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白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家伙的脸皮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接下来,一路沉默,只有周暮寒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说起苏秋白不在的这一个月里,身边发生的事,一说就停不下来,整个成了话痨。
“你知道么?就之前家里看大门那吴叔,他看上了新来的那个陈嫂,结果俩人勾搭到了一块没多久,吴叔的老婆就打上家门来了,我妈看着头疼,直接把吴叔和陈嫂两人都给开了,你说说,这不是败坏我家门风么?”
"对了,你还记得管家养得那只母金毛么?就是一见到你,就甩尾巴的那只,你走之前,她怀孕了,你走了以后,她生了一窝小狗,里面居然有一只花斑的,丑得我笑了整整三天。"
“还有啊……”
周暮寒滔滔不绝的说了一路,也不管苏秋白搭理不搭理他,自己一个人说的眉飞色舞,从家里的老妈子下人说到花花草草小猫小狗,又从花花草草小猫小狗,说到研究所的趣闻,和老白的生意。
终于,在半小时以后,周暮寒停止了聒噪,兰博基尼跑车也缓缓停在了海边一栋白色的房子外。
周暮寒下了车,绕到副驾的位置替苏秋白打开车门,"苏苏,下来吧,带你去见一见这个从没来过的地方。"
“这是哪儿?"
"我的酒窖。"
周暮寒拉着苏秋白的手,在沙滩上狂奔,然后跑进那栋白色的小洋楼,"这里都是我毕生的典藏,可是连老白都没来过呢。"
“啪"得一声打开灯,橙色的灯光一下子映亮了整个屋子,进门之后,是一间普通的客厅,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家具,一切都简单又明快。
苏秋白好奇的四下张望一眼,并没有看见所谓的藏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周暮寒抿唇一笑,伸手拉着苏秋白的手朝着一面墙走去。
墙上挂着一幅超大的毕加索的油画。
苏秋白驻足,观望了半晌,转眸问周暮寒,"是真迹么?"
“假的,哈哈。”周暮寒走过去按了一下画像旁边的一个按钮,忽然,那幅画,缓缓移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石阶。
原来这幅画,是一扇门,而门内,是一个地下室。
苏秋白往石阶下探了探脑袋,感觉到一阵寒气涌了上来,有些不解,"干嘛弄得这么神秘?"
周暮寒瘪瘪嘴道,“这些酒,可都是稀品,需要低温冷藏不说,如果我就把它们往外面一放,万一遭贼了怎么办?"
周暮寒可宝贝这个酒窖了,打开底下的水晶灯,拉着苏秋白下来,这间地下室装修得也很豪华,灯光照耀在一排排酒架上,让那些干红显得愈加名贵。
周暮寒走到一个玻璃柜前,拿了一瓶看上去十分精美的红酒走到苏秋白跟前,顺手在一旁的货架上取了两只水晶杯,席地而坐。
地板是黑色的大理石,定期会有人来打扫,除了凉之外,没有一丝灰尘,周暮寒坐下之后,顿时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见苏秋白也要坐下来,连忙拦住,“等一下!”
说着,便在女孩愣神的片刻见,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铺在了地上,“凉,别冻着。”
苏秋白被他的体贴给弄得有些不自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没事,又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把你的衣服收走吧。”
"不行,你现在,在我心里,就是千金之躯。"
男人强行将女孩拉着坐到自己的外套上,然后拿了红酒启瓶器,开了瓶,倒了一杯红酒递给苏秋白,“尝尝。”
苏秋白倒是没有再拒绝,接过他手里的红酒抿了一小口,入口,舌尖顿时被一股奇异的酒香缠绕,不得不承认,和这红酒比起来,她以前喝过的那些真的都是粗制滥造。
“好喝么?”
周暮寒两眼亮晶晶得望着她。
苏秋白点点头,又喝了一小口,“这是什么酒?”
周暮寒炫耀似得拿起一旁的酒瓶在苏秋白面前晃了晃。
苏秋白看了标签,顿时就愣住了,"这是之前你在那家餐厅说要一定要喝的酒?"
“嗯。”周暮寒点点头,"我的酒窖里只收藏了三瓶康帝,一直舍不得拿出来喝。"
“那今天怎么舍得喝了?”
"因为……"周暮寒缓缓凑近她俏丽的笑脸,一双眸子里邪肆又含情,"因为,我高兴啊……"
两人都喝了些红酒,也没喝几口,但是这一刻却忽然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苏秋白感觉到周暮寒贴近的鼻尖都抵上了她的鼻端。
明明在这地窖里,冷得要死,可是她却觉得浑身发烫,是一种从心口蔓延出的来的躺,一直烫到眼睛里。
从来都是清淡如秋水的眸子此刻微微泛红,像是一汪腾腾的温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秋白脑子一热,小手就忽然伸了过去,紧紧环住了周暮寒的脖子,手中的高脚杯倾倒,杯子里残余的酒液泼了两人一身。
醇厚的味道在空气中挥发,酒精的气息,带着地窖的冷气钻进鼻腔里,刺激着她的神经。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迷迷糊糊,两人的唇就贴到了一起,和以往任何时候的亲吻都不同,这一次,他们都好像是要细细品尝对方的味道。
苏秋白的回应很生涩,唇齿厮摩间,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两人晕晕乎乎得抱在一起,从地上吻着吻着上了台阶,又一个翻转绕到了客厅。
地窖的冷气被隔绝在一扇门之外,客厅里的温度骤然上升,周暮寒只觉得浑身热,想要得到填补,可究竟怎么填补,他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抱着怀里的女孩子,才让他稍稍觉得安稳一些。
他的吻越发热,从女孩的唇瓣移到脸颊,绕到白皙的耳根处舔吻,刚刚苏秋白手里的酒翻了一大半在脖子这里,难怪,这里好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