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瑶见此,眉头微微一皱,不予理会,侧过身子,对着身边的云轻扬说道:"轻瑶想出去看看,二哥带轻瑶去好不好。"
话语中满是撒娇的味道,轻瑶知道,在他的面前,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答应,果然...
"好。"云轻扬微微一笑,对于眼前之人的转变之快,也慢慢的适应了。说完起身,也不去收拾那桌子上的碗碟,牵着轻瑶的手,直接朝着外行去。
"女人,你说话真恶心,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女人,你别走,我还没吃呢,女人..."司马长风看着那不理会自己直接朝外行去的两人,恶劣的大声的吼道。可是,回答他的不过是满屋子的空寂。轻轻的叹了口气,抚了抚那因为自己的吼叫而阵痛的胸口,那在面具之下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也因此显得有些红嫩。
拿出手中的短笛,对着空中吹了几声,笛子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可是,只消片刻,便见几道白色的人影急速朝这奔来,原本隐于暗处的黑衣人见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放过。
"宫主,有何吩咐?"白衣人齐齐对着眼前的司马长风单膝跪下,而其中的一位,恭敬的问道。
"翼,查出宫中的叛徒是谁?居然想置本宫于死地。"司马长风在说这话时,那浑身所散发出来的煞气让那跪在地上的几位心中一颤,想那背叛之人的下场定是生不如死。
稍微停顿了一下,那浑身的杀气渐隐,眉头微微一皱,便接着命令道:"我要这云府四小姐的一切资料,越详细越好。"
当这后面的命令下达之时,倒让那个被换做翼的男子一愣,这云府的那四小姐,他略有耳闻,不就是天生痴傻一副丑颜,灵力全无,怎么这宫主让自己查她,难道有什么奇特之处吗?毕竟现在他们呆着的地方,就是这云府之中。
"翼,还不去。"司马长风眉头微微一皱,沉声的命令道。那女人为何会变成这云府的四小姐,他是真想弄明白,难道说那三年前,不过是这女人布的一个局而已?
"尔等告退。"被换做翼的白衣男子与其他一众,如来时般,消失在这云府的这小院里。
司马长风在他们离去之时,看向那桌子上空着的碗才想起自己忘了留下一人张罗自己的衣食,自嘲的一笑,何曾他司马长风到了三餐不饱的地步。
走出房门,来到小院,就对着这空气说道:"各位,我好歹是你们主上唯一的仆人,在你们主上没回来之时,应该不至于把我这个病人饿死吧。"
刻意加重唯一二字,想来好笑,这些人曾要取自己的项上人头,可是如今,却因为那女人而化敌为友,还真是有趣至极。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答他一声,就当他以为对方不会再理会自己之时,却没想动传来了一句让他听了想吐血的话语:"主上说了,'大家都洗洗睡吧,那地上的人,你找人给我治治,别死在我这。要是死了,就当花肥吧,定能培育出极品草药。';"
在暗处的黑衣人直接就把轻瑶昨天对那青骨下的命令一字不差的转述给对方听,连那语气也学得三分像。让他们伺候他这个'亡灵';还真亏他开得出口,隐月宫宫主怎么了,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死的和活的两种,再无其他。
听闻此的司马长风那面具下的脸如同调色盘般,差点因为这话一口气不顺就这样死翘翘了。这该死的女人,什么叫做别死在她这里?什么叫做要是死了当花肥?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嘴巴还是这么的毒。
轻瑶同这云轻扬此刻正走这飞云城的主道上,听着那小贩的叫卖,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轻瑶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自己又将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如果可以,她能让自己的脸大变样,这天下间的易容术,她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即便想妆成那绝世的美姬,对她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只是她不想而已。
盯着这张素颜,上面交错的印记便是她的身份象征,而身边那云轻扬一头的蓝发,两人走在这大街上,别说是这飞云城之人,便是那往来的旅人见此,也知晓他们的身份,醒目得很啊!
无视周遭投过来的鄙夷之色,此时的她,扮演的不过是一个有四岁心智的女孩,那么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合理的。
娇小的身形不断的穿梭在一个个的小摊位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却没有任何要买的意思。的确,这些,从前的她何曾看上眼过,可如今,看着这些,把玩着,却能体会到平凡人的快乐。遥想当年,恍如一梦,高处不胜寒,又何来快乐之说。
云轻扬就这样乐不知疲的跟在这轻瑶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人儿那笑的一脸的灿烂,柔声说道:"轻瑶,想要什么,告诉二哥,二哥给你买。"
轻瑶头也不回,在一小摊位上挑选着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嘴角微扬,听着面前的小贩很狗腿的说着违心的话:"是啊,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用上小的这胭脂啊,那不知会迷倒多少公子..."
美丽吗?呵呵,还真是张会做生意的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该光顾你的生意才是,不过可惜的是,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欺骗,即便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允许。
轻瑶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云轻扬,深秋的暖阳照在他的身上,柔和了那浑身无形中散发出的冷意。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脸的天真灿烂:"二哥,轻瑶想要什么二哥都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