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勿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穿风过雨地来到门前——
"禀报堡主,四公子已收拾停当,命属下来接二位姑娘。"
原来,柳乘风已准备好了?
他未亲自来这里,恐是怕自己再进得这屋一步面对母亲时,便会再有所有迟疑不决吧。
唐盈看了看门外的柳家子弟,又看看柳镇钟等人——
"既然已备好,如此天气,还是早早上路得好,二位姑娘慢走,沾衣,扶摇,送客!"柳镇钟略止了止咳嗽,便一挥衣袖,
唐盈微愕,柳镇钟显然已不耐她们在此地了,下了明确的逐客令。
想一想,自己刚刚的反应对任何一个江湖人来说对是难以忍受的,换作是自己的唐门中若有人如此做,恐怕也算是一种踹场子的表现。而柳大堡主却不能隐忍不发,已经是极好的修养了。
简随云似笑非笑,他人怎样,都不会影响她,而现在车已备好,是应该走了——
"等等!"柳扶摇看出她又欲离开的打算,突然弹跳而起,又拦在了拦住了简随云前面,"姑娘尚未告知千日醉未倒底有何人可能拥有?还有,姑娘可是看出有关凶手的一丝线索?"
她不能放弃!既然明知简随云能轻而易举地"移"开她,也不能!她知道这二一旦离开,她就再也没线索可言了,她一定要问出什么!
唐盈都看着如此的柳扶摇,又看着她额头的血流得满脸都是,心中再叹。
但柳扶摇只是望着简随云,固执地张开着双臂——
"不信结果,何须再问。"
什么?!
柳扶摇脸白如纸,闻言倒退一步,而她后面是这间屋最后一道门槛,她几乎倒摔出去,是柳沾衣快走一步,一把拉住了她。
而他们两个就立在门槛上,将那里塞得满满,如果这一次简堕云要"移"出门,已经没有空间能像先前一样将之横移。
"姑娘在说什么?请明示!"柳沾衣也同样白了脸。
唐盈心中又一紧——
不信结果,为什么不信?
能有什么结果会让他们不相信?难道...
简随云的周身似乎突然起了一起雾气。
她的脸,是那般平静,她怀中的唐盈也当真像是被一团薄云所笼着,只看得到一张脸,周围便都是属于简随云的写意舒缓。
但此时,分明觉得简随云的附近仿佛起了某处变化,竟然有那种云气滔滔所聚的雾气在越来越浓。
"我...姑娘继续说下去,我柳扶摇要听!"被扶着的柳扶摇又挺直了身子,额上的血已经流上了脖颈处,顺着脖子往内流去。
"仇恨,是堕入魔障的开始,此时回头,尚来得及。"简随云的眼里似乎又浮过一些什么,仍是那种久远的、记忆深处的东西。
却是很淡,淡得像是只存在过她的记忆中。
"如果不报仇,才是痛苦的开始,一日不报,一日无休!姑娘如果今天执意要这样离去,那就请踩我柳扶摇的尸体而过!"柳扶摇抬起了脖子,下巴上的血流下了衣服上。
她知道拦不住简随云,但除非她死,否则,绝不会让这女子就此离去!(未完待续)