"怎麽了?"
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贺翼骞才会叫她'姐';,作为经纪人,应当将亲情与事业分开,出了门,她们之间就是工作的关系,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
贺翼骞犹豫了下,欲言又止,"没事,你看吧!"她站起身,走向了厨房。
她想告诉她,不要那麽贪,贪的后果往往是一无所有,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莫名地,她就是好似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会是这样的后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