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瞧他那么在乎自己,心里暖暖的。
"要不我们就去吧,不然等会真闹出人命怎么办?"她又拉着他的手:"我保证不犯糊涂,不让自己吃亏就是了。就当我为了人世间最伟大的母亲而走一趟,常绵,你看好不好?"
"不好!你少动那些脑残的念头!"
"不是脑残,只是羡慕别人有个好母亲而已。"
常绵眸光再次一沉,原本冷厉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更沉了几分:"我不管别人有没有个好母亲,我只知道你呆在我身边,我就得保证你毫发无伤!"
常绵冷沉的语气之中,蕴藏着浓浓的情谊。一句朴实称不上华丽的话,简简单单的,却将这个男人的秉性展现到了极致。
那是常绵,独特的魅力所在。
裳裳忽然眼眶一红,鼻子一酸,她懂常绵从来不是只会口头上说说的男人,他说的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甚至,他平时很少说话,但是做的绝对很多。
很多人问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的依赖着他;可他们怎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比常绵对她更好的人。
"常绵,你对我真好。"
她忍不住,语气哽咽起来。
常绵一怔,看见她眼角涌出来的泪,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哭了,只是下意识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轻声细语的说:
"傻瓜,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你,叫我怎能不珍惜?"
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佣人的声音传进来:"常少爷,不好了,楼下的黄夫人晕过去了。"
裳裳擦了一下眼角,轻推开常绵,怕真的闹出人命,于是想出去看看,"常绵,我们就去北京走一趟吧,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就权当,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我们,为母爱妥协一次。"
"你说什么傻话?刚刚叫你不要脑子犯糊涂,你现在就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常绵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给别人捐肝的。"
"不是的,常绵,你听我说..."
"闭嘴!"常绵低吼一声,眼底深邃不见底,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烦躁,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起黄伯母,也对不起向来照顾他的黄伯伯,只是他宁愿做恶人,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心软。
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
裳裳抿着嘴不敢说话,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常绵,许久,那个周身冷厉的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或者是跟心里那份渴望母爱的心斗气。
"该死的!"许久,常绵一拳狠狠的砸向床,心情烦躁无比:"这都是什么事!"
他松了松领带,"我去洗澡,你不许烦我,也不许出去,死了都不关我们的事情!"
裳裳整个人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常绵,我们都做不到,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