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进屋子,面色紧绷,表情骇人,看见坐在沙发上悠闲品茶的男人,直奔着李祥而去,怒问:"人呢?"
李祥眯眼,耸耸肩。
正要说话,楼上就传来挪动箱子的声音。
"要不要帮忙?"李祥偏过头去。
常绵立刻大步朝着楼上提着箱子往楼下走的女人奔过,抢在她楼下楼梯之前,拦住她的去路,一把按住箱子,心里蓦地涌上怒气,看着她问:"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美国住一点时间。"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听裳裳这么说,常绵直接夺走她手中的箱子,大步往楼上走去,同时抓着她的一直手臂,强行拖着她回房。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上。
常绵将手中的箱子随手一扔,反手将她扣在门背,一手撑着门,一手紧锁着她的腰,视线对准她的脸,捕捉到她的唇,直接吻下去。
她躲闪,他追逐。
她将脸往左偏,他去左边逮;她的脸往右偏,他去右边逐。
却始终无法捕捉到她的唇。
终于失去耐心。
常绵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再躲,直接对准她的两片性感的唇瓣,狠狠碾下去...其实,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如何挽留。
所以,他只能采取最直接的身体语言。
告诉她,哀求她——
不要走!
不要离开他!
他不能没有她!
他的吻里,尽数的,只有这个意思:能不能,别走?
"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裳裳。"
"我知道,你对我失望;是我没用,没本事给你幸福,没本事给你安稳的生活,没本事让你免受伤害,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配求你呆在我的身边,可是...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裳裳?"他后怕的吻着她,不停的吻着她,想要以此取悦她,就像一起祈求爱的可怜虫,吻得有些急,语气也有些急:"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裳裳?"
"常绵,你别这样..."裳裳用力的推,想要推开他:"你别这样,常绵,你听我说..."
"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其他的我都别想听,你说,你说你不离开,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说...你说..."
那天她说了那样的狠话将他逼走之后,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回过家,此时此刻再次见到他,他的胡茬都长长了,粗粗的有些扎人,裳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无力看他这般憔悴的样子。
可是,她必须走。
她呆不下去。
无法跟他这么相处。
她痛,她恨。
她希望常绵能给她和他父母报仇;她也想要给自己时间好好冷静,抚平那些伤口。
对,她是逼他。
她狠心,她逼他,逼他更强大,逼他找出真凶...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他一事无成,她不想再等两年,再两年,又两年,继续两年...
"够了!"
裳裳紧咬着唇瓣,使出了全力,推开他,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可是她却执意要做坏女人。
"你放我走吧,常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