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隐月宫发生何事,这个你可以问我的,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夏峥云见白虎离席,轻瑶脸色微沉,便想到以此作为筹码,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他们同这隐月宫有关。
轻瑶抬起头来,便看到夏峥云笑得如同狐狸般,也许他的确知道这隐月宫发生何事,但是她却不需要从他口中得知,因为,他才是那个冲前锋的,到了隐月宫,他自然会告诉自己。这个筹码,毫无用处,因为,她已经大概猜到了。
优雅的放下碗筷,用丝帕擦了擦嘴巴,看着眼前的男子,轻瑶一脸笑意的回答:"小云,谢谢你的好意,之前忘了告诉你,我们这趟的目的地便是那风无涯。"
谁人不知奇风镇有个风无涯,风无涯之上有座宫殿,名为隐月宫,她这样说,即便是白痴也知道她要去哪,目的地便是那隐月宫。
夏峥云此时只觉得自己被对方彻彻底底的耍了,去隐月宫,对方的身份不是昭然如揭了,她要不是隐月宫之人又是谁,这个时候,只有隐月宫之人才会上那去,旁人,连去看热闹的都没一个,毕竟想要上隐月宫,必须过那山下天然的毒瘴林,谁没事会往那跑,除非不要命了。
"不要叫我小云。"果然,不管是谁,对于难听的名字都本能的排斥,夏峥云一脸阴沉的说着这话,身上瞬间的煞气让正在吃饭的小火抬起头来,看向夏峥云,怯怯的问道:"小云,难道这名字不好听吗?"
他不是傻子,自己在叫骨头,小白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的表情,自己取的名字就这么不尽如他意吗?不过,他觉得这名字很好听,叫着多亲切。
"没有,这名字很好听,我怎么不会喜欢,只是我希望你姐姐叫我峥云而不是小云。"夏峥云看见眼前那一张纯真的脸,平生第一次说出这么违心和妥协的话。
"哦。"小火听完,放下心来,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小云和零,选一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轻瑶只是挑了挑眉,便带着娃娃上楼去,留下夏峥云一人因'零';这个字而紧紧盯着对方的背影,一脸的深思。而其他两人,一人喝着手中的茶等着探查消息的白虎回来,一人继续开心的吃着未完的饭菜。
月落日升,天还未亮,小火便被白虎直接拽了起来,洗漱穿衣,一行人收拾妥当,吃过早饭,骑上快马,便直接改道,朝着风无涯进发。
小火此时正晕晕乎乎的同夏峥云同骑一匹马,一双手仅仅的拽着夏峥云那上好绸缎做成的深蓝色长袍。
夏峥云的脸都青了,居然把这包袱往他这甩,还扬言,不保证这人的安慰便不用跟着去了,自己一楼主就沦落成车夫兼保姆。
他最好别吐,看他这样,之前活蹦乱跳的精神超好,一上马,就吓得跟什么似的,根本就不会骑马,真的怀疑,若是自己再骑快点,对方会不会把自己的衣服给撕烂。
与夏峥云的心情不同,轻瑶越发的觉得这次带上这人是个明智之举,那小火由他来保护,她也就永无后顾之忧了,而且这一路上,全交给他,也省事不少,这苦力,招揽得不错。只不过最后自己要计划消失,这倒是可以借助这风无涯的险要地势。
一路上休息的时间很少,几乎昼夜赶路,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小憩一伙,让轻瑶很满意的是那小火竟然也没有任何的抱怨,乖乖的吃东西休息再上马。相较于其他人,他轻松许多,只需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夏峥云的马上便可,因而,练就了不管这马有多颠簸,照样能睡下。
原本快马需要十天的路程,硬是让轻瑶他们六天便到了,此时的他们,正来到这奇风镇内,打算休息一晚,明日直接上那风无涯。
小火是终于可以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休息了,而轻瑶他们,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懈,修炼照旧,毕竟,谁也不知晓明日会发生何事,但是白虎青骨知晓,若是那司马长风没气了,这隐月宫,将会寸土不生,即便是他司马长风的隐月宫,她能救他,却照样能毁掉他的一切。
也许在有些人的眼中,轻瑶的行事作风很难让他们理解,寻常人,若是碰上叛变夺位,大部分帮忙的人,都是抱着救人平反的一招,救了他司马长风,再帮其夺回隐月宫,但是轻瑶是个例外。
在她眼中,司马长风是她的仆人,若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隐月宫让其受伤甚至丧命,那么无论对方多么的重视这东西,她都必定毁之,再则,既然硕大的隐月宫能如此随随便便的易主,这说明什么,如此不忠的属下她要来何用?有一就有二,而永绝后患的唯一方法便是歼灭。
所以此时的司马长风要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在这隐月宫的一众,该用什么来承担来自死神的怒气?生命吗?
舒服的洗了个澡,除去满身的疲惫,轻瑶便盘腿坐着,进行每日一课的修炼,当从外界吸收的五彩灵气在体内游走了一个大周天和一个小周天之后,轻瑶睁开双眼,天空已微微泛白,天亮了,而她,将进行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大规模的以人为对手的屠杀。
对,是屠杀,直到了这奇风镇,轻瑶才知晓那夏峥云早早的便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连他们住的客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众人在这一晚上不至于受到任何的打扰,自然,也已从对方的口中,通过这望川楼,探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那人锁了司马长风的琵琶骨,让他不能运用半点的灵力逃走,并且身重剧毒,从对方囚禁这司马长风的做法来看,应该是想从这司马长风的手里得到某物才留下对方一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