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将楚颜放在军帐中的矮塌上,一儿也闻声进入了军帐,身后跟着的是风骑:"斯洛攻势甚猛,我们......";
李煦对他大声道:";城外不收回的斯洛军士,全部灭口!"
风骑还想说些什么,却听李煦道:"给我出去!"只好听命退去。
一儿上前扶起楚颜,见箭镞深入肩膀,转身对李煦道:"哥,需要把箭拔出来。"
李煦环保着楚颜,不知所措,"拔出来?这么深怎么拔出来?"
一儿看了看哥哥,道:"要把她弄醒,要让她一直有意识才可以拔箭,否则极易昏厥死去。"
李煦再也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搬弄她的身躯,他流泪道:"颜颜,坚持一下,如果你平安活着,我愿替你受万箭穿心之痛,求你,醒过来,看看我,看看天佑,求你,颜颜......"
楚颜迷糊之中觉得有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眯起了眼睛,似乎看到了李煦痛苦的脸庞,这样痛苦的神情,让自己觉得竟然如此陌生,李煦见到楚颜有些意识,对一儿道:"怎么办?"
一儿用草药浸泡了自己的双手,对李煦道:"把她的外衣都脱去,露出箭伤。"
李煦依言,将楚颜的外衣脱去,白皙的臂膀上是妖艳的纹身,她的肌肤仍旧凝雪一般的润滑,只是肩上流淌下来鲜红的血液,让人惊心,李煦脱去了楚颜的衣物,将她搂入怀中,道:"别怕,有我在,会好的,只一下,把箭拿出来,相信我,相信一儿,会没事的。"
李煦卷起了臂膀,他用力拔掉了自己左臂上的箭头,那箭镞中的不深,很容易拔掉,他将手臂放在楚颜的颚下,"如果疼痛,咬我。"
一儿趁着楚颜还有意识,将长长的箭镞砍断,然后双手使劲纵深一拔,一股鲜血便飞溅了出来,一儿迅速将准备好的涂满创药的沙带顺着伤口紧紧地结扎起来,牢牢定住,防止血液的外溢。
楚颜感到一阵令人昏厥的疼痛,她下意识地咬住了李煦的臂膀,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听见一儿对李煦道:"幸亏流矢无毒,并且之穿透了锁骨与肩胛骨之间的空隙,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一定要静养很久才可恢复。"
一儿用水冲洗了满手的鲜血,也深深佩服楚颜的坚强,听见楚颜轻轻对李煦道:"天佑......"
一儿将留在帐外的天佑抱了进来,放到楚颜的身边,天佑看道娘亲满身的鲜血,哭道:"娘你怎么了?"
楚颜轻轻抚了抚天佑的头,"没事了"
天佑看着楚颜的笑容,小小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对楚颜道:"他说他是我父亲。"
楚颜抬起投来看到李煦怜惜而又深情的目光,"他是你的父亲,天佑,叫他父皇。"
天佑忽然大哭起来,他奔向李煦,拼命用小拳头捶打着李煦的胸膛,"你是混蛋,你丢下我和娘亲不管,你让她受伤,你是混蛋!"
楚颜的泪水落了下来,"不可以这样说话,"她的声音细弱蚊声,李煦将孩子拥入怀中,"天佑说的对,你的父亲是混蛋。"
楚颜清楚地看到他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掉落在了儿子的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