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宫林林心惊胆颤地听着书房那边的动静,纤指因紧握而泛白。
他在干什么?怎么她听见摔东西的声音?王妈和管家都去大宅子那边张罗了,听说她那不曾谋面的婆婆要回国,只她和殷桀两人在这屋子。王妈还特别交代要她叮嘱他好好休息,现在是去还是不去?
打开门,透过门缝,看到书房的门虚掩着。他应该在里面吧?糟了,她明天一早要交的报告还在里面,不会让他扔掉了吧?
宫林林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跺过去,趴在门外,没声音,是不是他又离开了?
"你干什么?"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门边,殷桀刚冲完冷水澡从浴室出来,见了她不禁微微闪神。好不容易浇灭些许的欲望潮水一般涌上来,让他觉得异常的热血沸腾。为何今晚他觉得她异常媚惑?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呼唤她,他又重新烦躁起来。
殷桀暗自唾弃自己的色情想法,一定是春药在作祟!他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端坐在床的边沿,双腿交叠,眼神冷冽地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天知道他有多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扑过去!
"我,我,没事!"使劲地摇摇头,被他热烈得不寻常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林林缩缩身子,想要离开这危险地带。回头想起王妈的叮嘱,于是又停住脚步低声说了一句:"晚上早点睡..."
如果不是熟知她对男女之事避之唯恐不及的话,殷桀一定会认为这是上床的邀约。可惜,他的妻子最避讳的就是行房之礼,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结婚就像死了老婆的鳏夫一样,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不食女味。
"过来。我不会吃了你。"事实上他此时此刻真的想化为人狼,一口吃掉娇美若天仙的她。
平常他也会这样对她发号施令,而宫林林则习惯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压下忐忑不安的心缓缓地走近他。
殷桀不禁懊悔自己引火烧身。
她还没走近,他就闻到她身上玫瑰花的幽香,她穿着一件保守的睡衣,宽松的剪裁密实地包裹住她的身子,看不出是不是窈窕诱人、凹凸有致。可是凭着二年前新婚之夜的印象,他只稍微想想,就能描绘出她完美的胴体。
宫林林不敢怠慢,以以往的经验来说,他应该真不会对她怎么样才对。
慢吞吞地走,脑子里却已紧张成一团糨糊,心跳得飞快,宫林林稍微别开脸,羞于看仅披着一件白色睡袍的他。老实说,做夫妻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出浴的样子。在她眼中,他从来都是西装革履、意气风发,有魄力得让人不敢直视。这样休闲散漫而又极度危险的他,她感到更害怕了。
心里慌糟糟的,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没留神脚下的障碍物。等她意识到时,脚下被一绊,她愣愣地往他那边跌去,而且还好死不死地俏脸向下,趴在他长腿上。老天,真是有够尴尬的!
殷桀赶紧扶起她,心里倒吸一口气。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连走路都走不好!她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有些心旌神摇,想入非非。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宫林林歉意地抬头,不料眼前一黑,他难耐地迅速地低头,狠狠攫住了她娇艳的唇瓣,在她的怔愣中,得以顺畅地长驱直入,辗转吮吸着她的芬芳...
口中鼻间充斥着他霸道粗犷的气息,宫林林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人已被他抱到了床上,一翻身,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林林,林林..."他目光迷离不已,无意识地叫着她的名字。冷静的冰眸染上情欲的火红色,灵动带着魔力的大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企图脱光阻碍彼此的衣物!他的理智完全被药性支配了。
"不要,求你了..."
林林无声地啜泣,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因为害怕而不住地颤抖,一张精致的美丽小脸梨花带雨,柔黑的长发披泄,映着苍白绝美的容颜,我见犹怜。
新婚之夜的阴霾笼罩住了她,惊慌地用一双小手抵着他贴得太近的健硕虎胸,虽然知道此举毫无用处。凄惨地别开脸,泪悄然落入雪白的头枕间,蓦地消失不见。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压住自己还动手动脚的,身上麻麻的热热的陌生感觉让她极其不适应,恐惧占据了她的心房。
他在干什么?殷桀问着自己,懊恼染上子夜般深沉的瞳眸。
此种霸王硬上弓的恶徒行径他竟用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这与作奸犯科的强奸犯何异?该死的,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愤怒地伸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上等紫檀制成的床头板,力道大得让整张床都为只震动。宫林林有如受惊的小鹿,瞪大一双无辜清澈的眸子惊恐地对上他,瘦削的身子颤呀颤的,好不可怜。
"该死的!别哭。"
他从不懂如何安慰人,更诳论女人。
只见宫林林哭得更凶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流入了他死寂的心,激起一阵心痛的涟漪。
一个丈夫,一个会**自己妻子的丈夫!连他也不禁唾弃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可是没想到真正伤害到她的,竟是他本人!
何时,他也开始讨厌了和她相敬如冰的生活?即使没被人下春药,他也快按捺不住想要碰她的渴望,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就想碰她!这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强烈得让他自己也讶异。
停下一切亲热的举动,他双手撑起,额间已是满头大汗,男性粗喘的气息徘徊在冰冷的室内。
殷桀凝视着身下脆弱如透明水晶的人儿,低头,却是吻在了她莹白美好的额上,轻轻掠过咸涩的泪,最后埋入她馨香清幽的发间,静静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半晌他才离开她,转过身不看她美丽半裸的胴体,怕只怕情难自控,僵硬地冷道:"出去。"再让她和他呆一块,他实在难保不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宫林林一愣,好一段时间都没反应。
"听到没有,我让你出去!"
殷桀有如野兽般暴吼出声,一双大手悄悄握紧成拳,压抑着体内肆虐的情欲。刚才他已蓄势待发,只要稍微挺进就可以彻底要了她去,不过他不愿意在被人下药的情况下强夺了她的贞操,还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逼着自己离开她,才没有没有一逞**。
她再不离开,他就要控制不住体内那头被唤醒的兽性了!该千刀万剐的司徒莲!给他下的是哪门子的春药,药性竟如此厉害!
她眼中含泪,慌乱地套上睡裤,飞快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惊魂甫定。那样的他好可怕,盯着她的狂热眼神似乎要将她一口吃掉!实在太恐怖了,他还在隔壁,会不会突然闯进她房中和她做那种事?
林林狂乱地想着,反锁上了好几把内锁才稍微放心。只祈求着快些天亮,王妈管家他们快点回来,她才可能安全!
镜中反射出狼狈的她,小嘴被吻得肿胀通红,狼狈不堪。至今她还能感受到他野蛮的力道,她的身体还残留着他阳刚冷酷的男性味道...
老天!谁来搭救她?
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娇小身影,殷桀平躺在大床上,枕头间分明还有她迷人清新的发香,回想起她娇弱无助的楚楚动人,不由得更加浮想翩姗。
翻来覆去的,无处宣泄的强烈欲望折磨着他,他烦躁地抓了一把浓密的发,难以把持身体的叫嚣。
大步跨入浴室,将自己沉浸在冰冷的浴池中,只为了能稍微冷却心里对她的强烈渴望。苦笑,别人娶妻恩爱非常,为何他娶妻,却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不可否认,他一开始是被林林绝世无双的容貌深深吸引,以至于不顾一切地强娶了她。
是好色吗?
也许是吧。当年他娶她,根本就没有考虑双方性格合不合,也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接纳自己,更不知道她对男人如此本能地抗拒;他只想要让她成为他的,想要把她当旷世珍宝地藏在金屋中,给她一切最好的给她一切想要的,如此一来,她的心早晚会倾向他。
没想到事实并不是如此。她对他莫名的惧怕,从新婚之夜一直持续到今天,毫无消褪的迹象,是他为人夫的太失败了?抑或是老天爷对他好色注重容貌的报应?
他并不在乎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自己的妻子连碰也不让他碰,那他就得重新考虑这段婚姻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了。毕竟无性的婚姻比无爱的婚姻更难以维持,至少在他看来就是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他依旧神清气爽地回公司,浸泡了一夜的冷水澡,好歹理智控制住了情感,药力也渐渐地消散。
刘秘书不厌其烦地交代了今日的行程,他低头一边处理繁冗的事务,一边留心倾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