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猜测不好的事情,会像毒瘤一样,生下根,越长越大,让人坐立难安。
左之翼终于按耐不住了,飞奔回了朝廷,一探究竟。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乾坤宫外的水池象是一面镜子,圆圆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树旁的几盏宫灯,灯光映在水里,就象是一个小月亮似的,围绕着池中的月亮。一片一片臃肿的白云缓缓地移过池面,月亮透过云片的空隙倾泻下皎洁的光芒。
天空碧澄澄的,月亮显得分外皎洁。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在月光柔和的照耀下,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此时,一道黑影躲过鬼卫的把守,轻点着水池中的水,飞身而过,豁然跃上了乾坤宫的宫顶。轻手掀开一片瓦片,向下看去,之间幔帐漂浮,卧榻上似是有个人躺在上面,但隔着幔帐却看不太清。
从怀中拿出一枚铜板,丢了进去,"叮"一声撞击后,再无任何声响。
某些不好的怀疑和猜测,此时,更像一张巨大的网铺张开来。左之翼再也不想忍耐,跳下宫顶,从窗户跃进。
走进了床前,轻轻的撩开了帷帐,一只手迅速的点了过来。他被点了穴,定在了原地。
只见点他穴的那个人,笑的跟什么一样:"左之翼,想不到啊,为了骗你出现,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还不给我抓到你,哼!"
左之翼撇嘴,郁闷了一下。
"翼,你知道么?我发现自己该死的爱上你了" 说着贴近了左之翼的嘴唇,左之翼懵了,愣住了。
"直到你走了,我才发现,你对我来说多重要。翼,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说完,便不顾一些的亲了下去。
该死的,干嘛连哑穴也给我点了!
他的皮肤很好,很滑,摸起来感觉还不差,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很有弹性,很有手感。南宫泽就这样一路摸着他的皮肤一路解开衣衫。
床帏摇曳,一夜春宵......
一觉睡醒,左之翼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是,调戏了自己与自己春风一度的男人,不见了。畏罪潜逃?脑海中瞬间蹦出了这四个字。
猛然坐起身,发现自己还没有穿衣,这时,南宫泽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看到他那一瞬间,左之翼,将自己鸵鸟状的塞进被窝里,蒙住了头。
"遮什么啊?早都看光了"人别扭的坐在了左之翼一旁,悠悠的开口道:"我本来......本来想躲出去一阵子,等你消气了再出现的。可是,可是我又担心,他们拦不住你,让你再次消失在我眼前。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昨天自己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便失控了。积压了太久的思念,瞬间爆发,势不可挡。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荒唐的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经历过了昨天,你恨我了吧?看不起我了吧?可是我,就是该死的爱你。求你了,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疯的。"说着黯淡了眼神,低下了头,不语。
等来的却是左之翼修长的食指,勾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猛的亲了一下:"南宫泽,你是木头么?你难道从来感觉不到么?"这次轮到南宫泽愣住了,随后又是一阵兴奋:"所以,你不是对沐沐有兴趣咯?"
左之翼敲了一下他的头,瞥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们两人生了几乎是一张妖孽的脸,本来是想试着用她转移自己喜欢你的注意力,不过后来没成功,同时也被她看了出来。当时,我在想,你是帝王,留在你身边,最后我怕我会那一天控制不住的......"
说着又含起了南宫泽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缠绵了许久的两人,已经忘记了时间为何物,一觉转醒,已经是午时,两人腹内空空如也,各自穿好了衣装,唤来了下人,准备午膳。
此时冷炎搀着云颜,来到了乾坤殿,其未经通报闯了进来。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说着就要给云颜下跪。
云颜运起内力,虚扶了一把,让他没有跪下,转而看向自己的哥哥:"哥未免要贻笑大方了吧?"随后拉住冷炎,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剑,指向两人。"你怎么答应我的?可能记得?"
左之翼深知这个妹妹对于南宫泽来说,是多么重要,不忍见到南宫泽因为自己的事情,和妹妹反目成仇,最终,跪了下来。"长公主,一切是左之翼的错,不关皇上的事,请镇国公主裁决。"
"你,你为何如此傻,沐沐会杀了你的。沐沐,是哥的错,哥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办法做到。" 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两人也不顾及脸面怕丢人了。亲口承认了他们与众不同的关系。
"沐沐,若接受不了,哥就禅位与你或者轩辕夜。哥要跟他一起,远走天涯。哥已经孤独了这么久了,不想下半生依然是一个人。"
"泽"左之翼感动的唤着他的名字,此时,两个人的心贴的好近、好近。
"长公主,请原谅泽吧,他这一生很苦,从来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前半生他都在找你,夺位,后半生,让他随心所欲的生活吧,若你不能接受,一定要拆散我跟泽,请现在即刻将微臣处决吧。得到再失去,比从未得到还要痛,不如早点了却残生免得痛苦。"
冷炎拿开云颜手中长剑:"颜儿,适可而止,怎么还演上瘾了,举这么久的剑你不累的么?"
"啊!你还别说,有些酸" 享受着冷炎体贴的按摩,笑盈盈的看向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