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黎明的时候,苦追畲泺寒无果的六个人退回到小屋这边。由于折腾了一宿却没有一点成效,那些人的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怒火,还没走进去就开始骂。
"混蛋,追了一个晚上除了累个半死外一点效果也没有,畲泺寒难道逃到天上去了?"
"我们操劳了一个晚上,头儿却不见一点动静,肯定又偷偷睡觉去了。"
"他武功又没咱们强,主人偏偏向着他,想起来就让人恼火!"
"算了算了,去喊上他回去睡觉吧!"
六个人破门而入,一个人大喊,"头儿,回去了!"
畲泺寒被惊醒,抬起头看他们。
六个人看着畲泺寒,顿了几秒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此时的畲泺寒脸上被人用木炭画了个大花脸,样子可爱又搞笑。毫无疑问,敢这么和畲泺寒开玩笑的只有从来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的河南义了。他此时也醒了,完全的一副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
可爱的萌妹子畲泺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醒的样子引发如此高的笑点,她微微蹙眉,问到:"是觉得我回这边来太弱智了吗?不然你们为什么笑得这么大声?"
那六个人不解的问:"什么回来不回来?"之后他们突然惊醒,一个人正色道:"你是畲泺寒!"
畲泺寒被弄得莫名其妙,说到:"你们不认识我怎么来刺杀我?"
那六个人这才确认眼前这个滑稽的人就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可是一联想到关于畲泺寒的传说之后再一对比眼前这个喜感十足的妹子,他们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们"哈哈哈"的笑声让自尊心很强的畲泺寒无比恼火,她厉声问到:"你们到底笑什么?"
那六个人这才发现畲泺寒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大花脸这点,于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有些人甚至笑得前俯后仰。
本来很肃穆的气氛,本应该是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的场景,因为河南义的这个小插曲变得喜感十足,来刺杀畲泺寒的人因为笑得无法自我,完全没有去杀畲泺寒的意向。畲泺寒虽然被他们的无礼弄得很火大,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出击。河南义对这一幕感到赏心悦目,所以根本没有动手。一时间气氛严重扭曲,大家的状态亦敌亦友,总觉得是打不起来了。
畲泺寒在他们的笑声中醒悟到笑点应该是自己的脸,她好奇的拔出剑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被画成了一只大花猫!畲泺寒恼羞成怒,朝河南义攻击过去,"你干的好事!"
"是啊。"河南义供认不诲,两只指头捏住畲泺寒的剑,笑嘻嘻的说,"这个妆容其实很适合你的啦。"
"找死!"畲泺寒浑身蹦出杀气,把剑抽回来,又攻击上去。河南义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别这样嘛,看在我逗乐了这么多人的份上,你也笑一个呗。"
"不可能!"畲泺寒说,使出的剑法更加犀利,削过去的每一剑都是以把河南义削碎为目的。
看到畲泺寒动真格的,河南义只能认真对待,但是嘴里还是丝毫不饶人,"杀死了我你可就是谋杀亲夫了,当心遭到世人的唾骂。"
畲泺寒不理会河南义的挑拨,专心的攻击着他。
门口的六个人看着里面打架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围观了一会儿,这群人终于想起来自己今晚出动的目的了,他们看著畲泺寒攻击河南义而疏与防备的空隙,纷纷拔出剑冲上去。畲泺寒感到了他们冲过来的气息,头也没回,站定后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偷袭畲泺寒的人正在庆幸很快就要得手了,突然一股压制性的力量从畲泺寒身上发出,包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在里面动弹不得。
"玄幻之术!"一个人说到。他极力想靠近畲泺寒,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举步维艰。其他五人也是这样。
畲泺寒眼神寒凛的问到:"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被玄幻之术控制的六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还在垂死挣扎着要过去杀畲泺寒。畲泺寒更加恼怒,眉头一皱,那五人觉得浑身像是被绳子紧勒一样痛苦,"说,到底是谁?"
六个人痛苦的挣扎着,却统一的守口如瓶。突然,畲泺寒的身形一颤,鲜红的血从她嘴角落下。玄幻之术瞬间瓦解,得到解放的六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刻拿剑朝畲泺寒扑过去。河南义眼疾手快,唤出法杖从后面攻击上去。他速度极快,在那六个人碰到畲泺寒之前就准确无误的切分了他们的心脏!
"寒!"河南义收起法杖,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畲泺寒。他身后的人,全部倒了下去。河南义把了一下畲泺寒的脉,顿时惊呆了,他不相信的问:"你练过凌燕心法?而且在剑伤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贸然使用玄幻之术,这样子会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畲泺寒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细细飞镖,河南义看着睁大了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在确信自己会去救她的同时畲泺寒还要冒死使用玄幻之术,因为刚才那六个人的目标其实并不只是她,他们在杀向畲泺寒的同时也朝自己射出了细细的飞镖,而注意力都在畲泺寒身上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喊自己小心已经来不及,畲泺寒只好使用玄幻之术控制住飞镖。
河南义一直以为是自己救了畲泺寒,到头来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畲泺寒虚弱的说:"河南义,我们中计了。从今早给你下药开始,他们的目标就不再只有我。"
河南义眉头深锁,"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畲泺寒摇头,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些涣散,她说了句,"我猜不到。不过我现在知道,那人已经放弃追杀我们了。"
"为什么?"河南义大惑不解。
"因为我们两个只要死一个他们都会收手。"畲泺寒说,目光更加涣散。
河南义更加着急,他六神无主的说:"寒你不能死!寒你绝对不能死!寒,寒!"他怀中的畲泺寒目光越发空洞,神情寂寞,她无力的说,"河南义,我想见柯秋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