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哪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你看你那样,都要吐了,你还说你没有"江钊脸都涨红了,跟自己老婆大声争执这个问题可不是太丢人了嘛,谁家老婆的构造是这样的?
朵儿觉得自己的老公从来都是块铁板,现在单独相处的时候虽是比以前孩子气了些,但铁板的本性是不变的,跟铁板去对踢,自己吃亏,这是经验,也是教训,"好了好了,都说我没有了,只是一下子这样有点接受不了嘛,要是我这样,你受得了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知道啊?"
江钊心情不好,"哟,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也知道啊?没文化的人也没那么可怕吧?"
"拜托你,我虽是没上大学,小学初中高中总上过吧?基本的汉语我总知道吧?哪像你,脑子抽筋的只知道三个代表,只知道三中全会,只知道人大代表会,只知道..."
江钊哈哈的笑,"是啊,我是知道啊,但你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吗?"
朵儿支支吾吾,"不懂又没关系,国家的政策我还是知道些的。"
"国家有什么政策你是知道的?"
"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争了。"
"好啊,是你不想再争这个问题的。"江钊拿着手里的勺子,"那我们继续来说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问题。"
"江钊,你有完没完啊,你一男人,这么计较,我不就是觉得吃你嘴里的汤恶心了点嘛,我正常反应,你叫我怎么装啊?"
江钊也懒得跟朵儿废话,拿起调羹,勺了一勺子汤,另一只手拖过朵儿的下巴,将她的嘴巴捏开,调羹里的汤吹了吹,直接倒进朵儿被他捏开的嘴巴里。
自己的嘴巴压过去,舌头翻搅,吸吮。
松开朵儿后,继续优哉游哉的吃东西,感觉并没有任何不适,江钊用轻蔑的态度回应朵儿刚才的恶心反应。
朵儿自知理亏,望着江钊,讨好道,"大人,你要如何惩罚妾身,妾身都不敢有产半点怨念。"
"好,你说的。"
朵儿拼命点头,江钊了不起就是上床惩罚她,她又不怕,大不了他多来几次,自己累一点而已,"嗯嗯嗯,万事大人说了算。"
江钊看着汤里海参和猪肚,菜芯,再看看朵儿,慢慢的笑,唇角越扯越大,笑声越来越放肆。"哈哈,哈哈~"
朵儿看着江钊笑,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能想象当你面对刚刚惹了的大人物说了"万事大人说了算"之后,那个大人物不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恣意的笑,你会是一种什么想法,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他要整死你
"喂,江钊"
"啊?"江钊笑得有些岔了气。
"你笑什么?"朵儿怯怯问。
江钊双手捂脸,往上一推,一直推到发际线,再沿着头顶往下一压抹,伸了个大懒腰,坏坏的笑,"你不是恶心我嘴里喂给你喝的汤吗?"
朵儿是跪坐在床上的姿势,这时候听江钊说了话,马上双手撑着床,又往后挪了挪,挪到床尾,慌慌摆手,"没有没有,我错了,我刚才已经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错误了,真的真的,我发誓。"
朵儿虽然不知道江钊到底想怎么惩罚她,但直接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朵儿坐直了身子,端庄的说道,"老公啊,我结婚前的时候跟你说,不能相濡以沫也可以相敬如宾,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就算是相濡以沫了。你看啊,我们亲吻,我喝你嘴里的汤,你喝我嘴里的汤,不正是相濡以沫的最好解释嘛。"
江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朵儿压着心口快要蹦出来的小心脏,继续劝解,"老公,我们两真幸福,你看相濡以沫的那两鱼最后死了,咱们俩有肉吃有汤喝多幸福啊,对不对啊?"
"嗯,对对对。"江钊笑着赞同,朵儿心更慌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钊说,"第一次的相濡以沫我们表现得不够到位,既然你已经理解了相濡以沫的含义,那么现在我们来体现一个更深层次的相濡以沫,我想经过这次以后,你是想吐也吐不出来了。"
朵儿脑子里被雷炸了一个闷响,吐也吐不出来?是什么玩意?
江钊拿着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咱们呢,荤素搭配营养全面,我把海参猪肚菜芯笋丁这些菜一样拣点,塞到嘴里,嚼巴嚼巴烂了,然后喂给你吃,好不好?"'
朵儿在江钊刚刚说完的时候,就马上捂住嘴,快要呕出来了
不行,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要教这个变态给玩死了。
江钊一看朵儿要跑,立刻翻下床,就在朵儿刚跳下床的时候捉住了她。
朵儿被压在墙上,深知今天不死也残了,撇着嘴巴,就伸手捏住江钊的衬衣下摆,小幅度的摇拽,"老公,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公,人家年纪这么小,不懂事是可以原谅的,你别跟人家一般见识好不好啊?"
"老公..."朵儿一声声软软的喊老公。
江钊将她压在墙上,嘴巴的弧光轻闲适散,漫不经心的理着朵儿的头发,用一种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调,"老婆,年纪小不是犯错的借口,更不是理由,出嫁从夫,身为现如今你的监护人老公,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对你所犯的过错进行教育。"
"老婆,对于人生,你有很多模糊甚至混淆的概念,但是没关系,我们通过错误认识到对的方向,我们也通过错误找到对的方式方法,所以,错一次没关系,不能错下一次。"
朵儿点头点头再点头,就差再磕头了,"老公说的对,老公不愧是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艺术家..."
"老婆,你看你,老毛病又犯了,评价需要中肯,啃过头了,就是浮夸,艺术家我最多会研究点关于你的****,所以艺术家这样的殊荣,我是万万不敢当..."
朵儿咬牙,你妹的,你有什么不敢当的"是是是,是我啃过头了,对不起啊,老公。"
"没关系,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刚才说到的那个问题,关于你今天犯错误的问题,为了深刻,我们今天必须要好好的相濡以沫一把,为了我们以后的夫妻生活更加和睦,更加和谐,我们双方都要再努一把力..."江钊看着已经快要哭了的朵儿,朝着她握了个拳头,温柔的说,"老婆,加油。"
朵儿真的快哭了,她觉得她小时候没长牙的时候也一定没被这样恶心过,小的时候爸爸一定是给她买的婴儿米糊吃,一定的,毋庸置疑的。
江钊居然要把菜啊肉啊这些全部嚼巴烂了让她吃,他是想让她从今往后都不吃饭了吗?她不就是喝那口汤的时候犯了一小下恶心吗?
但她还不是咽下去吗?"江钊,虽然过程我当时是恶心了一下,可是结果是我全吞下去了啊。难道不是吗?我又没真的吐出来,过程又无所谓,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喝你嘴里的汤吗?已经在肚子里了..."朵儿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以示货真价食的在里面。
江钊摇摇头,学着朵儿的可怜相说,"哦,可是我的目的不是让你喝下去,是让你不要想吐犯恶心。"
朵儿想杀人,"不想吐不就能喝下去吗?"
"你喝不喝下去没关系,没有想吐的反应才是我要的结果。"
"江钊,你个神经病,我不喝下去,难道一直包在嘴巴里吗?"
"也可以啊"江钊洋洋得意。
朵儿仰头大叫:"啊不过了不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过了,什么狗屁的相濡以沫,不过了,你这个大变态,你爱跟谁相濡以沫跟谁相濡以沫,我今天就带着爸爸弟弟搬走,住小房子去,我再也不过这鬼日子了"
江钊愣了愣,房门"咔"的一声拧开,"嘭"的一声,吸铁被大力撞上的声音,是云世诚带着司杰一同跑进了屋。
朵儿立即吓得声都不敢出,因为他看到父亲的眼睛红得都透血了,司杰也是握着小拳头一副要吃了江钊的样子,整个下巴磨来磨去的,小小的身体里像是下一秒就能爆发一个魔兽出来。
江钊根本不知道今天会这么早,按理司杰应该是五点才能到这边,这才三点过。
昨天才跟岳父保证过,会好好对朵儿,这时候朵儿叫着不要再过这鬼日子了...
江钊看着岳父和小舅子的神情,头要炸了,真的快炸了。
朵儿立即哭了起来,看着云世诚哭诉,"爸爸,你给我评评理...呜呜呜..."
江钊慌得很,急忙抱着朵儿,"朵儿乖,朵儿,不闹了,咱们不闹了好吧?啊?"'
朵儿推开江钊,跑过去扑在云世诚的怀里,司杰跑过去抱住江钊就开始小拳头狠狠的往他身上砸,"叫你欺负云朵儿,叫你欺负云朵儿"
江钊根本不还手,小孩子打也打不痛,他肌肉紧,看着云世诚的还瞪着他的眼睛,"爸爸,我们闹着玩的。"
朵儿搂着云世诚,"爸爸,才不是闹着玩的,他不给我吃海参,爸爸,他怎么这样啊,我就是想吃点海参,他还说医生说我的药里要忌海鲜,不给吃,我中午吃了药都三个小时了,他还不准我吃,他一个人吃,只准我看,爸爸,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以前想吃什么,爸爸都给我吃的...呜呜...我要搬走,我不过了..."
云世诚一愣,司杰立即停了手,转过身走到朵儿身边,将她从云世诚的怀里拉出来,沉着稚脸问道,"云朵儿,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你好意思姓云吗?"
云世诚看着江钊时,有点尴尬,"江钊,不好意思,我,我刚才误会了。"
转过脸就开始教育朵儿,看似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这时候喝斥起人来,是凛凛生威,"你多大了?你马上就二十岁了结婚这么久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吗?你这样怎么好意思教育弟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