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玦微微一怔。
"她说啊,她现在离开对谁都好,我是不明白她指的什么,也许你会明白的..."
是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把柄?
莫玦颔首,将老者手中的长命锁接过:"谢过,在下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
老者点了点头,稍稍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莫玦一路小心地回德安王府,深怕有人跟踪,暴露了崖底的地方,扰乱了老人的清净。
可就在莫玦踏入王府后,轩辕逸洬仿佛是料到他该回来了,站在他回屋的必经之路的中央,随意地看着周围的景物。一旁的易子祺也是刚得知他回来的消息,急着来找他。
"见过她了?"轩辕逸洬将目光看向了莫玦,语气却是异常的清冷,去崖底见思悠,是他想做而又无法去做的事。
"她走了。"
莫玦的轻描淡写却换来轩辕逸洬的神情大变,轩辕逸洬的双眉瞬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出事了?"
"她已经记起来了,现在没有人找得到她..."
轩辕逸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一下子握成了拳,那个担心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心里的痛楚感顿时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走了...
毫无留念的走了...
轩辕逸洬正想让全王府的人都出去将她找回来,可易子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或许,公主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王爷去过那里,德瑞王爷的人又死咬着我们不放,怕是总有一天会被查到那里。"
轩辕逸洬沉默不语,情绪倒是稳定了几分。不见得她一个人离开,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就不信易国复国的时候,她还不肯现身。"轩辕逸洬有些动怒地转身离开。
他不会派人去找她,那样只会给轩辕逸灏提供机会。她既然想要离开,那就遂了她的意吧,就不信这段情,她真的可以忘得彻底。无论她是何时恢复的记忆,何时给的伪装,崖底的日子,可她分明看起来还是开心的...
看着轩辕逸洬离开,易子祺笑了笑:"或许,公主这是想让他快点夺位复国吧。"
莫玦依旧不语,将手里的长命锁拿到了易子祺的面前。
"这..."易子祺脸色一变。
"怕是复国了,她也不会再踏进易国的宫中..."
易子祺垂下了眼帘,同莫玦一起沉默了,不可否认,无论是易国还是轩辕,她所拥有的记忆,都摆脱不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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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皇上病逝驾崩,贤妃同轩辕逸洬没了最后的靠山,却也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贤妃让皇上在临终前留的遗诏里又添了一句,贤妃母子,功过相抵。
太后原本对他们母子俩实在忍无可忍,可念在皇上养病期间,贤妃确实形影不离,照顾得无微不至,最后还是按照遗诏所说不予追究,但,受罚是免不了。
太后将贤妃和轩辕逸灏贬去了偏远的地方,永世不得回京...
宫中一下子安宁了下来,谁都看得出,太后有意扶轩辕逸洬登上皇位,而心灰意冷,颓废很久的轩辕逸澈主动提出让出太子之位,给自己留了最后一点自尊。
为了新帝登基,宫中一片忙碌...
被封为德朔王爷的轩辕逸澈,在德朔王府里日日买醉,冷清的院子里,随时可以看到酒壶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香蓉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曾经,她听说过他为了毓琳如何的自暴自弃,可如今看着他重复了之前的痛苦,竟有些心疼他。
德朔,无非是想他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他似乎根本就做不到...
香蓉垂下了眼帘,原本担心太子被废,自己的荣华富贵也会瞬间消失,可是没有想到,从太子的偏妃成了王爷的偏妃,依旧有着奢华的生活,只是心境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思悠的计划,是让自己代她侍寝,打消轩辕逸澈所有的疑虑。只是现在,这个计划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可心里,却渴望着实现。
或许,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是永不退色的荣华富贵,而只是想要被爱...
可惜啊...
香蓉拿出了帕子,朝着醉倒了轩辕逸澈走近,温柔地擦去洒在他衣衫上的酒水,命人将他小心地扶回房间。
每每他醉一次,香蓉就会在他的床边守上好一怔。听着他喊着思悠的名字,随后苦笑。
易思悠,你真是无处不在,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嫉妒你了。但我不会输你,你只是幸运了那么一点点...
轩辕逸洬一登基称帝,只是稍稍停歇了三个月,便举兵攻打南国。
对于他的此番举动,满朝大臣皆是不解,有不少大臣竭力反对。只是轩辕逸洬的态度,让他们无奈,他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了。
有大臣派人去寺院凑请太后,太后却执意以静休为由,不予接见。最后,实在没有他法的情况,他们去找了轩辕逸泓,只有他,是太后不会拒之门外的。
轩辕逸泓却又耍起了当初对付轩辕逸澈的把戏,硬是佯装不在府内,让他们好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