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早晨,缚沛倒是来了端阳殿。那时我还在梳头,缚沛悄悄立于我身后,接过玲儿的手帮我理起了青丝来。我猛然睁来眼,自铜镜里瞧见缚沛,一时忘了行礼,也不惊慌,笑道:"皇上这握乾坤的手,怎的..."
"朕说过,容儿便是朕的乾坤。"
还不等我说完,缚沛就匹自接口说到。这乃是我怀宜惠时他帮我揉脚裹时的说话,此时又说了出来,心中不禁感动。佯装怒嗔道:"皇上见月嫔次数多了,可把这顽性要学全了。"
缚沛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你这矫情的小东西,这可不是在吃味么?"
"这可不敢,月嫔可是说了'我肚子里有娃娃,皇上不惯不行。';"我"噗嗤"轻笑一声,学着那日月嫔的神情说完,本是无意,缚沛却满眼不忍,喃喃道:"容儿..."
我自知他在意什么,郑重道:"不管是月嫔、恩熙还是谨夫人与皇上生下的皇儿,那都是跟容儿亲生般无二..."
缚沛一时感动,侧身搂着我的肩膀:"容儿的心,朕当视若瑰宝..."
我乖巧的伏在他胸前,一时无声。
半晌,他复又拿起梳子,轻轻的为我梳头,我仍由他温柔,心里仿佛真有些甜甜的,此刻的我们就好象寻常的夫妻,他帮我弄妆为乐,我们恩爱无比。
呵,要是真是寻常夫妻,那该多好?也许那样,我们真就会恩爱无比了罢?只是此刻的我们,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呢?
我只与他聊些琐碎,这样静静的享受着片刻。
又过了一会,晴姑姑忽然急忙赶了进来,见到缚沛在此又不知如何是好。缚沛本有些不悦,但见着晴姑姑却并没发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