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早回家一次,最后还是被临时叫去,坐镇一个高端的时尚现场。到达后,各路媒体早就按部就班的在指定位置上整装待发。
孙猴子叫住了我:“师姐。”
我回眸,可眸华却落在红地毯上的两位,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各路的媒体已在快门的闪烁下,围了上去。
孙猴子看了看我,见我毫无反应,出于职业道德,他没有在我的一声令下按兵不动,反而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冲了过去。
亨利·奇与林安琪在指定的位置上站好,接受媒体的访问,不知道是不是提前交代好的原因,记者提出的问题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陈年八卦,一点营养也没有,死气沉沉的根本就吸引不了人。
或许是他们在一起太亲昵的缘故,或是他们眉来眼去暧昧得太过张扬,我的妒火从内而外的砰砰直往外冒。冲动是魔鬼,这句果真不假。
我抢过孙猴子手中的话筒,劈头盖脸的就问:“亨利先生,请问您和林安琪小姐目前是什么关系?前阵子拍到你和林小姐同时进入一家高级餐厅用餐,今天又相约携手出席这个时尚现场。请问……”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林小姐是不是您的女朋友?或者换句话来问,以后是否有望成为您的女朋友?你们两个现在是不是正在交往?”
我说完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在场的各位个个敛声屏气,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孙猴子向我挤了挤眼,这种暗示我知道,他叫我见好就收,别以卵击石。
我知道莫菲雨与媒体的关系非比寻常,也晓得她运用手腕的能力非同一般,但是我偏偏就想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
我想知道答案,就好像身体里有千千万万只的蚂蚁啃噬一样,咬得我疼痛难当,几近疯狂。我想找个出口,释放自己。
我想知道,在他的心里,我和林安琪,孰重孰轻?
太久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的前奏,时间拖得越久,后劲也就越凶猛。
这个问题不是媒体不感兴趣,而是怕自己手捧的金饭碗会由此丢失。莫菲雨总是有办法将天大的事轻而易举的摆平,将始作俑者打回原形。
我能感受到在场记者的跃跃欲试,像是一颗颗不安稳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经不住诱惑而轰地一声爆发。
林安琪紧咬着下唇,一身粉色的长裙衬得她的肤色凝脂如雪,不知道是不是粉底打得有些过厚,她的脸色惨白,挽着亨利·奇的手,指尖也在不安的颤抖,只是穿过人群望向我的眼神,我倒觉得带着刺骨的恨意,仿佛利剑般要将我万箭穿心。
相对于林安琪的慌张,亨利·奇倒是淡定的很,一则的嘴角上扬,显得慵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亨利·奇,一时间,气氛紧张得像绷紧的弓弦,空气中不安的因子正在不断地自我膨胀,只待一触即发。
亨利·奇每个细微的动作无疑是将分子能量扩大化,他慢悠悠的将手从裤兜伸出来,薄薄的唇动了一下,“我们是在交往。”
我似乎听见了周围欢呼雀跃的声音,每个人喜气洋洋连眉毛都笑飞了起来,这个世界或者这个空间好像跟我隔绝了一般,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样的结果,早就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仍是不死心的想放手一搏。就好比看小说时,你明明知道是个悲剧,然而还是侥幸的认为会事有转机。
我的可悲成全了可笑。
秋日的夜风带着咄咄逼人的凉意,对面高楼的顶层却是灯火通明,好像天上的星星,耀眼夺目,带着让人嫉妒与抓狂。
“是什么身份的人就要去做什么样的事。”这是亨利·奇带着林安琪进入这家高档饭店之前对我说的。当时我没有言语,眼神平和的望着他,甚至不带有任何感情因素,我倒觉得那是一种断了念想的绝望,无欲无求。
然后他携起林安琪的手,消失在我的眼前。期间,林安琪也回眸看过我两次,眼眸里带着胜利的傲慢以及恨不得将我踩扁的羞辱。
我是该被羞辱的。
我把我本职工作抛在了脑后,我以为会由于我的脚伤而有所改变,我以为会因为他的和颜悦色一切而有所不同,然而事情的本末并没有实质性变化。
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只是自以为是的仗着他的一时疏忽而无节制的放肆没有收敛。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我为他服务,他为我提供一份有意义的采访。
就好比,他和林安琪在顶层的总统套房亲亲我我,我就必须在楼下替他把风一样。
我为他做事,然后得到相应的报酬。
如此简单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