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央东一句,西一句,唱着唱着,自我陶醉其中,似乎真的很随意的样子,但是,她的眼角在狠狠的流泪,她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泪,高昂一首青藏高原,声音越飙越高...
傅鸿背靠着浴室的门外,门的另一侧隐隐传来歌声,或轻快或忧郁或高亢或低缓...
似乎随心所欲,很逍遥的样子。
他却紧握着拳头,似乎能够从中感受到她刻意掩饰的情绪。
该死的!
他厌恶她自欺欺人的自我折磨!
许久,许久,久到他烦躁的抽了一整包烟,紫央才慢腾腾的打开浴室的门。
"唔,好大的烟味。"她皱着眉头。
傅鸿赶紧熄灭最后一支烟头,低眸间,正好与她的视线交错,紫央耸耸肩别过眼,径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驱散满屋子刺鼻的味道。
"我会戒烟。"
他俯下头。
她扬起下巴。
再次四目相对。
傅鸿的眼底,浓浓的炙热和疼惜,在里面流转波动。
"额?什么?"
"我说我会戒烟。"
傅鸿没在意她的心不在焉,反而笑了笑。
他伸出手,不容抗拒的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抱出烟雾缭绕的房间,换了一间空气新鲜的客房。
她不喜欢烟味,他会戒烟。
紫央原本想拒绝,但傅鸿的态度很坚持。
她低低一笑,伸出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臭手指,"全部沾湿了,你能帮我包扎吗?"
傅鸿点点头,去拿出来药箱,重新给她包扎。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紫央想到白天在公司,秦受不在紫苒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处理公司,"能不能把秦受借给我弟弟用一段日子啊?苒苒大学都没毕业,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现在我爸爸病了,公司乱成一锅粥,他必须得担当起陆家儿子的责任。我听说秦受很有一手啊?前天让苒苒在公司很有面子。你能让他帮帮苒苒吗?"
傅鸿眯了眯眼睛:"我另外派个人在旁协助你弟弟。放心,我送的人,定然不会差,也许更合适指导你弟弟。"
秦受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几个人之一,本身就有忙不完的事情,让他去坐镇陆氏那样的公司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那好吧,不过得是厉害角色哦。一般角色我看不上眼。"紫央吐吐舌头,又笑又皱眉:"你轻点。"
"疼要喊出来。"
傅鸿紧张得给她将手指消毒、涂上云南白药,又包上创可贴。
紫央的十根手指头全部被包上创可贴,毫无美感,她嘴巴翘得比天高,伸出两只手,抗丨议的瞪着他:"傅鸿,你就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想丑化我?"
"很美。"他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在他眼里,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都美得令他轻颤。
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紫央才不是那么好哄的女孩子。"你当我是二货啊,对美丑的鉴赏能力都没有?"
她扯着嗓门:"丑死啦,丑得人伤心啊。"
她叫嚣着要撤掉创可贴,傅鸿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抓着她的两只手不许她任意妄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