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畲泺寒在柯秋枫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可比度,因为他根本不爱自己...
凄冷的笑容划过唐宁宁的唇。是啊,柯秋枫根本不爱自己,但是...就算是不情愿的柯秋枫,我也要得到他!
大家都跑过去之后发现有一个什么地方不对劲,啊,对了,畲泺寒迟迟没有倒下!
畲泺寒无声的拿开柯秋枫的肩,又吐了一口血,在大家的担心和惊异中向柯秋枫单膝跪下。她颔首说到:"恭喜祭司找到了喜欢的人。刚才侍羽僮畲泺寒已经试探过了,唐宁宁符合成为祭司夫人的一切标准。根据玄没国的规定,从今天起,侍羽僮畲泺寒将解除侍羽僮的身份。畲泺寒,祝祭司婚姻幸福,和祭司夫人白头到老!"
这一幕惊得在场的人全部合不上嘴,完全石化了有木有啊!
柯秋枫和河南义这才想起来在玄没国祭司娶亲前确实有这么一个规定。
解除侍羽僮的身份,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柯秋枫和畲泺寒再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谁投靠哪一方都不受限制。
柯秋枫和畲泺寒在玄没国的时候已经摊牌过一次,现在,他们终于连仅存的关联也散了。
柯秋枫失神的看着远处,听着畲泺寒平静的语句,他的脑子里飞过这十三年来自己和畲泺寒相处的一切的一切。终于到了最后了,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柯秋枫俊美的脸在春日和煦柔和的春风下俊得更加无可挑剔,被风吹起的长发时不时的从他的面前扫过,他失神的回答,语句平静,却平静得让听的人心碎。"啊,是啊,从今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曾最亲,也是最爱的侍羽僮,今后的路就算是一个人也好好好的走下去。走吧,向前走,说好了,谁也不回头。"
"拜别祭司。"畲泺寒说,站了起来。
柯秋枫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唐宁宁急忙跟了上去。
柯秋枫走了,畲泺寒也要离开,真蓝担心的问:"冰雕,你没事吗?"
畲泺寒摇头,"就像他说的,刚才的玄幻之术伤不了我。"
"可你吐血了啊!"真蓝急了。夕雾也问道:"公主,你真的没事吗?"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说:"我吐血是因为刚才使用了玄幻之术又被压制了,内息一时调不过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也转身离开。
真蓝问道:"你去哪里?"
畲泺寒停了一下,回答道:"找一个答案。"
夕雾追上去几步,"公主,带上夕雾吧,让夕雾服侍您。"
畲泺寒的脚步没有停,"我习惯了一个人。"
畲泺寒渐渐走出大家的视野,一个斑驳陆离的打斗过的场所,几个若有所思的人立在上面。
今年的春天,很不像春天啊。
走出不远,一阵萧条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畲泺寒立在雨中,周围是在春雨的洗涤中快速成长的生命。畲泺寒抬起头,让皮肤直接接触这外面的雨,只觉得冰冷丝丝入扣。
啊,就算是春天的雨也很冷呢。
一把油纸伞遮过畲泺寒的头上。
柯秋枫!
畲泺寒心里一惊,带着期盼和喜悦回头,在看到身后拿伞的人是脸色瞬间落了下去。
沐君律笑了笑,问:"很不开心是我吗?"
畲泺寒摇头,"其实是谁都差不多。"
眼前的火堆跳跃着精灵般的光芒,阵阵暖意把畲泺寒带回了当初,大概是一年半前,她和真蓝几个人一起行走在华渊的大地上,没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那么多的可以与不可以。奔着一个单纯的目标,以一种去遥远地方旅游的状态开心的走着。就算是一路上大闹不断,纠结不已,但是,这曾经让自己很纠结的路程现在想来竟然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难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世界就变得破烂不堪。
以前的生活的也好,一年前的生活也好,和现在破烂不堪的生活相比,都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和平了。
看到畲泺寒在沉思,沐君律笑着问:"泺寒,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边?"
畲泺寒如梦初醒,说:"来找一个答案。"
也许是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让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小姑娘累了,也许是对强大的舒适气场让畲泺寒觉得很舒服,所以她卸下了一贯的冰冷。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出门远游刚回到家的孩子,疲乏到只要停下来就会睡着。
畲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火堆,问:"你怎么会跑到宫外来?刚刚和告枢国签下协议,你现在不是应该忙得分+身乏术吗?"
沐君律笑着往火堆里丢了几块木头,说:"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少不少,秋枫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畲泺寒点头,"嗯,他一向这样。"
沐君律说到:"你和秋枫在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泺寒,就这么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你舍得吗?"
畲泺寒看起来真的困了,不过也是,从下午开始就和沐君律在这个破屋里面慢慢的烤火,现在已经入夜了,烤这么半天不困也不太正常。她蜷缩在那里,把头埋到围起的胳膊上,倦懒的畲泺寒意外的惹人生怜。她懒懒说到:"有些事情不是愿不愿意就可以过去的。之前我一直很介意是柯杀了我的父亲,之后导演了一切的事情。唐宁宁是我刻意安排到柯身边的,他们走到一起了也很正常。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我又何必再惹出事端改变别人本来很幸福的生活?"
沐君律笑了,说:"你这么沉静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不适应。"
畲泺寒微微抬起头,看着外面依旧在下雨的天,突然说了一句:"这场雨下得好久。"
"嗯。"沐君律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秋枫说这些天来蔌诡教之所以没有任何的行动很有可能是你在那边搅乱了他们的计划,是你做的吗?"
畲泺寒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