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宫家对待府中奴仆最残忍的地方,不是打死,而是永无止尽的折磨,成为试验品,供那些修炼梦中杀人一术的人练手,不会死,却是日夜徘徊在恶梦之中,灵力渐渐的丧失,而身体,男的为奴,女的自是不需要多言了,一个戴罪且卑贱的奴婢,不过是成为某些人的玩物而已,这么一想,她又得谢谢对方,为她除去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情敌';,这院子里的女人少一个,她的心便安下一分。
"阿念小姐您...奴婢只是这南宫府的一小小丫鬟,怎敢命令小姐您,小姐息怒..."显然,对于南宫伍这偶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春意有着一丝惊讶,却很快的低下头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看着对方的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南宫伍心中暗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得意之色,确信自己答应轻瑶的这件事情绝对值得,做如此之想的她并没有忘记这轻瑶在其他人的眼中依旧是双目失明,直接把手放置在这春意的掌心之中,言道:"走吧,前面领路!"
看着对方的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南宫伍心中暗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得意之色,确信自己答应轻瑶的这件事情绝对值得。可是接下来所经历的事情,却让她深深的后悔自己的这一决定,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定不会如此选择,因为有些东西,比死亡更让人无法接受,在你将某事看做生命之时。
随着念秋来到这念居花园的凉亭处,便看到南宫火舞一人早已在凉亭中候着,对上对方专注的目光,南宫伍的心中忐忑不已,没有来的慌张着,曾几何时,她期望着这样的目光属于自己,而今,这目光终是投注在自己身上,可是却让她心生不甘,因为对方明明看着自己,可是她知晓对方是透着自己心中描绘着的是另一个人,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另外一人。
"你来了。"
一声淡淡的问候,让南宫伍心中一愣,这种怪异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坐立难安,不是对方怀疑,而是说出这般温柔话语的表哥她第一次见到,而这一愣神看在南宫火舞眼中却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而产生的,对着立在南宫伍身旁的春意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不可否认,当他看到春意领着一人前来之时,那陌生的脸孔让他有片刻的失神:"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
闻言的南宫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一大块黑斑,任何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子面前都希望展现出最美最好的一面,尽管这副容貌只是假象,不属于自己,可是南宫伍依旧模仿者轻瑶的模样,挑眉问道:"怎么,很丑吧!"
"不丑,纵然你有千般模样,在我眼中,你只是你,独一无二!"
若是无法记起,那么眼前之人的这副容颜会让他感觉到一丝的陌生,可是因为有了那段温暖的记忆,所以她在他的脑海中永远都只是一个模样,原来,真的会心中在意一人时,对方是何模样其实是很模糊的存在,所记住的是与对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对方所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小却让他的心为之触动的细小动作,因为脑海中被那段美好而快乐无忧的记忆包围,任何的一切皆不再重要,她在他的眼中只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人能与之相比的存在,而这,便是他念念不忘舍不得丢弃的记忆。
"独一无二..."轻轻的低喃着这四个字,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好一个独一无二,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自己呢?在对方心目中就一点点存在感都没有吗?
可南宫火舞却以为南宫伍的这副表情是不相信自己的的这番话,十分慎重的许下了承诺:"对,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闻之南宫伍身形微颤,有些僵硬的抬头略微抬头迎上南宫火舞深情的注视目光,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的,似是穷尽了全部的力气问出一句:"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你的未婚妻,那个叫南宫伍的呢?她与你而言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南宫火舞没想到眼前的'轻瑶';居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以为这只是轻瑶在乎自己的表现,轻笑着言道:"她?她只是长老们为我安排的女人,可是我南宫火舞又岂是他们所能左右的,我既然能坐上家主之位,自然有能力让长老们按照我的意愿行事,而且那南宫伍之事我不是都已经任由你处置了吗?这还不够吗?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她对你而言是什么?一个恬不知耻纠缠与你的女人?一个对你而言是可以丢之弃之的女人?"
南宫伍听着南宫火舞如此一说,心中如同被刀一刀刀的割着,鲜血淋淋,低头,让对方无法看清楚自己脸上那悲伤的眼泪以及那伤心欲绝的隐忍的模样,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拳紧握,唯有此,才能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和早已濒临崩溃的心境。那女人真没有欺骗自己,自己在表哥的眼中便是如同这般可有可无的存在,一切皆是眼前之人,让她如此,对方居然能如此云淡风轻的同另一个女人谈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自己的性命只是他用来讨另一个女人欢心的!无足轻重。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便不需要多做解释,她对我而言就是这般的存在,不过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
最后的这句话听在南宫伍的耳中,让南宫伍原本在眼中打转的泪花不可歇止的喷涌而出,如果可以的话,此时的她真的想直接揭下脸上这层掩盖真相的人皮面具,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就此揭开,除了让对方永远的离开自己之外,没有任何益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