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这么重?”兰景行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是只有左肩么?而且左肩的伤并不重啊,可是怎么这么多天了还在流血?
“去把玉肌膏拿过来。”兰景行沉声说。
“是。”屋外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他一路把千醉墨抱回来,她单薄的毫无重量的身体冰冷的恍若没了生气一样,把她抱入房间后房间的温度稍稍的驱散了一点她身上的寒气,可是却依旧冰冷,冷的连他的体温也都跟着下降。
她到底在外头冻了多长时间,怎么会一点体温都没有?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可是流出来的血却红的刺眼,她到底流了多少血?
手下的人把玉肌膏拿给兰景行后就自行出去了,作为公子的手下他早就学会了什么时候闭眼什么时候闭耳。
兰景行先是把千醉墨额头上的纱布拆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拆的时候碰到了她的伤口有些疼,所以千醉墨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没事了,不痛了不痛了。”兰景行的声音里透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或许是因为不疼了,也或许是因为兰景行的声音太温柔了,千醉墨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当看到千醉墨头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兰景行忍不住皱了皱眉,若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脾气,他真的要以为她被谁虐待了,可是谁能虐得了她?这头上的伤口分明是多次撞击而形成的。
兰景行收了收自己的心思,然后轻柔的给千醉墨处理头上的伤口,先抹上了止血药,然后在涂上了玉肌膏,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又轻柔的给千醉墨包扎好。
其实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是很顺利,或许是因为伤口太疼了,只要他稍稍碰到千醉墨额头上的伤口她的身子就会动或者皱起眉头,而兰景行一直都是耐心温柔的跟她说话,只要他跟她温柔的说话,她就会乖乖的像个孩子一样。
这样的千醉墨是兰景行没有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样子的千醉墨,他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口可好?”兰景行看着千醉墨笑着说,眼温柔的他自己都没发现。
床上的千醉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来,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多了一份乖巧和甜美。
是真的甜美。
在此之前兰景行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居然能用甜美二字形容,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兰景行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有点病症了。
兰景行的手来到千醉墨的衣服上,正准备伸手把千醉墨的衣服脱掉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立马握住了兰景行的手腕,紧紧的,紧紧的。
“乖,只是帮你上药而已。”兰景行有些哭笑不得,若是此时有人来,定会以为他乘人之危,可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她上药而已,她左肩上的血渍越来越深,想必伤口一定裂开了。
可是千醉墨却依旧握着兰景行的手腕,丝毫不肯退让,兰景行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乖了乖了,没事了没事了。”兰景行十分温柔的在千醉墨的耳边说,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千醉墨的发丝,渐渐的,千醉墨手上的力道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