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南源赫嘴角轻蔑的扬起,沾着殷好的血迹,让他冷峻的面容有些狰狞的恐怖,"不惜动用了凤凰门的人,不过东方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敌人是谁?"
彦水水一怔,揣摩着南源赫刚刚话里的深意,她一直以为东方幽是南源赫特意安插在月荛王朝的奸细,可依照面前的形势看来,东方幽不是日照王朝的人,他和南源赫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他们共同的敌人应该就是公子了。
澄静的目光里闪烁着疑惑的光彩,彦水水目光自东方幽和南源赫身上流转,东方幽和公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不惜到帮助南源赫举兵攻打月荛王朝。
察觉到她探询的目光,东方幽动容的一笑,轻声道:"水水,不用担心,我必定会将你安全的带离这里。"
他们交织的目光让南源赫压抑的愤怒瞬间勃然而起,她可以为任何一个人担心,可她的目光却残忍不肯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愤恨的目光在停留到彦水水缓慢拔出的软剑后,南源赫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她的剑有些熟悉,原来和东方幽的配剑却是一对,浓眉蹙起下的目光愈加的阴沉下来。
"动手!"冷酷的嗓音响起的瞬间,两边严阵以待的人马立刻厮杀开来。
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剑身,院子里,艳丽的花上沾染上了点点血迹,触目惊心,而一旁,彦水水冷漠的舞动着手中的剑,这一刻,她只希望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去看看大哥。
心沉痛不堪,手中的剑招更是凌厉而致命,一招招的攻击下,所有阻挡在身前的侍卫皆受伤退了下去,殷红的血液沾染在她的苍白的脸上,无光的眼眸里一片死寂,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手里动作,黑发早已经凌乱的飘散开来,让彦水水此刻显得格外的诡异。
"水水,我们先撤下。"察觉到她疯狂的举动,东方幽神色一凛,抓过她的手欲退出包围。
南源赫冷眼看着倒下去的侍卫,凤凰门果真不容小觑,数十个人,居然可以一抵十,将他的侍卫悉数的格杀,而目光瞥见东方幽的意图后,修长的身子猛的一把夺过侍卫的长剑,凌厉的剑身挡下了东方幽的动作。
冷喝道:"想走,把水水留下。"
随即放开了抓着彦水水的手,东方幽冷漠的看了一眼南源赫,随即展开了攻势,却见二人的身影诡异的重叠在一起,快速的招势让人只感觉眼前剑光闪耀,剑气逼人,却已看不出谁在攻谁在守。
突然间,南源赫修长的身子猛的自打斗圈里震了出来,身行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昂起的面容上神色狰狞,刚刚才干涸的血液又顺着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土地上,阴鹜的眼神看向了喘息的东方幽,射出嗜血般的阴冷,刚刚在屋子里承受了东方幽的一掌,导致他真气受损,竟然抵挡不住东方幽一波强与一波的攻击。
见到南源赫负伤,众侍卫皆一怔,神色阴沉下来,担忧的目光看向高傲的南源赫,"殿下!"
"水水,我们走。"胜负已分,东方幽不在看南源赫一眼,只是柔和的嗓音对着一旁的水水说道,温柔里已经丝毫不见刚刚搏杀时的阴沉和冷酷。
点了点头,彦水水径直的跟随着东方幽远去,而后凤凰门的人依旧停留在原地断后。
"殿下?"侍卫目光犹豫的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二人,探询的看向南源赫,等待着他的指示。
"放他们走。"
她决绝而去的背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南源赫的心中,她甚至不曾看自己一眼,就离开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南源赫阴冷的命令道,目光复杂里有着让人不懂的深沉和阴狠。
他们离开了皇宫又如何,在日照的疆土上,他东方幽纵然有再大本领也逃不出去,他要疗伤,而后亲自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
"殿下你的伤?"秋若痕担忧的看了一眼在床上打坐调息的南源赫,却见殿下面色有些苍白,看来是受了内伤,难道是彦水水偷袭,否则以殿下的身手,普天之下想伤到殿下的人还没有几个。
"无妨,是不是父皇让你来宣我。"依旧闭着双目,南源赫肯定的问起,和东方幽打斗时,若痕不在,必定是被父皇宣昭去了,而父皇避开自己单独召见若痕,无非是向他打探自己的情况。
"是,皇上问属下殿下何时才会出兵。"秋若痕平静的回道,神色里没有一丝的诧异,跟了殿下这么多年,皇上哪次的想法能逃出殿下的眼睛,只是这一次,连秋若痕也茫然了,殿下为什么迟迟不发兵,而且月敖已经知道了东方幽和日照的关系,此刻不发兵,不是给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
"就只有这些吗?"南源赫语气阴沉了几分,淡漠里多了份威严的气息。特意把秋若痕喊了过去,而且说了这么久,直到他听到自己受伤的消息才赶了过来,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是。"秋若痕随即继续道:"皇上还让属下将彦小姐秘密的送出去,或者是..."
"杀无赦。"秋若痕未完的话被南源赫接口而出,倏的睁开双眼,南源赫阴郁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秋若痕,冷声道:"与她,本宫誓在必得。"
原以为将她留在身边,不但可以牵制住月敖和彦少卿,甚至可以牵制东方幽,可谁曾想,当她的面容刻进了他的心底后,便再也抹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