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而她不管不顾,目光笔直的看向了戚劭钧,“戚总,求求你,救救她吧,她还是个小女孩啊!一旦发生那种事,这辈子都毁了。”
纤细的嗓音,狼狈的模样,足以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何况戚劭钧心里,总归觉得是亏欠于她的,所以几乎是没有什么考虑的站了起来,迈着长腿就走了过去。
季佳音看着他英俊的脸走到近前,心脏一阵悸动。
男人在她面前停下,然后俯身将她扶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佳音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好似陷入绝望又看到希望一样,惊慌的语无伦次,“戚总,救救她,如果她真的被带走、这一生就彻底毁掉了……”
那一脸的哀伤清晰的让人无法忽略。
一桌的人看到这情景直接都站了起来,尤其是楚泽,好似想到了什么、快步往外走去。
只是他的腿伤刚刚好,走路还不是那么顺畅,终究是没有站在门口的戚劭钧快。
戚劭钧一出去就看到了杜白薇,然后才看到被梁少抓着的小桂。
男人的视线掠过,最后还是落在了杜白薇身上,只是不等他开口、身后就响起了楚泽的声音,“薇薇,你怎么站在那里?快过来。”
杜白薇看到楚泽,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他、责难着说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不知道自己的腿还没有完全好吗?”
“我担心你。”
温情的语调让人满是嫉妒,却让被戚劭钧扶着的季佳音有些忍不住了,她看向杜白薇,“楚少主,你担心她。可是你知道吗,杜小姐却是铁石心肠。”
她说着指向不远处已经哭成泪人的小桂,“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就因为曾经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说杜小姐是小三,她就耿耿于怀至今。甚至发生这样的事情依然选择袖手旁观,看着她被糟蹋!”
“不然呢?”杜白薇突然回过头看向她,“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跟你说了,警察也没有办法,堂堂省长家的少爷,谁得罪的起?何况这地方的主人都堂而皇之的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这些食客做的了什么?”
季佳音看着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是哑口无言。
杜白薇再次看向楚泽,然后轻声说道,“走吧,我扶你进去,你现在不适合多走动。”
这下子,季佳音真的是看不懂,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哪个女人会在男人如此表现?
季佳音下意识的抬眼看向戚劭钧,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戚总,求你,不要袖手旁观。那个女孩子还很年轻,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毁了一辈子的……”
戚劭钧低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却又看向了杜白薇。
而杜白薇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楚泽,好似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事情了。
“白薇,”这时候,戚劭钧突然开口了,“你该知道,京华是谁的地方,你当真觉得这里的主人会让这种事情恣意发生?”
杜白薇停了一下,然后笑着回头说道,“那就是主人的问题,毕竟现在这件事正在上演。如果戚总想英雄救美,那么请自便,只是那样、我们似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戚劭钧眸色深沉,“你希望我不要管。”
杜白薇笑,“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这几句对话让季佳音的心脏好似收缩了一般,她再次看向杜白薇,“杜小姐,求求你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你已经有了新的男友,再这么介怀之前的事情,或许楚少主也会不快的。”
杜白薇看了她一眼,然后抬眼看向就要进入包厢的男人,“梁少。”
却就是的视线却看向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几个穿西装的男人,眸底暗潮涌动。
梁少看了过来,又看了一眼楚泽,“怎么,杜小姐突然觉得需要当观世音了?”
“没有,只是似乎有人找你。”
梁少按照杜白薇的示意看向了电梯里走出来的人,眉头皱起,“你们都是什么人?”
“梁少,”为首的人男人看似客气,神色却很冷漠。“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暴力强迫妇女发生关系。”
小桂不认识这些人,但是就是觉得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是,他想强/暴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可以作证的!”
梁少没有理会小桂的哭喊,而是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几人,“我见过你们吗?”
“梁少喝多了,先去喝杯醒酒茶吧。”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手将小桂从梁少手里扶了起来,“这位小姐,你淡定一点,没事的。”
事情演变到这里,大部分人都还是吃瓜群众的状态,戚劭钧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杜白薇看了眼离开的人,又看向一张脸满是血水的季佳音,“戚总,既然季秘书受伤了,这庆功会大概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我和楚泽就先行离开了,另外……”
她说着看向季佳音,“季秘书,下次做事不要太冲动,记得去医院,小心留下后遗症。”
话落,她就进入包厢拿起东西,然后转身扶着楚泽离开了。
而她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戚劭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双黑色的眼睛里翻滚起无尽的浪潮。
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里,季佳音才轻声喊道,“戚总?”
戚劭钧低眸看着狼狈的女人,本想让助理陪她去医院,可是看着一屋子的人,心里也明白、好好的庆功会变成这样不合适,并且他在、他们也放不开。
更重要的是,杜白薇已经走了,他还留着做什么?
索性开口说道,“你们继续,一切花销记在我账上就好,吃完了开个房间好好玩,我送季秘书去医院。”
说完,他也扶着季佳音向楼下走去。
道了停车场,季佳音却迟迟没有上传。
戚劭钧按下车窗玻璃,看向站在外面的女人,“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