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当真离绝世高手,还太远太远?
难道,他这一生一世都将止于此,永世不得再前进一步?
脸越来越白,就像柳扶摇听到母亲不能再救时的那种白,柳镇钟的脸已经白如纸,仿佛一败涂地的不只是眼前,而是他所有的一切!
风狂雨织,天地黑暗!
太阳去了哪里?怎不见雨势稍停?
柳氏兄妹怔怔地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一切,怔怔地消化着所有所有...
他们的父亲出手了?而一出手就被摔了出去?
是因为之前听到的种种事情太过吃惊,以致神智不集中,才没看清刚才的过程,还是因为那过程发生地太快,使他们无法看清?或者二者都有?
他们什么都没看清,却什么都听到了!
唐盈的话,与之前在偏院去找简随云时于窗外听到的那些话,也全都在瞬间扑入脑海,交织在一起——孰对?孰错?孰真?孰假?
他们的眼再看向父亲左手腕上那道正殷出血迹的伤口——
唐三小姐已一口堵绝了所有的可能,说什么"就算事后用其他利器破坏了她的牙印",也不能解释得通父亲为什么正巧那里也有伤口。
这、这、这...倒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
他们惊骇得步步倒退,这时,房门口,柳镇钟的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出现得飘忽,却在出现后,让人无可忽视地就发现了他。
静静地飘出,黑色的绸衣,如淡淡的烟岚,将一身孤绝尽显。
"大哥?!"柳扶摇与柳沾衣望过去,就看到大哥的神情依然是那样深邃而难辩,而他的眼似乎看着他们,又似乎望得更远。
"母亲的颅中,确有这个。"柳孤烟的声音也如烟岚般飘出——
柳沾衣与柳扶摇的神情又变了!
他们看到了大哥的手中,左手执着一块黑色的物体,右手执着三只明晃晃的东西。
是磁石,还有针!
细如发丝的针!在屋内透出的灯火与电光中,闪烁寒芒,也在此时格外的刺痛双眼!
平日中,就算他人手里再多拿几只这样的针也未必能看得清。而今日有目的地去看,却一下就看到了!
为什么,他们的眼力要如此好?他们宁愿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由再后退,就跌下了石阶,跌坐在了风雨中,也是跌入了万丈深渊里——
柳夫人的颅中当真有针?那些针当真能被吸出?柳孤烟在外面发生一切变化中,已经先行一步,去证实了母亲颅内有针?
那事情似乎定型了?一切似乎都解开了?
唐盈同样在看到那些针时吃惊了。
一只伞在她的上方被轻轻地撑开——
房屋在倒退,天地在狂鸣!
格镇钟仍在那里瞪着自己的钢鞭,一脸的骇白,但不知为什么,他的眼中似乎有一种类似后怕的东西在疯狂的泛上。
那是恐惧吗?恐惧什么?
让人觉得是那般强烈,那般深沉,那般黑暗!
而柳扶摇与扶沾衣跌落在泥水上,看不到神情,只能看到他们僵直的背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