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是什么概念?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琉玥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风煜浩那人真的喜欢上了沨儿,一个八岁的孩子...
"你在想什么?"另一道声音响起,正是慕璟宸!
"你来干什么?"
"我是第一回见你这般能过河拆桥的女子。怎么,万年血参到手了,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了吗?"
"我哪有!"琉玥面不改色的反驳。
"呵!还说没有。"
慕璟宸攀住吊床的粗绳纵身一跃跳上吊床,突然的重力使得吊床凹进去很深。
"你干嘛,吊床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慕璟宸置若罔闻,手抚上她的脸颊。
"告诉我,你坚持让轩辕晔纳侧妃有什么目的?"温柔的呢喃,带着只对她才有的情愫,只是,琉玥却只觉得浑身一寒。
"因为她是明湘郡主。"
"你对他就这么好?"因为她是燕楚明湘郡主,轩辕晔娶了她就相当于得到了燕楚的支持!"为什么,你你明明不爱他,却将所有的关心及谋划都给了他!"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对他的反问避而不答。
浓浓的妒意,琉玥听出来了,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迟钝,早该看出来的。只是有些事情,她给不了他回应,就让二人心照不宣好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后果,谁都不知道会是什么!
慕璟宸猛地将琉玥扑倒在吊床之上,吊床不固定的体形,不大的空间,让琉玥无法挣扎,下一刻,某人微凉的唇便印了上来,辗转反侧!
说起来,轩辕晔受药物影响与月如湘那样,远远不如琉玥的出格,或许在琉玥的心里与慕璟宸最亲近的不过接吻或是相拥而眠,但对于慕璟宸来说却远远不止如此,那日在凌云锦梨花林中,除却最后一道防线,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她身体的每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一一知晓。
右肩一空,冷空气袭上身来,惹得琉玥颤抖一下,自沉迷中回过神来。
她并未挣扎,吃过这么多亏,总算了解了男女的差别,琉玥冷眼看着慕璟宸忘我的动作,心下却是一片戚然。她好恨,恨的不是慕璟宸而是自己,恨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沉迷在他的夺取下,这般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咸咸的味道使慕璟宸一怔,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满脸泪痕,心下不由一阵苦涩,这么久了,自己还是不能走进她的心吗?
"玥儿..."
"你滚!"怒气充斥心间,慕璟宸成了她的发泄口,明明,她气的更多是因为自己,在琉玥为数不多的情商中,这种意义的接吻叫——堕落!
泪水如泄洪一般溢出,竟有欲演欲烈之势,势要把一切怒气、委屈、不甘挥霍殆尽。
"玥儿。"慕璟宸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却徒劳无功,只因那泪水还是接连不断的涌出。
"你走开。"琉玥从不知道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泪"这个词,早在很久以前就没出现过了,也许正是物极必反,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眼前情况是不是另一种意义的体现:泪来如洪泄!
"好,我走!"原来,她比他想象的要讨厌他!
慕璟宸自袖中取出一块手绢递给琉玥,随即跳下吊床,白衣翻飞,转眼消失在天际!
此时的慕璟宸不知,离去为别离,再见已是另一种方式!
琉玥怔怔得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霎那间似乎看到了他背后的落寞。
琉玥擦干泪痕,后面,袁涛走来。
"袁涛,你喜欢粉雪吗?"
"不是喜欢,是爱。"
"哦,既然如此,那你算是我们的人了咯。"
"水姑娘有何吩咐,袁涛万死不辞!"袁涛何其聪明,仅一下便明白了琉玥的意思。
"还万死不辞呢,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让你去跟踪一下慕璟宸,将他自从刚才离开芜妃苑到明天上午这一段时间内做的所有事都记下来,明日午时回来告诉我,袁涛,你能做到吗?"
"这..."要他去跟踪丞相,这是在找死吗?
"袁涛,目前为止,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请水姑娘放心,袁涛一定不辱使命。"相信只要告诉丞相是水姑娘叫他来跟踪他的,丞相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不会吧!
"嗯,那就拜托你了!快去吧。"
"是。"
袁涛运起轻功离去,身后,琉玥展颜一笑,眸中淌着丝丝流光:袁涛,不管慕璟宸将你安排在我身边是何用意,今日过后,一切都将重回原点,只盼你能好好对待粉雪!
抬头望了望天际,太阳已经落山,哎,过了不少时辰了呢,再等半个时辰吧!
琉玥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蓝衣,粉雪怎么样了?"
"无色无味的迷药,绝对能让她睡到明天正午。"
"嗯。"
"东方琑呢?"
他就在苑外不远,只不过被慕丞相的人拦住了,估计现在还在打斗呢。
"蓝衣,你要是后悔现在就可以离去。"
"不,蓝衣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蓝衣哪也不去!"
"呵呵。"这话说得怎么那么有歧义呢,是自己最近被慕璟宸整得头昏脑胀,导致杯弓蛇影了吗?
"主子,时辰还早,请用膳吧。"
"好。"
夜明星稀,又是一个夜晚,热闹了一天的晔王府终于安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那遍布的红绸告诉众人,一切,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晔王府在半年多前接进了王妃之后的今天又添了一名侧妃。
新房中,月如湘紧紧扯着手中的手绢,势有将其捏碎之意,只因,大婚之日,新郎竟歇于书房!
月如湘双目如炬,盯着书房的方向:轩辕晔,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另一边,晔王府芜妃院一片漆黑,清静得竟似没有丝毫人气!
翌日,京城百里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