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了那不知该说是早餐还是午饭的饭菜,见天气尚好,烈日下荷叶泛着微光,庭中凉风习习,池湖旁一座两层高的八角亭楼,精雅巧工,在这时代甚是少见。
于是起了兴致,上了这凉亭中坐了一会。
想着萧恒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向来都这般忙。昨夜被他一番热情扰去了我许多问题,又想着不知他这样算是怎么样安置我?昨夜他热情似火,我也一厢情愿,却最终没要我身子。为什么?
他身体健硕,生理反应强烈,却强忍得辛苦,不象是那个原因。尽管自己没心理准备要成亲,若两情相悦我倒也不反对婚前性行为——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我还是个"老处女!"
唔,也许是因为没还成亲,所以他才谨守着不越这周公之礼吧。
若是换作乌蒙...我脸一红。
自己身子先后被两个男人这般彻底的抚吻,已算是失贞了。好在我是现代人,并无这时代女子苛刻礼条约束观念。对我来说只要两情相悦,性,是件享受的事情。该来便来,倒不在意是否婚前婚后。况且当初确实在是无力反抗,才被乌蒙占了便宜,非我一厢情愿,我自然也没太大的负疚思想。倒是萧恒,他身为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对这方面自然看得重些,更何况他还身为捍封建卫礼条教义的权贵皇族。
每个人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乌蒙之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哎,乌蒙于我,也是一番真心意。尽管多次对我有所图,却总能在我反对下及时收手,其实他若是要用强,我又有什么力气可反抗呢?
他,不过是一个坏脾气的大孩子罢了。
只是我这一失踪,不知有多少人受了牵连,说不定又要面临着大开杀戒了。
风中似乎传来隐隐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这个时代没有太高的建筑物,身处二层的亭楼里,也算是位高瞻远足了。抬眼四望,原来这王府面积如此的广开。庭院层层密密,树荫扶疏。
双喜一旁划指牵引:这边厢是王爷平日住的院子,那边厢是府门正央,府门左右两侧分别是侯事厅和门房。那那又是演武厅,王爷贴身侍卫的练习场子,再过去一点自然就是府中武士的住院了,很大吧?住了一百多号人呢。夫人你瞧这边,是王爷的书房书斋,有时也有那办公务,接见武将。远远那一道是弯弯小桥流水,与城外西南大江相通的,站在那桥上,隐隐可见江上白帆点点呢。
随着她玉指点点,这里什么什么院子,那里又是什么什么花园,我眼花缭乱,迷迷糊糊那记得住?
只知道自己所住的院子叫壁宝园,竟然比右侧紧捱着萧恒的住院还要大,是王府最大最开阔的院子的。院后是又是府中最大的花园,里面繁花锦秀,葱木郁郁。
双喜笑道:"夫人,王爷对您这份情谊,可见一班呢。连这住的院子,也竟比他自己的还大还好。"
我脸红:"我这院子怕是之前也是曾有人住过吧,不知是谁?"心想也许是萧恒或者他弟弟吧。
不料双喜道:"夫人猜的也算没错,这院子之前是王爷自己住的,但自从他番列回来后,便腾了出来重新扩建,连后花园也并了另一个院子重开的。三月前已经是建好了,一直没让人住进来,管家早早便排了我和碧芯专侯着这院子,说要多聚些人气儿才好让新贵人住进。"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时泛起甜意。
碧芯神色却有些郁郁,冷冷的瞅了双喜一眼,似是怪她多嘴了。
一只白鸟儿在眼前掠过,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随着飞鸟身影,转见王府近西的一角,阳光下是有人在荡起秋千,彩衣飘飘,笑声如玲。
这一疏神,让我忽视了她的异样。
心中兴致大发:"双喜,那边也有花园,还有秋千。我们可去瞧瞧吧。"
双喜稍作犹豫,碧芯已是喜孜孜的连声道:"好呀,好呀。我好久也未曾荡过秋千了。小姐,咱们都过去吧。"只不过一日时间,我知她性子素来冷冷的,见她突然这么热衷,微觉有些怪异。
双喜引着我,穿过层层庭院,曲觞流水,假山嶙叠,飞红滴翠,转身见一院,上书斜阳两扭纹大字,想来便是这院落的名字了。
院子不大,几间厢房,庭中花草映映,几块山石,倒有些野趣。
院中四名年轻女子正围着秋千嬉笑,见得我进来,都一怔,俱停住了手。
其中二人女婢打扮,衣着朴素,别两人却是华衣彩服,容颜秀美,娇妖百姿,原来前日进府时路上见过的。
两姝挑衅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见我只身着天青纱衣,头上只斜插一株头花,再无其他饰品,与之相比显得有些穷酸,于是眼神更加的不屑。
不知这两名女子是什么身份?瞧那神情衣着,不似一般仆女,态度甚是倨傲,倒象是个女主人似的。
出于现代人的文明本能,正要主动向她们打招呼的。碧芯已是上前,也不见施行礼仪,只淡淡的说了句:"两位夫人,这是王爷前日收下的新娘子,过来认识一下吧。"
我瞬然一惊。
难怪这她们见着我如此表情,原来!萧恒...我眼前顿时一片晕花,他不是说尚没娶妻吗?为何眼前人...竟然已是妻妾成群...这个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我不怪他。怪只怪他不该隐瞒事实,骗了我。若是早知他已有妻室,我又何苦让自己一颗痴心陷沦呢。
我面色必定苍白得可以了。依稀中眼前众人脸上浮起诮笑,其中一人更是冷笑:"原来是新进的妹妹,新人一向住西月院,怎么地跑到我们这边来了。这可不是你们这等货色的地方。"
另一人掩嘴偷笑:"身子如此干巴瘦弱,怕是承不起王爷一夜恩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