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瑕直接转身离去。
安铭****了扬手想叫住他,却没出口。"算了!这小子这是情窦初开了,以后少不得要找我这个大哥讨教的,逼急了万一跟我急眼怎么办?虽然本世子神功盖世不怕他,但是赢了自己弟弟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吧?再说他现在还是一个和尚,和尚可不能娶亲的,不急!不急!"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冷汗直冒。他听到了这么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而且,谁来告诉他,他们家主子私底下都是这么...嗯!这么奔放、欢脱的吗?作为一心想要跟着主子建功立业的手下来说,这可是很重大的问题,求解答,很捉急,在线等!
安铭戈仰头服下药丸,然后发现手下还没走。"怎么?这个药丸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啊?...没有!樊小姐说,大概主子需要三天才能解毒..."他不敢抬头,怕万一发现了更加了不得的真相被斩杀与当下。
安铭戈看看那手下乌黑的头顶,在看看手里的药瓶,只觉得自己的牙都酸酸涩涩的难受,"你确定她给你的是解药而不是毒药?"啥解药三天以后才会见效?这不会是加重自己毒性的药丸吧?
不得不说,安铭戈再一次因为轻视而被樊算计了。其实只要他不服下那颗药丸,回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顶多也就是今晚盯着一张猪头三的脸蛋招摇过市罢了,明儿一早也就症状全消了。毕竟,樊清宁一没有武功二没有内力,她也怕自己还没算计到别人先殃及自己了,所以,解药神马的,碍于她又是个懒鬼,自然就得可着简单的来。可是现在安铭戈自以为聪明,服下了那颗药丸,那自然就会延长这毒性的时效,想一想,要三天对着一张这样的脸,安铭戈觉得,不仅他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就是对女人睚眦必报的仇恨心里,也有了质的飞跃的认知。
好嘛,这姑娘不声不响的,下手可绝对不含糊。上次直接把自己连带一棒子手下全部撂倒,这一次连着算计自己两次...这世间还有爱吗?怎么他不就是想体验一下作为兄长的优越感,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般不给面子。
"宁王派人打点了礼物,将会送到樊家。"
什么?那樊家姑娘可是他给自己傻弟弟(虽然不知道凭什么,可是安铭戈就是认为,微瑕需要一个英武神俊的哥哥也就是他来帮他)相中的媳妇,这姑娘仗义,也不是个能吃亏的,虽然小脾气也是够人受的,但是至少他家傻弟弟愿意接近啊,他家傻弟弟那不容人近身的癖好,真是没救了,连他这个亲大哥都排斥,在边关的时候,一群同僚、下属都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大家一起泡澡扯皮的都是小事,哪知道他这个亲哥哥想跟自己弟弟一起泡个澡,差点儿没被那熊孩子给打残了!所以,看着微瑕居然可以容许樊清宁接近而且是能够接近他身边三尺之内的除了他的奶娘以外的唯一异性,又是国师推断的可以帮傻弟弟消灾解厄的生辰,谁敢打她主意,别说自己跟他急眼!
他忠义伯府可是以铁拳打天下的,他爹,他祖父,他曾祖父可都是这样过来的,按他爹的说法,就是,要拼命时你就得有狼性,要装斯文你就得像个书呆子,所以,别看着他一脸温和就以为他是个小白脸,真惹急了他,皇帝老儿他也不是不敢动的,更何况,这还只是个来路不正的皇帝的儿子。
自古天家最无情!皇帝儿子那么多,年幼时死在内宫女人们的阴谋之中的就不知凡几,长大了各自算计,折损的难不成都是那些不被皇帝待见的?五皇子算不上得宠,唯一值得侧目的不过是他最初是以皇帝流落民间的私生子的身份被人熟知,未成年就独自开府,也算是一种荣耀吗?没有长在深宫、没有正经跟其他皇子一般经过正统的培训,说得好听叫喜好自由、最爱游山玩水,其实也就是个连申辩机会都没有的已经被踢出了继承人选的傻蛋罢了!弄不好还是皇帝特意为自己中意的皇子竖起来的一个掩人耳目的靶子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不得不说,安铭戈确实真相了,只是,这之中的缘由牵扯就是后话了)
樊舼衙门里的事务结束,就换了官府,一身便服出了吏部衙门的正门,来不及拦一辆马车,就被一个小厮恭敬的请到了路边一辆并不起眼的乌油车篷的马车上。
"表哥!"樊舼一撩起帘子,就看到虞艎正歪靠在一个大靠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再看。刚才正是因为认出了那个小厮是虞艎身边的人他才会过来。
虞艎应了一声,没有抬头,只是说道:"最近衙门里很忙?"
"还好!"樊舼自然不会将其中辛苦这般说出。吏部衙门里,分为尚书一人,左右侍郎,正位各一人,副位各两人,他如今算是个空降的左侍郎副位,本身算是武将,但是却忽而被圣人看重,下放到主管天下百官的调任的吏部,不说左右侍郎,就是吏部尚书也曾经私下里试探过他。可是樊舼也不傻,做好本分的同时,也与上司跟同僚不远不近的走动着。
"跟镇国公府上千金的婚事安排的如何?"
"祖母已经跟镇国公府和好了日子,府里有珞妍翠妍两位姐姐安排布置。"
虞艎满意的点头。珞妍和翠妍都是虞家的家生子,当年他也见过两人,尤其之后的了解也是知道这两个确实是忠心的。"自己春风得意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没得被人惦记算计了你还傻大个儿一个什么也不知道!..."这话虞艎就说的严厉些了。
可是樊舼小时候开蒙就是住在虞家,那时候大房还没搬走,大舅舅白天要忙正事,外祖母身子也不好,大舅母要主持一家大小,还要照顾婆母,那时的三舅母尚是三舅舅的原配,只是却是个只知道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性子,所以,樊舼大多时候还是跟着三位表兄玩耍的,尤其是这位大表哥。樊舼性格的养成,也受到了虞艎的很多影响。
"清宁?"樊舼皱眉,"没听她说有什么烦心事..."继而想到,这个妹妹这次重逢,似乎再也不是记忆中香香软软的小萌娃了,虽然他们还是亲密的兄妹,但是不知是愧疚心作祟还是怎的,樊舼就是觉得,虽然他明知道妹妹报喜不报忧,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也许是私心里觉得,还有祖母再吧?
"是赫之疏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