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王的话让白离落不知怎么接,只能笑而不语,笑而不语。
围着皇位打转的人的话都不能太当真。
七扯八扯了一通,又吃了不少酒后众人都酒气微醺,乏了,白离落命小厮带客人去休息。
园子里的人工湖修的很大,许是建府之初就知道日后宴客时会用到,是以沿岸的抱厦修的也很多,足够这些人一人一间。
男宾和女眷的休憩之地不在同一处,大启风气虽然不保守男女歇息之处还是要恪守距离的。
女眷的休憩之地在抱厦的对面,两个地方隔湖遥望,说远也远,这要沿曲折蜿蜒的湖边小径走过去怎么着也得个一炷香,不过好在有横跨两岸的凌波阁,从凌波阁过,也不算太远。
永宁王没有成婚,王府中没有主事的女眷,永宁王对外又是个男人处理起女眷的事宜多有不便,青烟绿芜便代她在女眷那边招呼,虽不合乎礼仪也是事急从权。
"王爷都安排好了。"王胜快速到白离落面前禀报。
"嗯。"白离落点头,来到设在抱厦中的休憩处,白离落推门要进去,腿刚买进去一条,谌王身边的小厮过来说谌王请她过去。
白离落只得收回腿只得去见谌王。
谌王的房间是整个抱厦里采光最好的,坐在窗前可以照到温暖的阳光,在微寒的深秋是很美好的享受。
白离落进到谌王房间的时候他正偎在窗前的圈椅里支着头,在午后温煦的阳光中假寐,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白离落嘴角勾起,示意她到对面坐。
"闲来无事想找子遇切磋一下棋艺,不知能否给表哥个面子?"谌王说的一派轻松平易近人,和他平日里傲慢张狂的模样相去甚远。
白离落怀疑难不成自己有什么让谌王惦记的?怎么突然之间对她如此......热情,她好不习惯。
"棋艺这种东西我没有的,谌王要是不嫌弃没意思子遇便奉陪。"古代都是围棋,她可不会,谌王不是陆少白和卫丛郁,她可以随心所欲的相处。
五子棋那种现代发明的消遣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不然她怎么解释?说自己发明的?可拉倒吧,脸皮没那么厚。
"本王只想找个人聊天消磨时间而已,胜负倒在其次。"谌王摩挲着手中的棋子不甚在意的说。
"恭敬不如从命。"白离落也不客气,一屁股在谌王对面坐下,身为主人,客人的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她能办到就办。
黑子为先,白离落面前的恰好就是黑棋,谌王今日的做派很绅士嘛,抬手拈起一颗棋子随意地放在棋盘上。
谌王一子跟上落在黑棋旁边,"子遇与初进京的时候很是不同。"
白离落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声"不好"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事儿来了,难道是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了?
"当然不同,进京的时候以为是陪母亲回娘家,哪知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谌王掀开眼皮看了下对面的人,仍是一副波澜不兴的脸,仿佛一瞬间变成孤儿的不是自己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