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在家里,苏航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也要睡了!"
我故意装作打呵欠的口吻和他说话,手机压的更紧,唯恐外面的噪音飘入他的耳朵。
"好,我知道了,挂了!"
邓拓挂电话挂的干脆,而我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知道他这似乎有着隐忍的脾气的电话要干什么,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对于我而言难对付的不是邓拓,而是藤浚源,怎么办,我该坦白从宽吗?
一个有了五岁孩子的女人,玩了他三个月?天,藤浚源还不气死。
为今之际,最好还是能够平安渡过这两个月才好,可惜的是,苏航的手术不能拖下去,唉,还真是巧啊。
想到了藤浚源,我就觉得头疼,不知道他发现我如此爽约时,会是什么面孔,而无奈的是我现在连报备因为例假无法侍寝的谎言都没有办法达成,谁让我把人家的号码删了呢。
我懊恼不已的回到了医院时,就看到了邓拓正坐在病床前和苏航玩游戏。
"妈妈,妈妈,叔叔买了奥特曼。"
苏航兴高采烈的叫着,而邓拓在转脸之际的克制,让我明白了一切,从刚才打电话到现在他一直都知道我去做什么了,他怎么知道了我要和苏航做手术的了?
"苏航乖,叔叔和妈妈出去一下!"
邓拓拉着我就走出去的时候,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我刚刚放下了一堆东西就被他拉出去,深知他这一次火大了。
"你松开啊,很疼!"
我皱眉,试图甩开了邓拓的手,脱离了苏航的视线,邓拓的脸上都是愤怒和心疼,这个男人,让我心头一阵愧疚,我撇开脸,不去看他。
邓拓越是愤怒,而我越是不安,纵然我以为我可以轻松面对,但是如此浓厚的关切与爱,八年了,我如何视而不见。
"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你带苏航来做手术,你这样的决定有没有考虑到后果,这样重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尹依婷,在你眼底里,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我觉得身子快要被邓拓摇散了。
"你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小心被苏航听到。你这个叔叔的形象,一直都很好哦..."
我故意打马虎眼,不愿意和邓拓正面对待,怎么说呢,是我一次次的拒绝了他,是我明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仍然不愿意接受他的爱和帮助,除却苏航,他口口声声的义务,我也不会在做藤浚源的床伴期间,把苏航交给他,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的逼不得已,才给予了他冠名堂皇靠近我的理由,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错就错在,我已经无心,无心于爱情和婚姻,错就错在,这个男人居然可以死守着一个爱字,八年,甚至是十年...
他用自己的行动来推翻我心目中那爱情沦丧的观点,这是愚蠢,还是太动人呢。
"不,我不再做苏航的叔叔,我要告诉他,我是他的爸爸,法律上,我们是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