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让如此优质男沦落风尘?思前想后,连忙打开钱柜翻银子,可一想不对啊,我若是拿相公赚的钱,去赎一个风尘男子,岂不是...
"在找什么?"
温柔的双手环在腰间,将我牢牢扣在怀中。清玄低头看着我手中银票,不由笑道:"想买东西?"
"是..."
"买什么?"
"人..."
"买人?"
清玄眉头微蹙,我连忙解释道:"最近桃花酿的订购不是越来越多了么,我寻思着要不要多请些帮工..."
"好,你拿主意。"
他笑了笑,揉着我的长发,目光沉静而温柔。
我心虚得厉害,还打算翻身做主人,可到底还是个夫管严...
不知何时,发间多了一支玉簪。
"这是什么?"
"礼物。"
"干嘛突然想到送我礼物?"最近似乎也没什么节日。
清玄却是一笑:"你以前有个类似的,天天戴着。"
"是,是么?"
"是,在原国的时候,那还是我送你的。"
他紧紧凝视着我头上发簪,陷入沉思,我却十分好奇:"那原先的发簪呢?"
清玄一愣,渐渐松开我:"我、我忘了...兴许在逃难时丢了..."
"是么?"我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去准备晚膳,你再歇会儿吧。"
说罢,清玄便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不明白他这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我刚刚有说错话?
我狐疑地往伙房去,却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质问:"你真的要放弃一切,在这里过一辈子?就为了一个女人?"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为何我不能问?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算什么?不过一个亡国公主!"
"闭嘴!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我不!"
"苍鹰!带李小姐离开!"
"是!"
我狐疑地守在门口,没见什么人出来,屋内的争吵声也停止,忍不住走进去,却只看见清玄一人。
"刚刚..."
清玄回头,一脸的风轻云淡:"怎么了?"
"没什么..."我朝四周看了看,果然没有任何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可能啊,这青天白日的,我又不是见鬼...
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个哆嗦,慢悠悠地退回房去。
晚膳后,阿喜娘来找我,说是有一位外商今日来订酒,不知该不该接,来问问我和清玄的意见。
我是典型相公在,相公拿主意;相公不在,我拿主意的人。此刻清玄就坐在旁边,自然没我说话的份儿。
清玄便道:"过两日我还要去京城,这笔生意等我回来再说。"
阿喜娘听了这话,也算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便先回了家。
我不解地问清玄:"为何这段日子总是去京城?谈生意么?"
"是..."清玄一愣,半晌后略略一笑,"最近比较忙,不能时常陪你,我不在的时候,娘子最好呆在家中,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翠红楼...那种地方..."
我连忙正色道:"我如此正直一个人,怎么会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清玄淡淡笑道:"知道就好。"
他这话什么意思?下午他不是不在家么,怎么会知道我去了翠红楼?
次日一早醒来时,清玄已经离开,我想他大概已经赶往京城。我准备去酒窖看看,哪里刚离开寝卧,一个黑影就突然落在眼前,吓得我连连后退。
"夫人,最近外面不安全,还请您留在家中。"
我惊讶之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我家相公什么时候在家藏了个男人,这究竟有何用意啊?
难不成是怕我偷偷跑去翠花楼偷腥,所以事先给我备了个?
"你是?"
"属下是主子暗卫,主子让属下留下保护夫人安全。"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
不过本着好奇,我还是忍不住追问:"你说最近不安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
见他不愿回答,我也不便追问,只叫他先起来,日后不必跪着回话。
黑衣大哥起身,我这才看清,原来他长相也不错,只是生得一副僵尸脸,让人不敢正视。
"那个,可我必须去酒窖一趟,你看,要不你换身衣服,与我同去可好?"
黑衣大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着,点头道:"是,一切听从夫人吩咐。"
如此,在清玄不在的时候,我便多了位小跟班。
为显低调,我和保镖大哥都换上青色衣装,结果搞得像是情侣装,出门后惹人频频回首,实在是苦不堪言。
就连阿喜娘在酒窖看见我,也不免吓了一跳,两眼不住往保镖大哥身上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夫人,您亲戚啊?"
"呃...对对..."
阿喜娘没有再追问,连忙拿了账簿给我看,又把下个月的送货单送来给我过目。我寻思着该不该开发什么新品种,旁边的保镖大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人虽在我身边,却时刻目光凶狠地注视着四周,弄得大家都没法专心工作。我只好跟阿喜娘随便交代几句,就离开了酒窖。
哪知刚一出门,一道绿影就从眼前晃过,无数家丁打扮的男子前后包抄,吓得我连忙后退,躲在保镖大哥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便将绿衣男子团团包围,押到一个肥头大耳的女人面前:"我买你算看得起你,你居然还想逃跑!"
我一看那绿衣男子,不就是那日在翠红楼吹笛子的人么,他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女人我也认识,乃是本镇最大的财主女当家,莫不成她买了他?
绿衣男子微微抬头,一双深邃的眼探向我。
我心头不由一颤,这女当家养男宠可是出了名的,传闻她一月换一个,每个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么英俊帅气的男子,怎么可以跟着如此龌龊,还暴行累累的女人?
我心里气得直痒痒,天晓得那天我怎么就没拿着银票去赎人,这会儿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人欺凌!
不过最让我好奇的是,我身前的保镖大哥也僵直了身子,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很是震惊,很是不满,犹豫片刻后,便冲上前去,三拳两腿就将一群家丁打得落花流水,连忙伸手将绿衣男子扶起。
哪知那绿衣男子脸上竟闪过一丝不悦,女当家却立即看清形势,怒眼瞪向我:"这不是严夫人吗?你家男人去哪儿了,难不成他也由着你跟我抢男人?"
我实在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养小爷都不需跟谁交代,难道我养小爷还得看谁脸色不成?
我这人受不得激,谁跟我急,我就跟谁急,不免两手叉腰,一眼瞪回去:"我就跟你抢男人了,你敢把我如何?"
说罢,我便将绿衣男子拉至身后,紧紧握住他的手对女当家道:"今儿我就把话放明白,这男人原就是我先看上的,你花了多少银子买下他,只管对我开价!要多少,我给多少!"
"夫人!"
保镖大哥惊讶地回头看着我,我连忙拦住他:"行了,其他事我自己同相公交代,总之这男人我买定了,接下来的事,你也别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