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背靠在门框上,言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专注,心疼,他言可以理解,可是,那夹在中间的欢喜与忧伤却是让言心中涌出丝丝不安...
有个念想在心中一闪而过,让言刚半眯上的眼瞬间睁开,眼中的光彩亮的吓人。
用安琪儿的话来说,他、一直都是聪明过头的人。
余光一瞬不瞬的撇着伊陌尘,留意着他那冷意不复存在,此刻情绪复杂的脸,缓缓的开了口。
他说:"琪儿五岁进的孤儿院,多比我早进半个月,五岁的琪儿很懂事,甚至比院里十四五岁还未出孤儿院的人还懂事,然而她的懂事虽博得了院中修女的喜爱,却是遭遇有心人士的妒忌,在那年十一月的夜里,几个进院早的人伸手将她推进了院中唯一的人工湖里..."说到这里的时候,言缓缓的停了下来,看着伊陌尘那骤然变得犀利而凛冽的侧脸,心中的不安增大,深呼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点了,救上来之后毫无知觉,恢复意识是在三天后,然而能下床走动...却是半年后。"
本来是说出来试探伊陌尘的一番话,却深深的勾起了言自己心中的悲凉,后怕与心疼。语气甚至都带上了哽咽。
伊陌尘深深的注视着床上就边睡觉都浅皱眉头的安琪儿,震惊的连身体都在颤抖。心上犹如卡车从上轧过。
小依依,伊佰严竟让你受了如此苦楚吗?
心中冷意更甚,却又听言的声音从远方飘来。带着彻骨的冰凉。
"那是冰湖事件的四个月后了吧?"言放松自己的身体,面无表情的回忆,慢慢的述说着。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就了安琪儿口中的那个小哥哥,既然他们一家让安琪儿安如此痛苦,那么他也定要伊陌尘跟着安琪儿一起痛。身心煎熬!
"那个时候我进院快半年了,却因为从小靠捡垃圾为生的爷爷也离世,从此一个人而胆小如鼠,生怕一个不小心,连院长修女也要将我抛弃,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当然,这便也成了她们欺负的首要对象。她们将自己的玩具放于我床下却硬说是我偷的,二话不说便对我拳打脚踢。而这一幕恰巧被琪儿看到,小小的她将比她大一半的学姐推开,护在我身前,那侧脸流露出的坚定,也是我一直以来跟在她身侧的原因之一。"
"院中看不惯她的好的人比比皆是,于是后果可想而知。"深呼一口气,继续:"她满身鲜血倒在我怀中。吓坏了当时的我。"
伊陌尘冰凉的目光刷的扫向门口的言,却又听言不管不顾的开口:"拒绝了所有打算领养她的人,琪儿十二岁出院,那小小的身子背光而立,初升的阳光为她打上一层柔和的金光,那一幕深深的刺痛着我的眼睛。二话不话跟着她一起出院,她没有拒绝,小小的她犹如大人一般打理着我们两人的一切,那个时候的琪儿已经美的不可方物,成绩更是好得一踏涂地。于是我们便靠着她的奖学金养活着自己。我将名字改为言,只为她那嘴角勾起的一丝弧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