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闭上眼睛,摇摇头,再睁开。还是那张照片,再闭眼,再睁开,仍是那羞涩的笑容。
迅速的坐起,"呜。"闷哼一声,缓下那急速的动作,凌思抬手揉着胀痛的脑袋,微睁着的眼睛看到身上那水蓝色的被子,凌思那因为头疼而微皱的眉头,此时已经能夹死只苍蝇了。
记忆中,自己家里的被子都是乳白色,从来没有水蓝色。这是什么情况?凌思边揉着胀痛的脑袋,边皱着眉抬头打量着四周。
入眼便是浅绿色的墙纸,以及那米白色的衣柜,整整一面墙都是,抬眼便能看到。侧头,朝右手边望去,便看到了浅黄色的窗帘,窗帘全拉上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有一张让人躺着的贵妃椅,静静地摆在窗帘前。
再看向左边,是一架梳妆台。上面摆着许多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小饰品。看着这与自己卧室截然不同的房间,凌思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只是那秀美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掀开被子,看到身上那印着哆啦a梦的粉红色长款睡衣,凌思用力的抿着嘴,穿上鞋子,往门外走去。
打开房门,往前走了几步,便来到了客厅,凌思看到的客厅也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客厅。全套的浅色布艺沙发,以及墨色木质茶几,上面摆着茶具。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水晶电视机,和那全套的dv以及唱歌装备,凌思此时的脸色有了些不耐,不似刚醒来时的面无表情。飞快的打开各个房间的门,进去看了看,没有发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一觉醒来,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让她的心情很不好,确切的说是不安以及慌乱。
因为,她知道这不会是朋友或者谁在跟她开玩笑,毕竟她那唯一的好友此时正在美国的医院待产,根本就不可能回来。而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她的地址,有,也没有钥匙进来将自己转移。
最后,在卧室的梳妆镜前,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望着那陌生的脸,凌思眉头紧皱着,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镜子,好似要将它看穿似的。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但却与自己的那张面容是有所不同的。自己原来的容貌漂亮是漂亮,却比这张脸多了份英气,显得自己独立而又淡漠。镜子里的这张却是柔美、娇弱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升起怜惜之情。
这是一张年轻的脸,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那紧绷的肌肤以及那柔嫩的触感,无不告诉着她,这是一张比自己年轻许多的脸,充满着朝气,初步猜测不会超过二十。
伸手抚摸着脸颊,镜中的人也伸手抚摸着脸颊;皱皱眉,镜中的眉头也紧皱着;瞪着眼睛,镜中的美目也是瞪着。
叹了口气,凌思抬手捏捏眉间,低着头,深呼吸了会儿。再次抬头,望着镜中的面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镜中的人,便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心情很糟糕,她不停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任谁遇到她这种情况,心情都会不好吧。更何况,她之前所得的成就现在可全都没有了,努力了那么多年,辛苦取得的事业就这么没了。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先弄清楚基本情况再说。不论怎么样,都是要生活下去的。然而,抬眼,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凌思的头更疼了。
看了看卧室,没有发现什么让她知道这个身份的东西,凌思便出房门,往旁边的书房而去。
进入书房,她便看到空旷的房间内,一张墨色的书桌摆在窗前,上面摆在一台超薄的台式电脑,以及零散的几本书。左边墙壁边是一架墨红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除此之外,书房便没有什么了。
看着这个简单的书房,凌思的眉头不可察的皱了皱,来到书柜前,找了找,都是些课本,从小学到高中的都有,摆得很整齐。
走到书桌前,看了看那些零散放着的书,都是些小说。凌思便将电脑打开,同时,打开书桌的抽屉,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果然,在里面便找到了一本粉红色的硬壳笔记本。
看来这是个日记本,应该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凌思拿着笔记本,默默地想着,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已经舒缓开来,慢慢的将它打开。
打开笔记本的第一页,上面便写着三个字:苏流瑾。字体很娟秀,让人一看便能想到其主人,定是个秀美灵气的人儿。
凌思接着往下翻,这次便是主人苏流瑾写的日记了。越往后翻,凌思的脸色越加的复杂,青一阵白一阵的。面部表情也是多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瘪嘴。
看着日记本中所写的东西,凌思有种无语的感觉,又有种被噎了的感觉。除此之外,唯三的感觉就是狗血,太狗血了。
如果不是凌思天生比较冷漠、淡然、又会控制的情绪,她真的会喷几口血出来,洒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身世真的是集八点档电视剧的狗血于一身,专门为万能女准备的穿越前废材身体,用来衬托主角死了一次后大彻大悟,然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光耀门楣来做对比用的。
通过日记本的第一页,凌思便知道这个主人叫苏流瑾,而后,则知道她父亲家里是个高门,家里人基本都是在军区混的。苏老爷子也就是苏流瑾的爷爷,总共有生了四个儿子,老大苏博然,老二苏博勇,老三苏博宇,老四苏博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