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这里慢慢聊,我还有事,对了,司烨,这几天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就不过去了。"
她说着,轻巧地推开凌嘉忆的箍制,头也不回地踱步离开,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早已搜寻不到她的身影。
冷空气突然降临都城,空中飘着淅沥沥的小雨,距离那天三人不欢而散已经十来天了,这段时间冷魅儿确实有点私事要办,那就是她成为特鹰队成员以来首次出任务,追杀一个他国派遣过来盗取国家机密的特务。
其实任务她在三天之内就完成了,其余的时间她四处走了走,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布局,同时看看能不能感受到火珠的下落,距离银峥受伤已经将近三个多月了,她不能再等,因为那个受她妖术重创的降妖者,如果没有她的血救治,他最多只能撑四个月。
一家环境幽雅的茶馆内,一个冷峻高大的男人时不时地看向腕上的手表,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深刻如刀削,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峻铁血的气息,此人不是冷希黎还道是谁?
冷魅儿一进门,就发现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她优雅地走到他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向服务员点了杯清茶,这才将眼神转到对面的男人身上,"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我查到你要的东西应该在司家祖宅的祠堂里,不过我们的人几乎翻遍了司家祖宅,就是没有看到所谓的祠堂,我猜想这里面该是建了什么密室,我曾经听闻,司家祠堂只有新妇进门和大年初一才会一起祭拜祖宗,其余时间皆不得入内。"
冷魅儿一愣,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还有,一个祠堂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隐蔽?居然还建什么密室?
"夏侯家族怎么样了?"
冷希黎摇了摇头,"除了先前找到的几家被你否决之后,就没有再找到了。"
"嗯,我们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找?"冷魅儿修长洁白的纤指轻叩着桌面,语气凝重道。
"我...想求你一件事?"冷希黎看了眼她凝重的神色,语气艰难地问。
昨天他又去看过云天,然而,他依旧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脸色越发的苍白,本是强健的身子在几个月卧床不起的情况下,变得越发的消瘦。
上次去的时候,他的唇瓣还是妖冶的血红,而这次却变成青紫色,夏家老爷子说,当他的唇变成青黑色,那他的命也就到头了,到时候就算有那个人血,也是无力回天。
"我说过,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说吧,什么事?"冷魅儿轻啜了一口清茶,一边微闭着双眸感受着那口齿留香的口感,一边无所谓地说着。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滴你的血?"
冷魅儿的眼眸猛地睁开,她不动声色,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你还记得那次被你伤到的男人吗?他是我朋友,自从那次被你所伤,他就一直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爷爷说,只有伤他之人的血才能救他,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就是伤他的那个人,今天我去看他,他爷爷再次追问我,并且还告诉我,如果没有你的血,他活不长了。"
冷魅儿凤眸淡淡扫了他一眼,她知道那天突然闯进去的人是他,倒是没想到那个降妖者居然是他朋友,当时她启用黑灵珠里面的灵力后,整个人基本上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如果我告诉你,我将血给你,我会死,你还要救他吗?"
一滴血虽然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关键是那个要她血的人,他们是降妖者,用她的血可以追踪到她的行踪和身份,给了他就等于是将自己暴露在降妖者的眼前,到时候,她会很麻烦。
冷希黎听到她的话,脸色一白,放在扶手上的大掌紧握成拳,"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冷魅儿沉吟了一下:"有,那就是尽快拿到宁天史记,另外找出夏侯家族。"
只要找到宁天史记,得到火珠,救活了银峥之后,她愿意送给他一个人情,给他一滴血,虽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这个男人帮了她挺多,而且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打扰,也许死的人就是她和银峥了,帮他一次也无可厚非。
她知道他的性子,能帮她隐瞒已经算是很为难他了,若要让他看着他的好友死,恐怕他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吧。
"魅儿!"
正在两人沉默之际,一个带着淡淡惊喜的冷硬声音响起。
冷魅儿和冷希黎二人皆转头,不远处,司烨和几个西装革履身着职业套装的年轻男女站在那里,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包厢里面出来,显然,他们在这里谈生意。
冷魅儿冲他柔柔笑了笑,"烨是在这里谈生意吗?"
司烨点了点头,他和身边那些人轻声交代了几句,那些人点了点头后直接出了茶馆,而司烨则是向他们走来。
"学校说你有好多天都没去上课,也没请个假,他们联系不到你的人,电话打到了我这里,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去公寓找你,你也不在。"
有时候他真觉得他这个男朋友当得挺憋屈的,不但对女朋友一无所知,居然对她的行踪都不了解,这些天他也暗中让人查过,可得到的结果是,他是冷希辰带回冷家的,后来冷家夫妇对她喜爱有加,就收她做了养女,还有就是,冷希辰带她回家的时候,她是失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