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又道:"林汐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
林汐伺候了姐姐又来伺候我,如今我地位已稳固,真是该替她打算的时候了。我道:"林汐她是个倔性子,可不愿意去从了什么达官贵人做个小妾,她求的是真诚。"
爹爹点点头,似乎在回忆:"林汐从小就心细,最重要的是她不求富贵只求平淡的性子,最是让人钦佩,可惜这次她没跟着回来。"
林汐确实是这样的,与她比较,我竟然觉得黯然惭愧,就像个做错的事情的孩子那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爹爹絮絮道:"容儿,你那是没法子的事,何况,这是你的命…."
是啊,这是我的命,除了这样,我又能如何?嫁一个市井徒?我却是自觉清高的,也不知我这命是富贵的好命,还是华丽的悲惨?
第二日,崔姨娘起的特别早,留下我和爹爹在前厅就做早膳去了,早膳弄了许久也未见她端来,那是她有心要让我和爹爹多聚聚。
离别的时刻总是要来的,早膳也不可能永远做不好的,爹爹虽送了我几十里路,也总是要回去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天色似乎暗了下来,我命人在一个小土墩旁停下来,劝爹爹回去。崔姨娘只在一旁哭泣,忘了旁人,爹爹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李子在一旁试探着提醒:"娘娘,再不赶路的话,天黑前可到不了驿站了。"
我和爹爹互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话也不必说。只这一眼,就已足够,包含了太多的千言万语,叮咛嘱咐!
宽敞舒适的马车逐渐加块了速度,垂帘外的父亲愈来愈小,渐渐的看不清了,似乎很模糊,不知是不是泪水湿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