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震惊,无不畏惧。大滋国境内,更哀号四起!十六万,已是倾尽大滋最后的精锐,怎料到在骁努铁军下如此不堪一击!
眼见着骁努大军步步进逼,再照眼前情形下去,不出0天,怕连大滋王朝也没了。皇庭内,肥胖庸碌的大滋王终于有了危机感,不得不暂停下朝中歌舞,美酒佳肴,重回到朝议大厅,召来群臣百官上来议事。
众臣无不忧色重重眉头紧皱,竟然都拿不出一个怎么样的好主意,这时有人提议:"放眼现状,能与骁努军队一相高下的,也只有南齐了。不如就请南齐..."
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即就有人反对:"不可,番列上回也因此而破国。皇上三思!"
另一人道:"番列国土面积小,地势平坦易攻难守,又处于骁努与南齐两国之间,所以才造成被这两国最后瓜分的局面。我朝虽近骁努与大周,但离南齐彼远,中间还横着一个魏越。虽说魏越已被南齐所伏,但始终军队还在,国主也是在位的,南齐断不能再象上回那样,与骁努划土而分。"
又有人上附合:"正是,想来南齐定是不乐意看着骁努坐大,我朝受制以骁努,南齐皇定是不喜。必要鼎力助之,这正好解我等困境!"
其他不同政见的赶紧反对:"南齐狼子野心一点不比骁努差,怕是日后我等要受制于他了。"
众人好一番纷纷扰扰,各抒表见。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对骁努大军的杀戮毫不知情,乌蒙将我置于军队后方,刻意的隐瞒了信息。而我在恼过他几天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想起樱落娜一介弱质女子,随着战事不知要如何飘零流落,于是一路上不住的打听。又散发些人手去找,随着战事的步步推进,我越来越为她担心忧虑。
乌蒙对我这种多管闲事很不以为然,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子花这么多心力,又认为我过于心软,做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族妃子,所有的婢女侍从,只都不过是我的奴仆。
我懒得与他争辩,这家伙虽然性子上有了些转变,但心底中还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封建皇帝思想,土地是他的,子民也是他的。他既在为子民谋福,子民也就更应该为他所牺牲。
还是需要时间,慢慢的改变他吧。
最近见得他少了,乌蒙大多数在前头部队指挥或者中段队伍布署,每占下一个城市,待得接管完成后,我等作为后方的队伍才施施然的跟上来,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能见上一会,说说话。但待不到一两天,便又要分开。
骁努五万大军很快便跟了上来,与乌蒙的太子亲队汇合,更加势无可挡,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滋一座座城墙在骁努的铁蹄下一一倒下,我们也越来越逼近,越来越深入大滋腹地。
这日,我们进驻了大滋国最大的城府——丰城。
被占据的丰城,以前是大滋最大的商易中心,集中了全国的物资集流,四季气侯宜人,景色雅致。大滋国内的高官巨富们,无不争相在此置以物业,城之倾富,令人啧舌。
这意味着,大滋已是半壁江山不在。
乌蒙跳下马,将我抱入一座高大气派的府邸。他似乎从不掩饰对我的宠溺纵容,但看着下面众目睽睽,我还是羞红着脸埋入他怀内。
乌蒙在花园里将我放下:"璃珠,你看这座居府如何?若是不喜欢,再给你换。"目光殷切,满心期待。
不过二月春起,园中可见处处绿芯初吐,柳枝泛嫩芽,微风煦拂。相对于骁努草原仍是寒风入骨,寒峭厚雪的景象相比,那是要好得太多了。
我笑着点点头:"倒有些江南味道,就在这里住吧。"
仆从侍女们哗啦啦的搬进行李,瞧他们仔细摆放,布置细致,又将各处一一打扫干净,连窗花儿要不要换都仔细个够,跟以往入住的讲究完全不一样。
乌蒙将我抱置于膝上,目光熠熠:"小璃珠,以后这丰城便是我骁努的一个军事据点了。我们需在此暂住一段时间。"
我顺从的点点头,心想骁努过于深入敌腹,后补跟不上倒有些危险。再者身后的那些城市虽被占领,但若不尽快安抚民心,出举些利民措施,后院起火便麻烦大了。还是得先巩固根基的要紧。
见我心神游离,乌蒙有些不满,托起我下巴:"咱们也好多天没一起了,我老想着你,这会好容易有时间见着了,你倒好,小脑袋里装的却不是我。"
我赶紧回过神来,冲他歉然一笑,将我刚才的忧心跟他说了。
见我这般关心他,乌蒙顿时转恼为喜,绽开笑颜:"小璃珠儿说得没错,我也想到了。不过..."他眼珠一转:"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咦?还有什么?
他突然低下头抵住我的额,气息热呼呼的都喷在我脸上:"这几天我可真是想死你了...璃珠儿!"
灼热的唇压了下来,我下意识抱着他,闭起眼睛感觉他的热情如汹涌的潮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良久,他终于松开,抚着我红肿的唇瓣轻笑:"你有没想我?嗯?"
春日媚煦,我象被泡在热水池里,浑身嘟嘟冒泡。
不远的数百里外,一道阴冷的目光,平静的扫过在他面前展开的地图。这是大滋大臣们献上的。
受大滋王朝的求援,南齐派出军队相助。五万南齐士兵,气势昂昂,跟随着南齐亲王萧颢,进入大滋国境。
南殷王萧颢半眯起眼,嘴角浮起一抹带讥的笑意。
大滋皇庭中,仍然灯火灿然,衣香鬓影,宫音乐韵,随着歌伎优扬的歌声,朝臣们满脸笑容,神情轻快。好一派歌舞升平!
大滋王拓朴肥胖的躯体象一堆巨大的腐肉,臃肿油光的脸堆起讨好的笑容,正向他举杯示敬。
萧颢微笑举起杯,一口而尽。
喉咙串起一股火辣的麻醉,如同数年前那一个午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骁努人以耀武扬威的姿态,极其嚣张的卷起她,扬长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