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阿姨,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厉害。"
苏秋白点点头。
“阿姨会玩么?阿姨玩给我看。”
白小墨张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撒娇卖萌道,“我想看阿姨玩魔方。”
前面开车的男人透过后视镜悄悄看了一眼后方与白小墨互动的苏秋白,女孩的脸上扬着一丝清淡的笑,眼角眉梢都似乎冬日暖阳融化了的坚冰一样,透着暖意。
“好,我会玩。”
清亮的嗓音响起,周暮寒心中生出一股无奈,这个丫头,平日里也没见她对他多热情啊,怎么对这个孩子这么上心?
不过,玩魔方?
呵,一个成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女人还会玩魔方?
他没有当一回事,但是这个想法刚从自己的脑海中闪过,身后就传来了白小墨的惊呼声,“苏苏阿姨,你……”
周暮寒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表情也一瞬间凝固了。
刚才还看见这魔方是打乱的状态,一眨眼的功夫就拼出了六个一样的面,前后没超过一分钟吧?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显然这也是白小墨心中的疑问,他一把拉住苏秋白的手臂,惊喜万分,“苏苏阿姨,你是怎么做到哒?”
白小墨一脸钦佩,他之前就觉得苏苏阿姨是个有本事的人,想不到居然这么厉害呀,这个魔方,他花了好久时间才能在三分钟的时间内拼好。
而苏苏阿姨却花了比她还要短的时间就做到了。
苏秋白微微一笑,声音清淡道,“以前我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前方开车的周暮寒闻言一愣,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之前和苏秋白产生过争执的事情,忍不住道,“你以前还训练过玩魔方?”
"不仅如此,孔明锁,九连环,七巧板,这类的解锁性的都训练过。"
“啊?你们训练这个干吗?”
"开锁。"
"……"
周暮寒一脸无语,他忽然觉得这个强悍的女人就算离开了他,照样能活得很精彩,说不定以后成个著名的江洋大盗,警方想抓都抓不到她。
车子一路朝着中央广场的方向开去,车里的三个人,就这样一路上笑着闹着玩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因为是春节前夕,街上到处都是采办年货的行人,中央广场更是挤得人山人海,广场后方有一座小山,可以坐缆车过去,山上有一面许愿墙,每个前去许愿的人只用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上,然后塞进一个特定的锁里,扣上锁,就能将自己的愿望实现。
而就是因为这面令人叹为观止的墙壁,很多游客慕名前来,所以这里的旅游开发商们准备了漂亮的烟火晚会,而春节前夕,这里的烟火是最美最耀眼的。
周暮寒找了个停车泊位,把车子停下,然后便带着白小墨和苏秋白坐上了缆车,白小墨还是第一次坐缆车观光这里,不免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趴在缆车的窗户上,左看右看,完全忽略了身后的两个大人。
缆车狭小的空间里,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
周暮寒想起了之前,他和苏秋白的争吵,先开始吵得面红耳赤,到现在,两人实际上连一句正经话都还没有说,刚才就算有交流,那话头也是白小墨引起来的。
他们来得有点晚了,大的缆车都被挑完了,只剩下双人的,双人缆车里只有两个安全带,因为白小墨也不占什么空间,所以他们便也没怎么在意,就直接选了这个双人的。
安全带给了白小墨和苏秋白,周暮寒毕竟是男人,不可能跟女人孩子抢安全带的,不过他没料到,这个缆车居然如此不稳,也不知道是线路有问题,还是咋的,开到半路,在一片茂盛的山林上方,缆车忽然一抖。
周暮寒一个没抓稳,猛地朝前一栽,高大的身躯瞬间压在了苏秋白的身上,他脸一红,有些不自然得看向别处,但是却没有立刻就起来,“对不住了,缆车有点不稳,压倒你了。”
苏秋白瞠大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眸中倒映出男人俊朗的面庞,神色有点呆萌,"哦,没……没关系,你可以起来了么?"
周暮寒转过脸来,看到苏秋白澄澈眸子里的神色,心里的那一丝别扭感忽然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现在比他还要别扭。
倒是奇了怪了,之前她在他面前脱掉衣服了,都不知道羞耻的,现在他俩穿戴整齐,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她的反应居然如此有趣。
“你……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现在就起来。"
周暮寒故意慢吞吞地双臂撑在女孩的两侧,做出起身的动作,但是忽然腿一瘸,整个人又再次压到了女孩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成功的落到香软的怀抱中,而是被一双有力的小手一下撑住了胸膛,周暮寒顿时嘴角抽了抽,差点忘了,这个力大无穷的女人可是能将他徒手背起来爬十几层楼呢……
"你怎么了?"
由于绑了安全带的原因,苏秋白只能用手撑住周暮寒,没办法移动,看他又一次摔下来,她不禁皱起眉头,露出一丝困惑之色。
周暮寒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的,他俊眉一皱,“哎哟”一声,“完了,我的脚崴了。”
"崴脚了?"
苏秋白有些诧异,连忙道,"你等一下,我来帮你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接安全带,周暮寒连忙阻止道,"别别别,我没事。"
他强颜欢笑道,做出一副很吃力的样子从苏秋白身边翻地板上,然后坐到缆车的椅子上,"我自己可以的。"
“真的没事么?”
苏秋白见他一副强忍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还是忍不住得解开了安全带,蹲下来就要去替他查看脚上的伤。
可是她的小手刚伸到男人的脚踝处,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腕,周暮寒捏她的力气很大,一双清俊的眸子认真得望着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