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刚刚的话又向彦水水重复了一遍,"师傅我是真的忘记了你就是彦水水,所以就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傻丫头,你忘记了没关系,大哥会记得我们的兄妹关系,所以不用担心什么?"彦水水云淡风轻的说道,可压抑在内心的沉重却只有自己才明白,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的沉重,那样哀伤的目光凝重的让她无法承受。
"对哦,我怎么这么笨。"钟灵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就算我现在和彦大哥说师傅喜欢他,他也会认为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唉,我可真笨,枉费我一夜都在矛盾中,想去向彦大哥解释,又怕自己笨嘴笨舌的越说越乱,可不说吧我心里又不舒坦,现在好多了,事实证明我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钟灵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而站在面前的彦水水却神色复杂的望向远方,根本不曾听到钟灵到底在说什么。
同样的夜色下,风呼啸的刮在林梢,早已经处理干净的黑风林,忽然又闪现出数十个人影,依旧是黑色的劲装,黑布蒙面,只是他们的后背上都背负着弯弓和箭羽。
"门主,他们已经来了。"
"好,你们在这里等候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来。"向身后的属下吩咐后,东方幽傲然的身子向林子深处走去,幽暗的眼眸半眯着,深不见底。
"只余下你们几个吗?"东方幽晦涩的目光扫了一眼身前的黑衣人,右手不经意的抚向环在腰侧的软剑,淡泊的嗓音低沉的听不出任何的波澜。
"是,其余的人都死在了林中。"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微微向前站了一步,目光不安的瞥了一眼被银色面具遮住容颜的东方幽,为什么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你们就去陪他们吧。"东方幽忽然淡笑出声,手中迅速的闪过一道银色光亮,黑暗中只见银光闪耀,片刻后,天地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在地上多了一排尸体,他们整齐的朝一个方向躺着,不曾合上的眼中非常的平静,似乎不曾明白在死亡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主。"
"去把林子里处理一下,告诉他们,这些算是对他们背信弃义的惩戒。"东方幽阴冷的眸光里闪现着冷酷的光芒,可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么做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的行程却是平安无事,一行终于顺利的抵达了江南第三州晋州。
"玄澈,我好累哦,我们先找隔客栈住下吧。"钟灵摇晃这酸痛的肩膀,在马车里坐了三天,天啊,她骨头都快散架了,而且为了防止出意外,暗影的马车赶的飞快,活像是要去参加奥运长跑一般,害的她遍身酸痛不已。
"月公子,姜家就如同我的家一般,大家还是去姜家住下吧。"曾依情向月敖提议道。
"这不妥,虽然说姜家的当家主母是另姐,可终究是在别人家,我们还是住在客栈里吧,等明日再去拜访。"月敖淡笑的回绝了曾依情的提议。
"不管住哪里,我现在只要一张床。"钟灵垮着精致的小脸,惨兮兮的抱怨着。
"你们先去客栈,我送依情去姜家,顺便告诉他们公子明日的来访。"彦少卿淡淡的说起,平和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姐夫,我要和你们一起住客栈。"将彦少卿的冷漠收进眼中,曾依情闷闷的开口,她又不是真的来探望大姐的。
"依情不许胡闹。"彦少卿沉声的道,或许是因为心绪混乱,所以他此时面色阴郁了不少。
"好了,走就走。"就知道姐夫想撇开自己,没好气的低咒一声,曾依情跨着大大的步子率先走了出去。
姜家的小丫鬟匆匆的向后院跑了过去,却步曾注意到迎面走过来的****,娇小的身子直直的撞了过去。
"哎呦!"小丫鬟抚着额头愣愣的叫了一声,随即抬头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神色倏的一变,惊恐的跌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如同深秋的落叶一般,瑟瑟的发抖着。
"夫人,我...我不是故...故意的。"小丫鬟颤抖着声音怯弱的说道。
"下次小心点。"****摸了摸自己凸出的小腹,已经四个多月的身孕了。
"是,是,奴婢知道。"小丫鬟见主子没有怪罪,倏的松了一口气,背后却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垂在身旁的小手也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若是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她就算是陪了全家老小的性命也不能抵偿。
微微的摇头,****轻柔的笑了起来,她真的有这么恐怖吗?心头不由的染上了淡淡的悲哀。随即望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丫鬟问道:"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才行想起自己要禀告的事情,小丫鬟懊丧的拍了拍额头,道:"回夫人,管家禀告夫人的妹妹来访。"
依情果真来了!重重的叹息一声,曾依雨悠远的看向湛蓝的天际,难道非要连依情也要牺牲掉,他们才甘心吗?为了死去的人复仇,真的比活人更重要吗?
平复下澎湃的心绪,曾依雨问道:"我自己过去,你去后院照顾少爷,今天风大,别认少爷吹了风受了寒。"
"哎,奴婢这就去。"小丫鬟应了声,直到曾依雨略显臃肿的身子已经离去,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膝盖,不解的摇摇头,以夫人的姿色和身份怎么会嫁给少爷这个病秧子。
而且少爷的脾气那么暴虐,一个不高兴对她们这下下人就是拳打脚踢,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忍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