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紧了紧,俯低身子在我耳边笑道:"这歌儿从不曾听过,听着挺舒服的,只是不适合璃珠儿唱!"趁机在我耳旁轻咬了几下,热气呵得我痒痒的,我忍不住扭着身子要避开,却也笑出声来:"讨厌,别乱来。"
他却不听话的,手指在我腰间搔了几下,又麻又痒,我最怕别人抓我这地方,赶紧用手去挡,没抓住,还被他趁机在我腋下搔了几着,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被他一连几下得手,我也要反击了,在他身上也上下其手,却没起任何效果。见他一脸坏笑,一副任你摆布的模样,我只得无何奈何的住了手。
队伍转过一座山坡便停住了,原来远远山脚下已有数百人列队侯迎。彩旗烈烈,个个翘首以盼,见着我们的队伍出现,对方脸上均显出喜色,顿时数十枝长长号角朝天而向,呜呜的鸣起。
队伍还没走近,众人便纷纷的涌了上来。领头的是个粗壮的胖实汉子,年约四十来岁,脸膛黝黑,头戴着一顶高高的半圆帽子,两侧长长的毛绒细球垂至双腋下。上前来深深俯了一礼,嘴里同时说子几句话。
我对骁努语所懂不多,猜测应该是些颂赞之词,祝福之意。乌蒙却只淡淡的唔了一声,便让他站了起来。
那汉子抬起头,猛见着坐在乌蒙怀中的我,不由一怔。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对着乌蒙呜哩哗啦的说了一大通。
乌蒙眉头展开,点了点头。那人顿时满面喜色,欢喜不止。赶紧大声的吩咐下去,他的随下顿时又一是通忙碌,有几个人更是跳上马背,大声欢叫着冲向远方。
那汉子一直紧紧的陪随着乌蒙,神情讨好,又处处小心,似是极害怕又极是欢喜。乌蒙性子急燥暴戾,性情喜怒无常,许是刚刚与我调笑过,这下心情却是劲好,一路上脸露微笑,不时应和他几句。那领头初时有些不习惯,危危颤不知所措。待到后来感觉乌蒙确实心情爽好,顿时又眉花眼笑,宽心舒畅。
走了约半个时辰,路上又遇着一拔人,约千余之众,衣色纷杂,却都是年轻汉子。远远见着我们,纷纷列队于马下恭敬相侯。待得乌蒙列队经过,又一阵唤呼。
这般再走一个时辰,待绕过一座山脚,眼前顿然开阔亮起。
只见不远处的草原上白点星星,连绵数百顶账蓬,围拥着一座大大的石头寨子。牛马羊成群,妇人忙于晾衣柴火等,而孩童则奔走嬉斗,一派详各气氛。
身后突然有人拿起号角,呜呜响起。寨子城墙上立即伸山数十枝长长的号角,一同呜鸣起来,随即寨门大开,数百骑负彩旗奔出。
如果听到集合令一般,妇孺青年纷纷围拥过来,列队两旁看热闹,欢呼声涌。一时间热闹非同。
难不成已到了乌蒙的驻地?这里是皇营了吗?瞧着那石头寨子,城墙磊得高高的,倒有几分模样。只是当然不能与中原的繁锦相比。
不知里面却是怎么生模样?
待进了去,却原来只是一座巨大的家城,有驻兵,有街道,有房屋,有水磨坊...
乌蒙告诉我,这仅是他的一个部落群填,这里的年轻人个个骁勇善战,闲里猎兽游牧,列骑竞赛,若是临战,则翻身上马,手持利器成为可怕的军人。
那最初来迎的大胖汉子,叫屈哲,是这一带的头人。手下只得五千战斗力,虽兵量不多,却贵在精,个个善勇狠斗,如狼似虎。只是部落不大,没太大的实权,因此一心想要加入乌蒙的亲兵队,以图获得更广阔的土地。
是夜,寨子中燃起了熊熊的火把,四下亮如白昼。大厅中更是设宴欢歌,酒盏杯移,我连日来马背奔驰,已是有些疲意,早早便推辞着不去。乌蒙亦不勉强,温言的安抚我几句,便嘱咐人将我带去休息。
那屈哲看着肥壮,却很是机灵,见我虽身着汉服男装,仍然难掩秀气女色,还端然坐在乌蒙怀中,自然不敢怠慢,当下让女眷带我一间上好的楼房。
屋内早已燃起了数枝手臂儿粗的油烛,陈设相对于中原王府而言,自然是显得简陋得多了,桌椅俱备,靠墙一角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羊毛褥子。踩上去软软的,极是舒服,怕是草原上最好的房间了。
我用过晚餐后,久久仍不见乌蒙回来。心想他必然要好一番应酬,屋内空荡荡的,除了那一张极是宽大的床,就几张桌椅,家俱不相甚配,估计不是在边关抢来的,便是从游商那处买来作摆设,哪考虑什么搭配。
只是这楼房倒建得有模有样,木石结构,结实又冬暖夏凉,竟有两三层高,在一望辽阔的草原上,站在窗口处,方圆百里,尽收眼底。
草原月色异常清亮,明晃晃的,照得四下星火点点,那是牧民的账篷。而石寨城中,更是灯火通亮,欢声笑语。
我站在窗前发了一小会呆,凉风习习,渐生了些寒意。于是关上窗户,心想反正也无事可做,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体质畏寒,让人送了一盆火碳,移至床前,盖上厚厚的羊毛毯子子,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脸上点点湿热印下,我以为下雨了,惺忪的睁开双眼,原来是乌蒙。见他精赤着上身,俯围在我上方,鼻息间酒气微熏,不住的吻下来。我不以为然的伸手推开他的脸:"别闹,我困着呢!"侧过身子,闭目又睡。
乌蒙气息急促并不作休,嘴唇不依不饶的密密落在我额上眼皮唇角耳际,更一点点滑下项脖,大手透过毯子子...我打了个颤,顿时彻底的醒了过来。
却见他俯下身子,在我唇上轻咬了一口:"璃珠儿,我忍了这多天,今日可要如愿了。"
瞧他模样,不象平日一般的戏嬉,难不成真是酒后乱性?我大惊:"别!殿下,殿下..."不住的拿手要推开他,却那里动得他半分?
我大哭大叫,却是毫无作用。
要知在他的地头,处处密密守卫着的,都是他的人,他要对一个女人用强,就算再千百万人听到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在这个时代,一个身分尊贵的男人不顾意愿强要的女人,也是她祖上修来的莫大荣耀,还有谁会阻拦?怕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