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迟疑,紧紧的相拥,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感受着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这一声二哥如同魔咒般,让他那原本已经死寂的心在这一刻又恢复了生机,不免生出一丝庆幸之情。
还好,他没有失去她,还好,他还能触碰她,还好,她还活着!还好,一切都来得及弥补,弥补他这两年来的亏欠。
"轻...瑶、轻...瑶..."多少次梦中唤着的名字,终是喊了出来,似情人之间的低喃般,这一句句中所包含的将是怎样如火般炙热的感情。
被云轻扬紧紧搂住的轻瑶只觉得呼吸困难,身体有些疼,但却并没有丝毫的挣扎,她知道,这肉体上的疼痛与对方心中的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感受着那一声声呼唤中的炙热真情,眼泪不争气的流淌在脸上,糯湿了云轻扬胸前的黑衣:"二哥,我在,我还活着,那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而已。"
一个拥抱,似乎并不足以安抚云轻扬此时的心情,听着轻瑶此时的解释,声音中的哽咽以及胸前所能感受到的凉意,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也松开手臂,把轻瑶推离开。
看着眼前已经哭红了双眼泪流满面的轻瑶,即便是相貌改变,可这眼神,这声音真真切切是他记忆中的那人所拥有的。云轻扬只觉心中一抽,弄哭对方的居然是自己,该死!从怀中掏出手帕,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为轻瑶擦干脸上的泪痕,揉了揉轻瑶的发顶,眼神中溢着满满的爱意,轻叹一口气说道。
"傻瓜,是二哥说对不起才是。二哥没能在身旁保护着你,否则你也绝对无需用到金蝉脱壳。"
轻瑶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给予她足够温暖的男子,她不知道,若是没有对方的话,重生后的她会如此,至少,不会有现在这般幸福:"二哥永远都不需要跟轻瑶说对不起。"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云轻扬看着眼前的轻瑶,因轻瑶的话而嘴角微扬,她所要求的,不管合不合理,他都会无条件的遵从,即便是为她,得罪整个世界的所有人亦在所不惜。
这等重逢温馨的场面,在不远处观看的青龙心中平添一丝苦涩,小姐的幸福重来就不在他身上,也不在白虎等人的身上,唯有眼前的男子能的得到小姐的整颗心。如此,小姐幸福,他应该也会幸福的吧!
此时这周围之人,谁又能说他冷血无情,对方用尽整个生命以至灵魂来爱着他眼前的这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他怀中抱着的便是他的整个世界。如果说之前的他如同地狱中的死神让人胆战心惊,那么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凡夫俗子而已。
显然,见到这一幕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便是那些西门和南宫家的弟子,即便是他们听不清楚轻瑶与云轻扬在说什么,但是却知晓,这个一身白衣身材略微娇小男扮女装的女子便是他们少爷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之人。
对方居然还活着,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好深的心机,好高明的计策,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便把南宫和西门两家耍得团团转,如果对方还活着,那岂不是说当日寒星镇的红楼之中的那两人是她一手策划的。
"你,你怎么在这,你、他、你。"显然这时候刺激最大的莫过于正满头大汗的皇甫武,瞪大着一双眼睛把眼前之人从上到下看个仔细。
"刚刚他叫你、你轻瑶,臭、臭小子,你居然是云轻瑶,你..."
此时的皇甫武如果此时能动,有这能力的话,绝对是想用拳头把轻瑶从上到下的给招呼一遍,想到自己之前那样傻啦吧唧的问对方关于云轻瑶的一切,指不定对方正憋住了劲笑得一脸得意。
"我看这位少侠,既然云小姐已经安然无恙,我看事情就这样算了如何?"易长老不由得做起了和事老,怎么的也不能让对方破坏这入金殿的机会。
"是是是,易长老说得有理,关于云小姐之事,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西门月和南宫泽这两个小辈的身上,而今西门月既然已被你所杀,且南宫西门两家也赔上了两位长老的性命,南宫泽又并不在此,我看事情便这样算了如何?又何必殃及无辜!"
北堂家的风长老也上前一步出声劝阻,可惜,他们太自以为是自持身份了。轻瑶听着对方这般说来,讽刺的一笑,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先她一步:"伤及无辜?我很想问问你,轻瑶做错了什么让他们非得取她性命?"
云轻扬一手紧紧的握住轻瑶的手,看着眼前的两位长老,不怒自威,他们居然想要他算了,如何能算了!
此话问得很有技巧,顿时让两位长老及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心中自是明白这事情的始末。
是啊,那云轻瑶并未做错事,这毒术的比斗也是那西门狄主动提出,就连赌注也是那西门狄自视过高自己说出来的,学艺不精,最终输给了对方的仆人,成为对方的药奴,愿赌服输,云轻瑶不过是遵从这赌约行事,本就天经地义,可这南宫家利用在先,西门家反悔在后,怎么说也是他们两家的过错,云轻瑶何错之有?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让开,别挡道。"
云轻瑶面带微笑偏头脖子微仰注视着自己身旁的云轻扬,真好,只要有他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又何须烦恼这些俗世,被云轻扬握着的手同样紧紧的回握,告诉对方自己的在乎。
"你、你可别小看南宫和西门两家,此时停手凡事都好商量,必要时,我们会充当说客的,事情一定有另外一种解决的方法,何必用到这极端。"易长老依旧苦口婆心的劝慰道,企图想改变云轻扬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