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了我...你害了我..."樊芙似乎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在一开始她打了樊荠之后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可是她不甘心,也知道因为她一心想要嫁给纪耘的事情,主子已经表示出了不满,她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听话,主子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替身代替自己,而她,被皇帝沾染过身子,还想另嫁他人,只怕到最后,死无全尸都是轻的。
只是,到底意难平。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是樊荠自己的图谋也好,还是樊芷的暗中相助,她都得让樊芷把这件事情认了。
樊清宁冷笑。樊芙凭什么得了她主子另眼相看,在那一道赐婚懿旨之后,她也想明白了。宫里边的那个女人,说一句丧心病狂也不为过了,这般恶趣味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来了,不过,历来选秀之事,宫里边姐妹、姑侄共侍一夫的事情屡见不鲜,要是仅凭一个樊芙就想恶心到樊家和虞家的人,这位的想法可就太简单了些。不过,兴许人家要恶心的人其实是那位九五之尊呢?
"樊芙,我是樊家嫡长女,纪家的婚事我要是想要,根本就容不得你来拒绝!今时今日,我还有什么理由去破坏这门亲事?话再说回来,你说我鼓吹六妹妹抢了你的意中人,敢问,六妹妹做了什么?家里宴客,我去安排茶点,这才不过一会儿不在,出了事你不想着周延却在此推脱责任,你觉得我是那种任由你泼脏水的人吗?"樊清宁冷声说这话,双眼只见水榭那边的人俱都围了过来,樊荠此刻更是捂着一张肿胀的小脸,带着泪意,更是瑟缩着躲在了纪耘身后。
而樊芙一见她的做派,睚眦欲裂,看着樊荠恨不上前咬死她。
"纪公子,这话本不该樊芷来说,芷是眼下您也看到了,二妹妹不依不饶的,不如您给樊芷说说,我六妹妹做了什么,惹了二妹妹如此做派?我这边茶果还没来得及上,二妹妹就这般指责我坏了姐妹情分,各位一会儿可要给樊芷做个证人,虽然樊芷也知此事怠慢了各位,可是樊芷不愿无意中被人戴上不知的罪名,得罪之处,他日自当亲自宴请各位,当面致歉!"她樊芷为了樊家可以受的任何人的指责,因为在那一日谈话之后她就知道,这是她必须替自己母亲还债的,而且,樊绍甫是她亲爹,大表哥没有必要为他兜延,所以她知道,本尊的初始虽然是来自当时众人各自的算计,可是想必她的到来,在樊家和虞家来说,却是受人期待的。
"若为男,则名舼,若为女,则名为清宁"樊绍甫被逼喝下"忘情"的同时,还被灌下了分量极重的春、药,在樊清宁看来,那情形跟英雄们慷慨赴义也差不多少了,所以,她敬重这样的樊绍甫,尽管现在的这个便宜爹做事很不靠谱,可是比较起来,这个爹好歹还没变成渣。他没有因为自己的遭遇,就索性把自己配了什么有出息的寒门学子,也没有把自己送给什么权贵做妾,就算是嫌弃自己拖累了家风,最后点头同意给自己的安排还是舍了一张老脸(这样说似乎有点儿过分,那人可正是风流倜傥的美中年),去礼部求了那道不伦不类的选秀的圣旨。他甚至都不考虑自己会被算计做了低等的宫婢,可见这人性格中还是天真多了一些的,想想也是,三品大员的女儿,最差也不过是坏了名声,被远远的外嫁,或者青灯古佛,在寺庙里度过余生,就是真的到了只能进宫为婢的地步,好赖还不给个女官什么的。三品大员,不管是对于谁,都是一种助益。
所以,樊清宁想明白了,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找到解药接了便宜爹的毒,但是尽自己能力保护好这个樊家,还是必须要做的。樊荠的作为是她放任的不假,可是出发点却是好的,纪家那里自然不能说也说不得,舍了樊芙纳了樊荠,至少纪夫人会很满意。
人群中的纪耘很是尴尬。只是大家一起吟诗作对,樊荠不过是投机取巧插了句诗应和了自己所做的诗句罢了,那样一个女子的小虚荣,他其实是不在意的,就是庶出,也是自己的姨妹,再说樊荠也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了,传出点儿好名声对她也是益处。自小被教养做正人君子、谦谦君子的纪耘自然不知道后宅女子的算计,也不知道他这样的作为其实并不妥当。所以在有心人挑拨说是如此佳句当著笔留墨,让大家共享时,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阻止。谁知樊芙却顿时发作。
樊眯眼看着眼前的纪耘,一身白色的衣袍,干净儒雅的气息,眼中满是澄净、正直,难怪樊芙会把着不放,这样的人,是个女子都会心生好感吧?只是樊觉得,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子,其实比自家的便宜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的温柔善良,是无差别的,他会对所有他目光所触及的女子温和有礼,但是这种温和却总会让这些女子心生妄念,偏偏,这人其实只是下意思的做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而其实,他本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只是,再是无情却也是个心思干净的人,所以,樊芙这样的人,就不要弄过去玷污了这份美好了,尽管她其实到时很乐意将樊芙和纪夫人送作堆的。
"二妹妹。六妹妹,还有纪公子,此事还请担待,我已经让人去通禀了家中长辈。"樊家被樊芙甩了一巴掌,好死不死的扑到了纪耘怀里;而纪耘不管是天生的怜香惜玉的情种还是被樊荠算计了,总之,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是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