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苏越泽关了吹风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由得暗暗皱眉,司机怎么还没来?
夏寒已经快吃完了,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和你堂弟的关系看起来挺不错的。"
"恩。"夏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牛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好像很关心你。"苏越泽闲闲的说:"关心到都对我有敌意了。"
夏寒没应声,她不知道苏越泽究竟想说什么。
"夏寒,虽然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但我希望,该做的事你还是要做,我们苏家毕竟是大家族,最看重脸面,有些事,你不说我不说,也就算过去了,但如果再让人抓住话柄,以此影响到苏家的名誉,"他顿了顿:"那就别怪我不遵守约定。"
夏寒顿住了。
抬头,眼眸幽深的看向他,眼底隐隐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许久,她放下手中还剩下三分之一的三明治,低下头淡淡的"恩"了一声,起身收拾好餐桌上的盘子往厨房走去。
她洗完碗出来时苏越泽正在穿衣服,雪白的衬衣扣子在他修长的指尖一粒一粒的扣上,一脸敦厚的中年司机站在一旁,看着他满脸都是笑。
穿好衣服,苏越泽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夏寒点点头,神情淡漠。
苏越泽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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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来的夏寒精神一直都有些恍惚,洗过澡,看着还搭在浴室门口苏越泽的脏衣服,她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有钱如苏越泽,应该不会在意这区区一套衣服。
洗完衣服坐在沙发上,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倒了一粒维生素吃下去,定了定神,她搬出画具准备画画。
半个多月没动这些画具,她有些手生,拿出画笔刚要描轮廓时,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昨晚苏越泽坐在餐椅上的画面来,柔和的灯光,俊美的男人,修长的腿,还有很随意敞开的雪白衬衣...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为什么她能那么清晰的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来?
动作先于理智,她落笔,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想要再继续,却怎么也下不去笔了。
她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正准备扯下画纸扔进垃圾桶,却听到隔壁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尖锐的瓷器碎裂声。
她立刻竖起耳朵。
她搬来这里大半年了,隔壁的屋子一直空着,虽然房东说那里有人租住,而且是个女孩子,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她。
不仅没有见过她人,甚至连隔壁的灯光都很少亮起。
这动静是...她回来了。
昨晚萧让那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她印象深刻,特别是那一声声沙哑的"卿以寻",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失魂落魄得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她难得的好奇起来,放下画笔走到阳台,想看看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阳台防盗网里透出浅色的灯光,枯萎泛黄的盆栽叶子垂下来,在夜风吹拂下轻轻的晃动,显得很凄凉。
正怔愣着,里面又传来一声清脆的"哗啦"声,伴随着女孩子"啊..."的一声尖叫,她吓了一跳,转身走进屋里,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大踏步往隔壁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